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女孩被抓
索菲總喜歡捧着咖啡站在陽臺上看城市的夜景，今夜也不列外，莫傑曦進門時看到她優雅恬淡的樣子，都有些不忍擾亂這份屬於她的寧靜，於是也和她站在一起看起星空來。
索菲給她指了東方一顆閃亮的明星道：“那顆星好看嗎？”
“星星不都一樣嗎？哪有更好看些的，只有所有的星星在一起纔好看呀！”
“當年它的出現打破了星盤佈局，你現在看到的星空和以前不一樣了。”
聽索菲一說，莫傑曦仔細瞄了眼那顆星，不僅特別明亮，似乎還有彩環繞着若有若無，不過她對星象並不感興趣，只不過在尋找合適機會問索菲關於那女孩的事，“我不懂天文。”
“想說什麼說吧！”索菲淡然開口。
“啊？你會讀心術？”被人輕易看穿心思始終有些尷尬。
“沒什麼事你是不會來陪我看星象夜景的。”她太懂這丫頭。
“我們救下的那個女孩失蹤了，凡間有警察，萬一是鬼族兵擄走了，會有人救她嗎？”
“如果還活着，天庭的法司會救她，可是……只怕凶多吉少！”
“爲什麼？”
“羅伯特那麼聒噪，和你說了很多你不知道的事了吧！”
“嗯！一點點！鬼族的人就可以隨便行兇嗎？”她有些氣不過。
“鬼王法力高強，天帝對他頗爲忌憚，即使小鬼抓人是他授意，法司找他理論，他一句毫不知情，再拿個小鬼頂罪便能了事，又能奈他何？”說到這件事索菲有些生氣道：“如果你昨晚折回去，失蹤的不只那女孩。”
莫傑曦理虧乾笑了兩聲，“不是有你保護我嘛！你那麼厲害！”
“厲害？鬼王若是出現，我拼盡全力都傷不了他分毫。”
“啊？就沒人是他對手？”莫傑曦憂心忡忡。
“自然是有的，不過都各自隱匿一處避世修行亦或在凡間像我這般安於現狀，誰會爲了別人的生死拼上自己的性命？”
“那他們爲什麼要抓凡人呢？難道抓去當小妾？”
“別想太多了，以後別一個人亂跑就好，更不要去多管閒事。”索菲不想多言，事實上人很多時候，知道越多越辛苦，煩惱也就越多，就如此刻的莫傑曦惱自己無能爲力，更覺得世道如此不公，在她的認知世界裡，生命平等，再卑微也不該被糟踐。
“操心無能爲力的事，叫做庸人自擾。”索菲繼續勸解道。
“如果我有能力一定要維護好公理正義。”莫傑曦信誓旦旦。
“你以爲天帝不想嗎？牽一髮而動全身，凡人輪迴的魂魄都在鬼族，一旦開戰就會生靈塗炭，你該明白投鼠忌器的道理，且不說只是抓了一個凡人，就算犯了大錯，也要有實力治他的罪呀！”原本不想讓她知道太多後增加心理負擔，可索菲還是忍不住解釋。
“不知道我能不能修成能與鬼王抗衡的法力？”
儘管只是輕聲嘀咕了一句，卻還是被索菲聽了個正着，先是一驚，接着一個想法在她心底蔓延。
“明天還是繼續去學習魔法，學校那邊我幫你請假了，有着全國武術冠軍的頭銜，反正你一畢業就是咱們武術館特聘的導師，文化課就落下一些也沒事。”
“我不太喜歡被安排命運的感覺，我會有別的選擇的，而且再糟糕的事情都會有轉機。”她骨子裡總透着一股傲氣。
洗漱好調了鬧鐘莫傑曦便躺下了，她喜歡上做夢，不過今夜月亮似乎躲起來了，一夜安眠……
天剛矇矇亮，莫傑曦便在拉默古塔前徘徊了，和羅伯特約好學習駕馭物體飛行之術——馭飛術。要選擇四周沒人的時候進入古塔，所以，她只能像個尋找目標的小偷，東張西望地觀察每一處能看見塔門的地方以及偶爾路過的行人。
不知是什麼原因，只要起牀過早她就會覺得莫名孤單和煩躁，此刻也不列外。路燈下樹影招搖如鬼魅，就連匆匆行駛過的汽車都被染上了詭異色彩。
莫傑曦想到等待自己的一百多層的樓梯，就不敢多耽擱，趁無人注意果斷念起口訣，穿進了塔門，塔內一切依舊除了獨特的壁畫，便是清一色的石牆，大同小異的格局，起先奔跑着拾級而上，到後來即使體格不錯，還是累得氣喘吁吁，汗流浹背。
等爬到頂層眼睛都有些花了，看到在石桌前打盹的羅伯特道：“這兩天感覺把我這輩子的樓梯都給爬光了。”
被驚醒的羅伯特支撐不穩差點掉到了地上，揉了揉眼睛笑道：“你才兩天，阿諾德那老傢伙讓我爬了整整三年。”
“我估計那是你自找的，用腳指頭想都知道定是你沒學會馭飛術的原因。”由於起得太早沒胃口，也沒吃什麼東西，累了半天着實有些餓了，看見桌上的三明治莫傑曦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猜得沒錯！我知道了，你們水族的人是用腳指頭來思考問題的。”話鋒一轉，“不過我忘了給你買早點了。”說着用力聞了聞三明治張口就要去咬，那神情明擺着是在炫耀。
“慢着，分我一半。”莫傑曦連忙打斷了他下一步動作。
“那我得知道分你一半後我有什麼好處？”羅伯特興味地看着她。
“下次我請你吃十個三明治。”
“NO!”羅伯特搖了搖頭，“你們中國不是有句老話‘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晚餐吧！”
莫傑曦白了他一眼道：“你還真會做生意，半個三明治換一頓晚餐，拿來！”
羅伯特哈哈大笑起來，“逗你玩的，本來就是給你買的，我在訓練初期和你一樣，起來沒胃口，爬完樓梯就餓了，可已經沒力氣下去買吃了，再爬一次可不是鬧着玩的，於是只能用背羊皮捲來和阿諾德換早點。”
“你這師父對你還真是一片苦心啊！”莫傑曦感慨道。
“可是我並不喜歡這些，只想做個隨心所欲得普通人。”羅伯特的表情暗了下來。
“你看外面那些人，有幾個能隨心所欲，小孩要上學，大人上有老下有小，早出晚歸地忙碌，就連老人即便身體大不如前還不是爲生活各種忙碌，有多大能力就得負起多大責任，我們沒得選。”莫傑曦邊吃邊勸解。
“那些魔法口訣我都會，只是懶得練，若我幾個月就超過了凱瑟琳十多年的修行，她會難過的。”
“看你嘚瑟！幾個月就超過人家十幾年的修行，不知道天上那隻牛的皮會不會破？”
“修行的確要靠天份，靠一味地努力是不夠的，像你……。”說到這他又打住了，似乎不想透露太多。
莫傑曦暗想：“這傢伙也沒想象中那般口無遮攔，以後要想打探點什麼，還是要花些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