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他也只能賭這一把,將一切希望都壓在了白歐身上。
雖然塵少鋒極爲推薦白歐,也說了一些白歐的戰績,但對於白歐能否勝王墟,範澤並沒有絲毫信心,只是被逼如此,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他沒見過白歐出手,但卻見過王墟之前兩次出手,的確是驚才絕豔,連範澤都震驚了,這是一個極爲可怕的年輕人。
見範澤這麼說,李皓東臉上這才浮起一絲笑容,道:“好,那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一正四副五個司令都點頭同意,這一戰的勝者將代表蘇南軍區出戰全軍大比武的軍王之戰。
蘇南軍區裡有專門建造的比武擂臺,擂臺有特殊的合金材料製造,不懼蛻凡者的強大力量攻擊,除了五位司令外,包括塵少鋒在內的五位總隊長,另有若干副總隊長都來了。
塵少鋒陪着白歐,抵達了擂臺邊,白歐擡頭,看到擂臺上已經站着一個少年,心裡明白,這應該就是那個被傳得很神秘的王墟,據說是一個隱世家族的傳人,是被李皓東花了極大代價請出山,掛名龍軍,準備參加這次的“全軍大比武”,甚至李皓東多次在某些場合公開宣稱王墟的目標就是這次大比武的“軍王”。
可見李皓東對王墟的實力極具信心。
範澤看到白歐,露出一點笑容,對着他微微點頭,眼神裡有些鼓勵神色。
白歐也對範澤點頭,暗示他自己會力以赴。
李皓東也在盯着白歐。
關於白歐的背景和身份,他也調查了清楚,甚至知道了白歐和李氏家族的那點牽涉。
雖說李一舟之死和白歐有關係,但對於李復來派江夜去殺白歐的事,他卻有些不以爲然。
李一舟只是一個私生子,又出走李家多年,早不該被視爲李家成員,爲了這樣一個人去動用力量,簡直是浪費。
如果說之前他對白歐的事不以爲然,但白歐投靠範澤,就等於是真正站到了他李皓東的對立面,對於白歐,他立刻就心生惡感,恨不得要將他除之後快。
在這場擂臺賽之前,他就悄悄叮囑了王墟,讓他放心下手,最好就在擂臺之上廢掉白歐,甚至擊殺白歐。
對於王墟,他有絕對信心,當衆擊殺白歐,不只可以除掉他們李家的敵人,更可以嚴重打擊範澤,要讓他在衆人面前丟盡臉,可以說是一舉數得。
白歐登上擂臺。
這搭建的擂臺極大,長寬都超過了十五米,足夠他們盡情發揮。
“軍王之戰,沒有任何規則,你們擅長什麼,都可以使用。”李皓東開口說話,提醒兩人。
這意味着兩人在擂臺之上,各種手段儘可施展,甚至包括暗器、毒藥。
這種無規則戰鬥,極容易出現傷亡,而全軍大比武中爲什麼“軍王”之戰最被看中,便因爲其無規則和極高比例的傷亡量,可以最大限度的窺得一個人的真正潛能,絕不像很多所謂的比賽,被條條框框限制了,其勝負並不能完全用來橫量一個的真正實力。
白歐看着面前只比自己大一歲的少年。
這個叫王墟的少年個子不高,只有一米七左右,長得瘦瘦小小,穿着一身白衣,眼睛很小,微微眯起來,像只有一條細縫。
他長得不算帥,加上這一對小眼睛,甚至可以說有幾分醜陋,但是卻有一種奇怪的氣質,安靜的聳立在那裡,隱隱有些一塵不染的出世氣質。
似乎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而是從另一個更高層次的世界下來的生靈。
這種古怪感覺讓白歐心中隱隱生起了警惕感。
這種王墟,絕不簡單,也許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更可怕得多。
王墟聽得李皓東的話後,從身後取出一物,卻是一柄足有一尺多長的鐵扇。
鐵扇合在一起,如同鐵尺,當他打開後,卻見這鐵扇由一片片鋒利的鐵羽形成,將這邊緣磨得鋒利的鐵扇揮出,威力不弱於一般的刀劍。
範澤見王墟取出鐵扇當武器,白歐卻兩手空空沒帶武器,他眉頭一皺,叫了白歐一聲,之後又對着塵少鋒低聲吩咐了一句。
塵少鋒臉有異色,但很快飛奔而去。
“白歐你等一下,我有東西給你。”範澤對白歐招手。
白歐走了過來。
很快塵少鋒就雙手捧着一個古樸的長方形的木盒奔了過來。
這木盒表面繪刻着精緻的花紋,只看這木盒,便是價值連城的寶物。
李皓東和另幾個副司令見到這木盒,都臉上露出了驚異神色,像看到了什麼稀罕之物。
範澤打開木盒,從中取出一把刀來。
這是一柄通體烏沉的戰刀,看外形似普通生鐵打造的戰刀,但白歐看到了範澤滿臉鄭重神色便明白這戰刀應該不是普通戰刀。
“白歐,這叫隕鐵刀,是用極爲罕見的天外隕鐵打造出來的,這種隕鐵,可遇不可求,整個華國都未必有第二口這樣的隕鐵刀。”
範澤沉聲道:“這隕鐵刀,削鐵如泥,甚至連合金武器都能斬斷,我範澤平日將它像寶貝一樣的貢起來了,今日借給你,只望你手持這隕鐵刀,之後每戰都旗開得勝,勿負了我範澤對你的期望。”
白歐聽範澤說得這麼鄭重,將這隕鐵刀說得神乎其神,忙着恭敬接刀。
這刀手入,看刀身輕薄,實際竟有數十斤重,讓白歐微微一驚,這隕鐵刀看來的確有些玄乎。
李皓東哈哈一笑道:“範司令,你今天倒真是捨得,連平日都捨不得給我們一看的隕鐵刀都拿了出來。”
範澤呵呵乾笑兩聲,不理李皓東,只是盯着白歐,道:“去吧。”
“是。”白歐右手提刀,左手輕輕往刀身一抹而過,感覺這隕鐵刀觸手冰涼,便如抹着一把冰刀,刀身通體烏沉森森,隱隱有着透骨的寒氣。
這的確是一柄罕見寶刀,白歐就算再不識貨也知道此刀的珍貴。
提着隕鐵刀,縱身一越,白歐騰空而起,一掠數米,穩穩落到了擂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