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兒笑呵呵的,“姐姐,上一次咱們本來是要結拜的,可是我被師父帶回來了,現在咱們正好在一起,就今日一起結拜吧。”
“啊?”
“什麼?”
鷹佐跟上官輕挽都是一愣。
以爲這孩子是說笑的,怎麼還當真了。
當然了,上官輕挽則是覺得,她的年紀,當舜兒的媽都綽綽有餘,現在要結拜,心裡有些彆扭。
一旁的白驊塵坐在地上,使勁的拍着巴掌,“好,好,結拜。”
“姐姐,你看,大哥哥都同意了。”舜兒嘿嘿一笑,使勁的拉着上官輕挽的衣角。
上官輕挽本不想同意,可是看到舜兒可憐巴巴的眼神,整個心都軟了,反正只是結拜而已,又不是被砍去幾斤肉,沒事的,上官輕挽忍住心中的不快,笑着說道,“好啊,姐姐自然同意。”
鷹佐嘴角一抽,“舜兒,不要亂來,不許跟上官夫人這樣玩笑。”
說到底,鷹佐從來沒有將上官輕挽當成自己人,要不然也不會是上官夫人這樣的稱呼。
舜兒撇撇嘴,“我就不聽你,我偏要結拜。”說着,舜兒跑回了草廬之內,拿出了一個碗,一把菜刀。
那碗中還有一些水,舜兒舉着碗,率先跪在了地上,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將自己的血滴了進去。
血滴落進碗中,便在碗裡散開,舜兒吮吸了一下自己的手指,高聲說道,“我舜兒,今日願意跟白驊塵,上官輕挽結拜,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從此肝膽相照,互相照拂,若是違背,天打雷劈。”
想不到舜兒一個小孩子,竟然能講出這樣的大道理,上官輕挽忍住心中的好奇,便將這一切都歸結在早熟之上了,她也學着舜兒的樣子,跪在了舜兒的身邊,“我上官輕挽,願意與舜兒白驊塵結拜,自此一生相隨,永不背棄。”
白驊塵濛濛的,不知道該幹什麼,舜兒看着着急,便站起身來拉過了白驊塵,將他的手指頭割破,“哎呀,好痛啊,舜兒你幹嘛。”白驊塵一看就着急,竟然割破了自己的手指頭,實在是太可惡了。
舜兒不理他,直接將白驊塵拍到了地上,讓他跪在了上官輕挽的身邊,他也不指望白驊塵能說出什麼豪言壯語,便替他說道,“我大哥白驊塵癡傻,不會說話,希望上天莫怪,我們三人結義,定當永遠不離不棄。”
“好,舜兒,說得好,”上官輕挽不由得讚賞的看着舜兒,舜兒不過四歲,說話一套一套的,在感慨這三個師父教的好的同時,上官輕挽對舜兒的智商也有了全新的認識,她好像覺得,以後不能跟舜兒一起睡覺了呢。
舜兒端起碗,碗中的三滴血已經交融在了一塊,在碗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紅點,舜兒笑了笑,端起碗喝了一口,“來,姐姐,給你。”
上官輕挽接過碗,二話沒說喝了一口,在給白驊塵的時候,男人很是擔憂的看了看碗中紅紅的東西,有些害怕,不過在舜兒跟娘子面前,他不想示弱,便閉上眼睛,將碗中的血水喝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