映入白子慕眼底的，是一張看似熟悉的陌生面孔，眼眸燦若星辰，櫻脣不點而赤，天姿國色，略施粉黛，撩人心絃。
“九皇子不會……不認識小小了吧？”蘇小小櫻紅的脣角微微勾揚，老實講，男人眼底一閃而過的驚豔之色，讓她這些年來飽受創傷的心靈得到了絲絲溫暖安慰，雖然她一直告訴自己，容貌並不是最重要的，但是從今天發生的畫面看來，容貌對於一個女人而言，真的很重要。
腦海裡一閃而過的想法，似乎也給了她靈感，她突然想到自己應該怎麼去“回報”司徒蘭寧當年的毀容之情了。
“你……你……真是蘇小小！”白子慕忍不住身子微微前傾，與女人之間的距離又近了幾分，鐫刻的俊顏幾乎觸到她的臉，自己也渾然不覺。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身體壓迫而來的氣息令蘇小小呼吸一窒，不過女人卻面色佯裝淡定自然，脣角勾勒起一抹漂亮弧度，水眸一瞬不瞬回望着他的鷹眸，聲音同樣很輕很輕：“如假包換！”
確實是她的聲音，還有這雙眼睛，真真切切。白子慕可以確定眼前的女人，與那個臉上佈滿醜陋疤痕的蘇小小確實是同一個人。
雖然真相依然耐人尋味，可眼下這個場合，似乎並不適合再圍繞着這個話題再聊下去。
觀禮席上，上官輕挽脣角的笑意也越漾越深，情緒透着說不出的興奮，就連坐在她身旁毫不知情的白驊塵，也感受到了女人的異樣興奮的情緒，深邃的眸底閃過一抹淡淡疑色。
“挽兒，你今天看起來好像格外高興。”白驊塵饒有趣意的盯着她。
自從前幾日上官迦夫婦離開後，上官輕挽的情緒就低落了好幾天，直至今天白子慕和蘇小小大婚，白驊塵才感受到她由內心真誠逸出的笑容，上官輕挽今天確實很開心。
“塵，你覺得小小漂亮嗎？”上官輕挽帶着孩子氣的俏皮，突然側眸反問道。
白驊塵微微一怔，女人的問題來得太突然，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琥珀色的瞳仁劃過一道光亮，對視上上官輕挽清澈的眸光，溫柔戲謔的調侃道：“本王心有所屬，再漂亮的女人，在本王眼底也不及我的挽兒……”
“花言巧語！”上官輕挽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脣角的幸福笑意卻是越漾越濃，目光再度回落到禮臺上，儼然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白驊塵看見女人心情好轉，他的心情頓時也豁然明亮，目光隨着女人的視線望向禮臺，只聞宮人高亢的嗓音再度傳來：“禮畢！送入洞房——”
當這道聲音響起的時候，上官輕挽看見蘇小小和白子慕二人臉上的表情均一閃而過的尷尬，從這一刻開始，他們就已經是夫妻了。
就連白子慕這樣的男人，也有如此尷尬的時候，想必所有人都是頭一回見到這位九皇爺紅臉的模樣吧，白驊塵盯着禮臺上的畫面，也忍不住低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