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他又低聲解釋道:“在京華城最不能惹的就是九大財閥,之後就是依附這些九大財閥而存在的一些世家、豪門和家族,當然隨着財閥的交替興衰,這些世家豪門也是在不斷變化的,如同武乾坤當成了第九領袖,武家必然興起,升爲九大財閥之下,退下去的領袖所代表的財閥則會慢慢退去光環,變成世家,權勢交替,令這京華城暗裡可以說是暗流涌動,爭鬥無時無休……”
白寒似若有所感,嘆道:“別看這京華城表面看着熱鬧繁榮,實際背裡,卻是刀光劍影,殺人不見血。”
在感嘆之中,白歐跟着白寒一羣人,來到了“白鶴門”。
白鶴門有一個獨立的堂口,一座大院,兩邊還有弟子把守,見到白寒,恭敬行禮。
白寒留白歐進入大廳上座,讓人奉上上等好茶,自己則陪同一個老者而來。
老者呵呵一笑道:“這位就是白歐小兄弟嗎?你對犬子救命之恩,老朽代表白鶴門上下,感激不盡。”
白歐知道這老者應該就是白寒說過的白鶴門主白興業,也正是白寒的父親,是一位獲得了海藏的五變強者,在京華城這一帶,也算是一號人物。
白歐面對一位真正的海藏強者,倒也不敢託大,客氣的站了起來,拱手回禮。
白興業坐下陪白歐聊了一會,知道白歐一拳打死了他們死對頭“北船幫”的二把手韓衛,也很是吃驚,對白歐又高看了一眼。
聊了一會,他事務多,便起身告辭離去,讓白寒一定要陪好白歐,今晚再回來好好替白歐洗風接塵。
白歐休息了一天,恢復精神,第二天白寒便陪着白歐逛逛京華城。
難得來一次京華城,白歐自然要見見這首都的繁華。
聽白寒細說,白歐才知道“白鶴門”的勢力遠比他想象的要大,白興業身爲海藏強者,雖然在京華城來說算不了什麼,但白興業精通馴獸之道,很受上面人賞識,聽白寒說來,白興業竟似有通天的關係。
當然,能成爲白鶴門對手的北船幫,也算背景不弱。
實際能在這京華城站穩腳根的,多半都與這些九大財閥有些關係。
“對了,白兄弟知道嗎,剛剛收到了確切消息,聽說武乾坤受了重傷。”
白寒突然神秘低語。
白歐哦了一聲,看向了他。
“還記得當時在沙漠,有一個人追趕沙之舟嗎,當時就有人認出那就是新晉的第九領袖武乾坤,現在得到了證實,那人的確是他,據說在追趕沙之舟的時候,與沙蠍激戰,不過受了重傷而回,沒佔到絲毫便宜。”
白歐因爲範家的原因,對於武家和這武乾坤都有先天的惡感,聽得武乾坤受了重傷,心裡隱隱有些痛快,道:“這武乾坤受了重傷,會不會產生什麼影響?比如對武家?”
白寒道:“這消息應該是被嚴密封鎖的,顯然是有人有意泄露出來的,一位堂堂領袖,號稱無敵,結果卻受了重傷,對於這位武領袖的聲譽自然是一種打擊,甚至說不好一任的領袖就輪不到了,當然,也要看他的傷勢到底如何,總之具體說有哪些影響也不好說。”
“誰這麼大膽,敢泄漏他受傷的秘密?”
聽得白歐這麼問,白寒哈哈一笑道“白兄弟,你顯然是不瞭解這些官場上的鬥場,九大財閥,也不是鐵板一塊,互相之間,也是明爭暗鬥,爭權奪勢可比我們這樣的小打小鬧嚴酷得多呢。”
“對了,知道武乾坤登頂之前嗎,範家也有一位與之相爭,結果好像受什麼事影響失敗了,武乾坤一上臺,立刻就開始了打擊報復,現在範家可是很慘,好像前陣子範家有個軍區的司令都被抓了起來,說他什麼裡通外敵,濫用職權什麼的。”
白歐心頭一凜,道:“蘇南軍區司令員範澤?”
“對對,就是這個人,噫,白兄弟認識他?”白寒好奇。
白歐臉色有些難看,搖搖頭道:“我就是蘇南省的人,自然知道他的名字,那這範澤現在怎麼樣了?”
白寒道:“不好說,被抓起來了估計是要接受審判吧,嚴重的話他很有可能下半輩子要在牢裡渡過了。”
白歐哦了一聲,不再說話,眼神卻陰鬱下來。
白寒見白歐似有些悶悶不樂,便轉了話題,臉上帶着幾分神秘色彩道:“白兄弟,你還記得當時我們第二次碰到了‘沙之舟’的事嗎?”
白歐看向了白寒,不知他爲何突然提起這事。
當時因爲蛇之印的原因,沙之舟在白歐面前安靜下來,他甚至進入了沙之舟,只是後來被人打擾了,這件事他又如何不記得?
白寒道:“還記得後來出現一個騎着巨大白鶴的人嗎?另外還有一個穿着玄袍的身影,速度幾乎不比那白鶴慢,你知道這兩人是誰嗎?”
白歐心中一動,這兩人的表現,自是深不可測,幾乎不在武乾坤之下,難道是九大領袖中的其中兩位?
見白歐起了好奇之心,白寒才微微一笑,臉帶神秘的低聲道:“有消息傳來,這一次沙之舟的出現,驚動了神秘的儒教和道門,我懷疑當時我們碰到的那兩位,就來自儒教和道門。”
白歐目光微微一閃,對於那存在於極西的崑崙山深處的神秘道門,白歐一直充滿好奇,只是連宋老都語焉不詳,他也不知找誰打聽,卻不想今天從白寒口中再次聽得這個名字,不只如此,竟然還冒出一個儒教,這更讓他起了好奇之心。
“儒教和道門?白兄知道他們?”白歐詢問。
白寒笑着搖搖頭道:“只是知道一些傳說,一直都在傳說這是兩個流傳了數千年的大教,主宰的朝代更替和王朝的興衰,這是兩個凌駕於世俗王權之上的存在,只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我們一般人是見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