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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國之將亡,必出妖孽,這妖孽既可能是奸寵佞臣,也可能是昏君庸主。
比如黃土埋脖子的清帝。
這段時間一直在打擊糧票和教廷,朝堂上風聲鶴唳,草木皆兵,所有大臣都謹言慎語,唯恐哪句話說的不對,觸怒了皇帝,進而丟了性命。
萬馬皆喑的朝堂上,一名大臣出列。
“啓稟皇上,有西洋人泛舟漂海,輸運鴉片至我大清,殘害百姓,攫掠錢財,致我大清民衆積貧,國家積弱,若長此以往……”
又是一個說鴉片的。
如果以往,這種事情都是石沉大海,既沒有人關心,也沒有人過問,甚至許多大臣都會默契打壓,將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至於爲什麼,看那些大臣哈欠連天的樣子就知道了。
然而今天不同,寂靜了多日的大臣們終於找到宣泄口,接二連三出列,稟報關於鴉片的事情。
大臣們想要轉移皇帝的注意力,至少把皇帝的注意力從殺大臣上面轉移出去。
殺誰都行,只要屠刀不落在自己脖子上就行了。
清帝聽了,頓時眉頭緊蹙。
“衆愛卿,關於鴉片之事,有何良策?”
一個大臣立刻回答道:“鴉片流入,不外乎海關諸口,只需閉關鎖國,片板不許下海,洋人輸運渠道斷絕,鴉片自絕矣。”
另一個大臣回答道:“洋人之鴉片漂洋過海,耗費人力不知幾何,若我大清種植罌粟,自產自銷,價格更廉,洋人無利可圖,自不會繼續販運鴉片。且,可設一鴉片稅,豐盈國庫,充實國財。”
大臣們異想天開,一個又一個堪稱天馬行空的主意被提了出來,並且引來衆口一致的誇讚。
清帝一一傾聽,細細琢磨,覺得這些酒囊飯袋們終於幹了一回正事。
於是,清帝從諫如流,宣佈閉關鎖國、大力種植罌粟等一系列騷操作。
至於大清境內的洋人們,以勾結邪教爲由,罰沒其財物,將其人等驅逐出境,甘爲洋人爪牙者,就地處決。
清帝宮中有幾個西方的傳教士,都是梵蒂岡來的,這些傳教士跟清帝相交幾十年,雖然一直沒能令清帝皈依,但私下裡交情還是有的。
南方教廷將梵蒂岡判爲異端,梵蒂岡自然不會對南方教廷客氣,抹黑起來更加不遺餘力。
正因爲這些傳教士,清帝對南方教廷十分忌憚,以至於大範圍打壓、剷除。
而且,正統的傳教士對鴉片販子充滿了厭惡和不屑,所以,他們在清帝面前歪歪嘴,說鴉片販子和南方教廷是一道的,就令鴉片販子被罰沒、驅逐。
歷史驚人的相似,即便有了習通這個攪局之人,將歷史弄得面目全非,但它依舊沿着固有的軌跡發展下去。
比如這場鴉片之爭。
爭端的原因並不那麼光明正大,清廷禁絕洋人鴉片的目的也是爲了提倡國貨,並不是真正爲了民衆的健康和幸福。
但,它造成的後果是一樣的。
蒙受鉅額損失的鴉片販子開始糾集船隻、人手,各國的鴉片販子一共湊出了三百多艘風帆戰艦,以及上千艘貨船,艦隊集結完畢後,沿着海岸線北上,準備跟清帝國講數。
和歷史上一樣,他們的第一站是花城。
唯一的區別就是,他們沒敢在花城放肆,而是畢恭畢敬的登陸,前往神殿中膜拜系統主神,希望系統主神保佑他們出征順利,大獲全勝。
習通:……
隨後,這支艦隊的指揮官求見教皇。
習通很想知道這些鴉片販子的目的,於是讓葉依若接見了他們。
“讚美系統主神,讚美教皇陛下,您的信徒璞鼎查,願追隨您的指引,爲光明世界開疆拓土。”
說了幾句,習通漸漸明白了璞鼎查的意思。
這傢伙想拉着教廷一起和清帝國戰爭,他們負責海路,教廷負責陸路,兩方聯合出征,後勤寄養卻都有教廷負責。
這尼瑪,擺明的空手套白狼。
璞鼎查卻沒什麼不好意思,也就挺着胸膛說道:“教皇陛下,我聽聞北方的野蠻皇帝在大肆搗毀教堂,屠戮信徒,將偉大的教廷污衊爲異端、叛逆。”
“作爲神的子民,我無法容忍這種褻瀆神明的行爲,我會拿起武器爲神而戰,我會用敵人的鮮血和頭顱表達我對神的虔誠!”
葉依若也聽出了璞鼎查的來意,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於是在芯片中悄悄詢問。
習通回答道:“驅逐出去吧!”
習通也想把滿清打得滿地找牙,但那是用自己的力量。
藉助外人的力量算什麼?
更何況,以習通的實力,還需要藉助外人的力量?
璞鼎查也不看看他是哪根蔥,還代表系統主神而戰。
璞鼎查憤懣離開,上岸的士兵也很快回到船上,幾千艘戰艦和貨船補充完給養之後,立刻馬不停蹄向北而去。
另一邊,習通聯繫洛天依。
“開啓花城的氣象控制中心。”
很快,習通面前就出現了一塊投屏,上面清晰顯示着花城周圍百里方圓的一切。
璞鼎查的艦隊剛剛離開花城,沿着海岸線向北,此時還沒跑出十公里。
習通對着璞鼎查的艦隊指了指。
“滅了他們!”
習通知道這支艦隊接下來的故事,習通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爲此,他不惜祭出氣象控制中心這種黑科技。
海面上,風和日麗,萬里無雲。
璞鼎查心中琢磨着在哪個地方停船,在哪個城市登錄。
他一心想着爲清帝國挖墳,卻絲毫不覺自己已經走到了墳墓。
“最高執行官閣下,該地區風力薄弱,然而,周圍有很多正在醞釀的風暴,激活後,可以在局部區域產生風暴。
“還不夠!”
“我要的是幾千艘船無一倖免,讓璞鼎查和他的手下們見鬼去吧!”
果然,璞鼎查和他的船隊遭遇了百年不遇的風浪,他們在風浪中努力掙扎了很久很久,卻依舊沒能逃脫全軍覆沒的下場。
水性好的直接抱着一塊木板,開始了泅渡,運氣好的話還能摸到廣州的低價,運氣差的則都掉進海里餵了魚。
第一次是鴉片戰爭無疾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