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返回公寓又瞪着兩眼看了水玉靈稻芽苗兩個小時後,方羽凡不得不翻出百草藥經裡那段記載如何專門培育靈稻幼苗的記錄來。
“到底問題出在哪裡了呢?”來回左右翻看着手上由龍紋紫木製成的藥匣子,方羽凡的眉頭緊緊皺成了一團。
整整兩個小時過去了,那些針尖般大小的白色小點依然還是針尖般大小。無論那兩塊火行靈石是如何地一個勁兒冒泡,它們就是一點變化都不再發生!
靠哦,百草藥經裡是這樣說的啊,用淨水浸泡谷種,然後激活火行靈石中的靈氣以促生靈谷發芽。下品靈石催發一個時辰,靈谷種可發芽;中品靈石催發半個時辰,靈谷種可發芽;上品靈石催發一刻鐘,靈谷種可發芽。
他妹妹的,這都用中品火行靈石催發一個時辰又兩刻鐘了,怎麼這靈谷種子還是在萌芽階段?難道是因爲時間太久了,水玉靈稻的種子已經失去了活力,導致先天發育不足?
任由那“噗噗”冒出來的火行靈氣漸漸充斥整個房間,方羽凡皺眉沉吟不已。
就在方羽凡猶自思考着如何解決水玉靈稻出芽的問題時,一陣清越的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順手拿過電話按下接通鍵方羽凡就語氣不善的喝道:“我都告訴你這些小事你看着辦就行了,別來煩我!”
“你和誰說話呢?”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孩子的嬌呼聲。
“呃”一聽到不是廖開的聲音,方羽凡忙扭頭看向了手機屏幕,隨即他身軀猛地一振,然後嘴角帶着一絲澀澀的笑意說道:“呵呵,對不起啊,我還以爲是廖開那個傢伙呢!王欣怡,找我有事嗎?”
站在道路一旁樹蔭下的王欣怡拿着手機翹着嘴說道:“那天我不是說要請你吃飯嗎?正好我們寢室樓附近新開了一家食堂,聽有人說那裡挺不錯的,你來不?”
停頓了片刻後,方羽凡扯着嘴角說道:“行啊,食堂叫什麼名字?”
“池塘邊食堂,你應該知道吧?就是那個學校網站上很多人發帖說有人吃了一頓天價午餐的那家食堂。”王欣怡扭頭望着不遠處那家明顯裝飾一新的池塘邊食堂說道。
方羽凡聞言一腦袋冷汗!怎麼這件事都傳的人盡皆知了?還是我孤陋寡聞、徹底脫離生活了?微微晃了晃頭後他說道;“知道了,我馬上就過來。”放下電話,在又掃了一眼盆裡的靈谷種子後,方羽凡起身走了出去。
池塘邊食堂門口,王欣怡不時朝道路那頭看着,她的身邊,站着一身短袖熱褲露臍裝的林亦如。
“你約的人怎麼還沒有來?”一頭柔黑的長髮盤成了一團的林亦如摟着王欣怡的香肩有些不耐的說道,“大家都在等你呢!”
“來了!”王欣怡臉上忽然浮現出一絲喜悅的輕呼了一聲。“哪裡哪裡?”林亦如瞪着一雙秋光陣陣的眼瞳順着望了過去。
“嗯,欣怡,很普通嘛!要是做你男朋友的話,很不相稱呢!”看到一個身穿一件普通體恤衫的中等個子男生朝這邊疾步走了過來,林亦如語帶失望的說道。“別亂說話!”王欣怡朝林亦如低聲嬌斥道,“我們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疾步朝食堂門口走去的方羽凡眼角迅速劃過一抹苦澀的笑意來。我們,的確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來啦,那就快進去吧。”朝走了過來的方羽凡點了點頭招呼了一聲後,王欣怡當先轉身朝食堂裡走去。林亦如在掃了他一眼後,也跟着轉身顰顰婷婷走了進去。
苦笑了一聲後,方羽凡跟在兩姝身後也走了進去。
三人剛一跨過食堂門口,迎面走來一個膀大腰圓的食堂職工,這位四十多歲的大叔先是兩眼微眯的看了兩個姿色各有千秋的美女一眼後,順勢朝兩姝後面掃了一眼。
誰知這一眼就看到了自家的大老闆!中年大叔立時兩眼微瞪,身軀猛地挺直就準備張嘴招呼一聲。方羽凡看到中年大叔臉上的神色變幻,趕緊伸出右手連連擺了幾擺。
好在中年大叔倒也不笨,在掃過走在大老闆前面的兩個嬌滴滴美女後,一臉“我很明白”的瞭然表情拐到一邊去了。
“嘻嘻,那人臉上的表情好奇怪!”林亦如湊到王欣怡身邊悄聲低語道。後邊的方羽凡一臉的“駭然”:好敏銳的觀察力!
時近中午,得益於物美價廉的飯菜以及乾淨整潔的就餐環境,池塘邊食堂一樓的位置已經坐了個六七成。方羽凡跟在兩姝身後徑自朝二樓的樓梯走去。
走在樓梯上,落後於兩姝的方羽凡鼻端隱隱聞到了兩股幽幽的少女體香。
抵受不住誘惑力的方羽凡忍不住朝正提臀朝二樓一階階跨去的兩姝身上掃去。如同驚鴻一瞥般,那因爲運動而呈現出一副完美玲瓏曲線的嬌軀立時一前一後深深印在了他的識海深處。而那左右扭擺的鳧臀更是將他的心境震盪得波濤翻滾,再加上那偶爾露出來的光滑白皙的肌膚,方羽凡覺得自己的真識之源都輕輕抖動了一下!
嘶,好厲害!一臉微紅的方羽凡察覺到自己的心境已經出現了動盪,趕緊收攝心神穩固心境。如此幾息後,他的臉色才恢復了正常。
擡起頭來望向兩姝嬌俏玲瓏的身軀,方羽凡嘗試着放開了對心境的束縛,在感知到她二人對自己的誘惑力已經不足以動盪自己的心境後,他終於是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清氣。
踏上二樓,王欣怡扭頭看了方羽凡一眼,然後扭回頭朝那間方有石板烤爐的小包間裡走了過去。看我一眼是什麼意思呢?方羽凡一邊納悶着一邊跟在兩姝身後走進了小包間。
“呀,王欣怡終於來啦!我們剛纔還在害怕你一個人丟下我們悄悄跑了呢!”一走進包間,方羽凡就聽到包間裡傳來一個女孩子的打趣聲。
包間中央那幾近一米高的石板烤爐下已經放好了火炭,一股灼熱的高溫透過石板那平整的表面散逸在了整個包間內。好在包間一角豎放着一臺空調機,要不然這麼高的溫度,除非是冬天,否則是沒有人願意待在這裡的。
包間四角,放着一色的水漆扶椅,空調機旁邊,還有一臺兩米高的冰箱,裡面裝滿了瓜果飲料。
除了剛剛進來的王欣怡等三人,之前包間裡還有四女兩男六個年輕人。
方羽凡走進去的時候,正看到其中一個長髮男子在兩個打扮時尚的年輕女孩幫助下朝燒得滾燙的石板上小心放下一塊半圓不扁的巴掌大小麪糰,“哧”的一聲輕響,一股淡淡的烤面香味兒立時飄散在了包間的空氣裡。
“呵呵,欣怡怎麼會是那樣的人嘛!”穩坐在一張扶椅上、兩眼自從王欣怡進來就一直看着她的另一個年輕男子撫了撫鼻樑上的金邊眼鏡意態儒雅的笑談了一句。
方羽凡聞聲望去,當看到這人正是那晚同王欣怡肩並肩走在一起的那個人之後,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一抹危險的光芒正從眼睛縫裡邊漸漸的逸濺了出來!
“咦,這位同學就是今天欣怡約出來的人吧?”帶着金邊眼鏡的年輕男子從扶椅上站起來說道。
說罷,他走到方羽凡跟前主動伸出右手說道:“同學你好,我是音樂學院的王澤楷,呵呵,是欣怡的學長,很高興認識你。”男子身材欣長,約摸高出了方羽凡半個頭。
半眯着眼睛,方羽凡微微仰頭看着這個叫王澤楷的帥氣男生片刻後,同樣伸出右手握住了他的手說道:“同學你好,我是農林學院的方羽凡,同樣很高興認識你!”
“農林學院?嘻嘻,那以後畢業了豈不是成天和那些泥巴打交道?”旁邊一個之前靠近王澤楷坐着的長睫毛女孩嬉笑着打趣道。方羽凡聽出來了,這個臉上化着煙燻妝的女孩正是剛纔自己三人剛出現時那個出聲打趣王欣怡的女孩。
微聳了聳雙肩,方羽凡不無自嘲道:“那樣也挺好啊。至少不用經歷那些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也不用帶着一副面具面對世人。”
“哼!”化妝女孩微微皺了皺圓潤的鼻頭瞪了方羽凡一眼。方羽凡又聽出來了,這個女孩估計習慣了打趣別人,卻很不習慣被打趣的人進行反駁。
化妝女在一轉眼看到王澤楷準備朝王欣怡那邊走去時,她眼珠子一轉,趕在他之前走到了正準備招呼方羽凡坐下的王欣怡身邊笑着對她說道:“欣怡,我剛纔問過食堂裡的人了,那邊小包間裡有點唱機,裡面居然有‘同桌的你’這首歌呢!乾脆我們大家一起去聽聽你唱那首一曲成名的歌好嗎?”
“這樣不好吧?”王欣怡看着化妝女一臉爲難的說道,“今天我是特地請學長來吃飯的,要是想聽的話,我以後再專門唱給你聽。”
一旁的方羽凡聞言一臉的黯然,搞了半天自己只是來混飯吃的啊!早知如此剛纔就不應該一時心動答應她了,免得現在覺得自己特多餘似的!隨即他又灑然一笑,自己不是已經想通了嗎?怎麼現在又是一副很是不甘心的樣子?
方羽凡吶方羽凡,你煉心的程度還很不夠啊!自我解嘲了一番後,方羽凡總算是恢復了平常心,遂自己走到包間一角的扶椅上坐了下來,一臉輕笑的看着包間裡的衆人表現。
看了沒一會兒,他倒是約摸着搞清楚了這包間裡幾個男女之間的關係來。
首先是那個搞得自己一頭大汗在石板烤爐邊忙活着的長髮男生,他身邊那兩個跟着瞎幫忙的打扮時尚的女生看起來都對他比較有意思。沒看兩女時不時的好一番溫柔呵護然後又悄悄的在長髮男視線看不到的地方互瞪一下對方嗎?
不過憑心而論,方羽凡認爲這個長髮男還真是一個十足的帥哥,五官端正不說,整個麪皮潔白中透着一股潤澤,傳說中的奶油小生說的大概就是這種人吧!再說了,那隻戴在他右手腕的一看就是一款名錶的腕錶也顯露出他應該有一個良好的家境。
要相貌有相貌,要家境有家境,也就怪不得這兩個姿色頗是不錯的嬌嬌女孩一個勁兒的湊上去了。
朝坐在一旁的那個當初陪着王欣怡一起去校醫院的女孩笑着點了點頭後,方羽凡又將觀察的目光投向了王澤楷身上。
這個傢伙其實也是挺帥的!一張不甚標準的國字臉,再搭配上一副精緻的金邊眼鏡,將他身上那一股子儒雅的味道襯托的淋漓盡致。
化妝女對王澤楷可是非常的有意思!不時朝他嗲聲嗲語之餘,還時常不落痕跡的將他那似圖朝王欣怡那邊湊去的腳步給擋了下來。對此,方羽凡欣然的同時,亦苦惱自己終究還是有一點點的放不下!
最關鍵的是,他根本看不出來王欣怡到底是什麼心思!總不能走到她面前對她說:喂,我對你有那麼一點意思,你對我有意思麼?這樣做豈不是會很腦殘!?
靠,修真修真!若是連這種事情都擺不平的話,還修個屁的真啊!心中暗自發狠之餘,方羽凡遂打算呃,順其自然!不然怎地,這才認識不到一個月而已,以後的日子還長嘛!真要是有屬於自己的機會,打死也不放過就是了。
一念罷了,方羽凡頓時是心頭一陣通透,這煉心的境界也跟着提高了頭髮絲那麼點兒的高度。
看到王欣怡同那個身材凹凸有致的美女坐在包間一角的矮腳茶几上一邊說着話一邊吃着水果,覺得有那麼一點點無聊了的方羽凡遂起身走到了包間門口一側的水籠頭處將手抹上肥皂洗了起來。
將洗淨了的雙手放在烘乾機下烘乾後,方羽凡走到了石板烤爐前。聞着隱隱傳來的焦糊香味兒,他朝那個雙手沾滿了麪粉的長髮帥哥笑着說道:“同學你好,烤饃不是這樣烤的,還是我來吧。”
說着,方羽凡抓過放在烤爐邊隔熱臺上的一坨小孩人頭大小的麪糰揉搓了起來。
方羽凡如今手上的力道是何等的驚人!就只見麪糰在他的雙手之間無比乖順地任他搓得圓來扁去,絲絲光滑的色澤竟隨着時間的慢慢流逝而逐漸呈現在了整個麪糰表面。
重新揉好麪糰後,方羽凡將它搓成了一條成人手臂粗的渾圓面棒,拿起一旁放着的鈍刀依次輕輕劃上幾刀後,面棒即被均勻的分成了六塊。
方羽凡將其中一塊沾上一點麪粉後放在了隔熱臺上,右手成掌重重壓了上去,幾秒過後,手掌移開,一片直徑十二釐米、厚僅半釐米的薄面餅就誕生了。
將麪餅利落的甩在了被炭火燒得滾燙的石板上,方羽凡渾似不怕燙地又迅速將它翻了一個身。來回幾次後,一陣淡淡的香味兒就飄蕩在了包間裡面。
“好香!”輕輕吸了吸鼻子,長髮帥男朝方羽凡伸出右手大拇指讚道,“這位同學,沒想到你烤麪餅的手藝不錯啊!”
朝長髮帥男笑了笑,方羽凡一探手將烤好的麪餅從石板上取出來放在一旁的碟子上說道:“這東西也沒有什麼竅門,關鍵就是一個穩準狠。”
“我怎麼聽着像是在說練功夫?”長髮帥男輕撫了一下鼻樑笑着打趣道。卻忘記了他的雙手已經沾滿了白色的麪粉,這一摸上鼻子蹭到臉,那張臉就顯得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