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馳把手機收好,站起身,拉着她的手一起上了樓。
把她送到浴室門口,命令着,“先去洗澡吧。”
盛之夏臉色微紅,不想就這麼順着他,“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男子嗯了聲,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男人!
盛之夏心情複雜,還是拿他沒辦法,算了吧,反正都是要洗澡的。
從浴室走出來,男子已經穿着浴袍,躺在她**上,正在看手機。
盛之夏本能的關上房門,緊張的看着他。
“洗完澡了?過來吧。”男子清冷的聲音響起。
盛之夏站在原地,跟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還是緊張的不敢靠近。
男子沒了耐心,從**上一躍而已,走過去把她攔腰抱起,丟到了**上。
“龍馳——”
“怎麼了?”
“你別這樣……”
“別哪樣?”
盛之夏只是覺得怪怪的,男女之間做這事不是應該很美好的嗎?爲什麼她感覺到的只有粗暴、疼痛?
這男人就這麼恨她嗎?
男子喘着粗氣,看起來很盡興,在她身上趴了會,坐起身清理了下,隨手拿起一根菸抽了起來。
這次他把煙拿了過來。
煙霧開始散開,盛之夏被嗆的咳嗽了幾聲,靠在**頭。
男子忙轉過身,揮手想把煙霧趕走。
盛之夏還在咳嗽着,不只是因爲煙,喉嚨裡有點不舒服。
男子見她老這麼咳着,只好起身,穿上浴袍,準備回到自己房間去。
盛之夏不想他就這麼走,伸出手想留住他,話到嘴邊還沒說出口,他已經走出了房間。
“別走——”女孩無力的吐出兩個字,接着又是一陣咳嗽。
在**上躺了會,毫無睡意,心煩意亂的。
一會,手機響了起來。
電話是凌風打來的,她走後,凌風也回了家,姚晶晶還特意打電話問了下情況,鼓勵他去追求盛之夏,讓他千萬要抓住機會。
對於姚晶晶這有些過度的熱情,凌風並不以爲意,甚至有點反感,他對盛之夏的感情是發自肺腑的,是有生以來所有情感的聚集,只要她好,他就好。
“喂——”盛之夏咳嗽兩聲。
“夏夏,你怎麼了?感冒了?”凌風的聲音明顯的焦慮不安。
“不是,嗆到了,”她總不能告訴他,是被龍馳煙味嗆的吧?
“哦?要是感冒了一定要重視,知道嗎?”
“我真沒事,對了,你有什麼事嗎?”
“沒、沒什麼事,就是想打電話問候一下,你在家嗎?”他指的是盛家。
“嗯。”她是在家,但不是在盛家,而是在她自己的家。
“哦,那就好,叔叔阿姨都好吧?有段時間沒去看望她們了,改天有空真該去看看。”凌風沒話找話,就是想多聽聽她的聲音。
“沒事,以後再說吧,凌風——”她突然很想告訴他,她已經結婚了,已經有了自己的丈夫,讓他別再浪費時間,可話到嘴邊怎麼也說不出來。
龍馳說過,不能告訴任何人,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他就是要讓她明白,跟她結婚,並非他的本意,不過是爲了他奶奶。
“怎麼了?”凌風關切的問着。
“沒什麼,時間不早了,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先掛了。”
凌風沉默了幾秒鐘,儘管已經聽出她話語的不適,還是沒法去安慰她,“也好,那、你早點休息。”
盛之夏輕輕嗯了聲,**上凌亂的被子述說着剛剛在這發生過的一切,轉瞬間,就只剩下她獨自一人,孤獨的面對這漫漫長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慢慢的睡過去。
醒來又是晴好的一天。
節奏依舊,沒有任何改變。
劉嫂在廚房準備好了早餐和難喝的中藥,藥就剩下最後一餐了,明天可以休息了吧?‘苦苦’奮鬥了十天,終於把這一療程喝完!
“劉嫂,明天我可以解放了!給我準備點好吃的。”
“明天啊?”劉嫂苦笑着,她想解放,得老太太允許呀。
龍馳匆匆忙忙走下樓,見她還在餐廳,不自覺的就走了進去。
劉嫂受**若驚似的給她盛了碗豬肝粥,夾了兩隻荷包蛋,還烤了幾片面包。
見盛之夏苦着張臉,又看了下碗裡剩下的藥渣,男子眉心蹙了蹙,“都喝完了吧?”
“是啊,都喝完了,我剛還在說,明天可以解放了!”盛之夏有種如釋重負般的感慨。
劉嫂撇了撇嘴,表示更大的考驗還在後面。
龍馳明白了,奶奶還會繼續供貨,得一直喝到懷上孩子,說起來,這女人也不容易,竟然就真的乖乖的把藥給全喝完了,說明她是願意爲他生孩子的?
吃完早餐,兩人一起來到院子中,李牧已經開了車過來,就停在院子門口。
龍馳喊住了她,“如果、你不想喝那藥的話,你可以不喝的。”
“啊?什麼意思?”盛之夏不解,他是不希望她懷上他的孩子嗎?爲什麼要這樣?
“我的意思是,那藥不好喝,其實,你可以不喝的,以後,都帶在路上吧,不想喝的話,就扔了。”龍馳點上一根菸,說的雲淡風輕,他其實是不想看着她受苦,還是爲了他受苦。
他不知道,她有多喜歡能爲了他做點什麼,喝點中藥又算的了什麼?
可他竟然說,可以不喝?
都已經喝了十天了,他纔來說這話,早幹嘛去了?如果不喜歡她懷上他的孩子,趁早說嘛!
“龍馳!你到底想說什麼?我爲什麼不喝那藥?我爲什麼要扔了?我爲什麼、爲什麼就不能、懷上你的孩子?”盛之夏怒了,朝着他吼道。
男子把煙熄滅,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走到她身旁,俯下身子,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你就這麼急着懷上我的孩子?”
又來了!對待女人,就不能溫柔點嗎?
這動作讓盛之夏吃過不少苦頭,擡起頭可憐巴巴的看着他,希望他能把手移開。
龍馳放開手,冷哼了聲。
盛之夏低下頭,有苦難言,明明是爲了他,他卻不領情,還說風涼話,沉默了會,終於把自己心裡的話說了出來,“龍馳,你說的沒錯,我真的很想懷上你的孩子,很久很久以前,就這麼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