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葉蕾冷笑幾聲,這個時候,也許只有醉了纔是一種解脫!“醉了不是更好嗎?”
餐桌上的氛圍略顯沉重,大家都說說笑笑、成雙成對的,就她孤影身單,有苦無處說。
“醉了好啊!酒呢?把酒給我,”葉蕾的目光中略帶癡怨,深看着葉天賜,如果不遇上他,她這輩子會不會好點?
只是,如果不遇上他,她又怎麼會知道愛情原來不只有甜蜜,對有些人來說,也許就是一杯苦酒、一種毒、藥。
經歷過,人生纔會圓滿。
葉蕾苦笑,給自己倒滿了酒,卻沒再喝下去,她的痛苦,不應該成爲破壞他們快樂的添加劑,這些人,每一個都是她的朋友,有了朋友,她以後纔不會那麼的孤單。
葉天賜開始剝蝦殼,他這輩子是沒機會爲盛之夏剝了,所以,他對剝這東西沒什麼興趣,剝了好長時間,才剝好幾只,放到葉蕾面前,“小蕾,吃點蝦仁吧?”
葉蕾笑了笑,長嘆一聲,“好吧,謝謝你,天賜哥。”
她心裡明白,葉天賜不會喜歡她,也不會喜歡他現在的妻子,他心裡裝着的只有盛之夏,也許當初就是因爲不喜歡她、不想讓她跟着自己痛苦,纔沒有和她結婚吧?
吃完飯後,各自回家了,葉天賜去送了葉蕾,李牧把車鑰匙給了龍馳,他開了李歐的車,和李歐一起走的,五年雖然有點長,兩個人總算是走到了一起。
龍馳帶上盛之夏回龍家老宅。
“夏夏,我看,天賜對你好像挺上心的?他也和我一樣,在高中的時候就喜歡上你了吧?不過,他也真能隱藏的。”龍馳的言語中帶着點醋意,也有些自豪,騰出一隻手握在她手心,緊了緊。
盛之夏若有所思,因爲她,葉蕾纔會這麼痛苦嗎?
“在想什麼呢?”
“沒什麼,想起了一些往事。”盛之夏笑了笑,眼睛盯着前方,像是自語,“希望小蕾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吧。”
龍馳在她肩膀輕輕拍了拍,輕嘆一聲,“你別有什麼負擔,感情的事誰也勉強不了,誰和誰在一起,冥冥中自有安排,小蕾這善良又這麼漂亮,她會幸福的。”
車子開到家門口,兩人下了車。
去發現門檻上坐了個人,個字很小,穿了件羽絨服,蜷縮着身子,地上放了個袋子,好像裝了些什麼,雖然已經開春,天氣還是有些冷。
“這、是誰呢?”盛之夏往前幾步,已經晚上九點了,坐在這做什麼?“你是?思過?”
“思過?”龍馳湊了上去。
姚思過擡起頭,眼前一亮,打了幾個噴嚏,“叔叔、阿姨,你們回來了?”
“思過,你怎麼在這?這麼晚了,家裡會擔心的。”盛之夏把他扶起,算起來他離開龍家有好幾個月了,除了偶爾在學校門口會遇上,其他時間都沒再見過面,孩子長的快,個頭高了不少。
姚思過提起地上的袋子,“明天是太***生日,我給她買了點禮物送過來,”
“那你怎麼不叫徐伯開門呢?這麼冷的天坐在門口,別凍着了。”龍馳開了門,把他帶回到屋裡。
“思過,你一個人來的?你媽媽知道嗎?這麼晚了不回去,你媽媽該多擔心啊?”盛之夏牽着他的手邊走邊問道。
姚思過擦了下鼻涕,猶豫幾秒鐘才說道,“我媽媽、知道啊,我告訴了她的,我說明天是太***生日,我要給她送一份禮物。”
“噢,你一個人來的?”
“嗯,我坐出租車來的,其實,我也剛到一會,你們就回來了,”姚思過的話有些吞吞吐吐,一個五六歲的孩子,自然是不會記得那麼清楚太***生日,也不會這麼晚了獨自跑這麼遠到這來。
龍星辰和龍星月已經睡了,老太太和龍裕天夫婦還坐在客廳聊天,明天是老太太的生日,龍馳已經在碧水山莊訂好了位置,要爲老太太慶祝,也沒請外人,就一家人再叫上盛家、蘇楠他們。
只是沒想到姚思過這孩子也來了。
“太奶奶、爺爺、奶奶。”姚思過的聲音很小,幾個月不見,彼此間生疏了些。
“思過?”
看到這孩子,大家都有些詫異,送走後就沒再來過家裡,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也爲了避免和姚晶晶接觸,大家都不願意去招惹他。
盛之夏笑道,“奶奶,思過說明天是你的生日,他給你買了份禮物。”
“噢,是嗎?”老太太還是開心的,把姚思過帶到自己身邊坐下,“思過對太奶奶這麼好啊?思過,是什麼禮物呢?”
姚思過把袋子打開,裡面是一份包裝精美的小禮品,“太奶奶一會自己拆開看吧?我不告訴你。”
“噢,好吧,那一會太奶奶自己看,思過,幾個月不見了,你、還好吧?”老太太對孩子還是有些感情的,這幾個月每每看到他的照片都會思念。
姚思過點頭又搖頭,“我、就是很想念太奶奶、爺爺奶奶,也想念叔叔阿姨,還有哥哥姐姐,”
“那、以後想念我們了,就給我打個電話?好不好?”老太太撫摸着他的頭,笑道。
“嗯,好啊,”姚思過很乖巧的點頭。
龍夫人端了些糖果出來,“思過,這都是你平時愛吃的,來,吃一顆糖。”
姚思過接過一顆糖,卻沒有吃,拿在手中把玩。
姚晶晶早打過電話到夏日美容院,知道盛之夏他們晚上要在碧水山莊吃晚飯,她是算着時間讓姚思過打車過來的,禮物也是她幫着選的,反反覆覆叮囑了很多遍,到了這要怎麼做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
她自己也沒閒着,姚思過坐在大門口,她就躲在不遠處看着,她已經回了美容院,和姚夫人兩個對美容院管控的很緊,什麼都要插手,和安妮基本上天天鬧意見,讓安妮叫苦不堪,包括美容院的美容師們,也對她們母女兩個很不滿。
今天她可以讓姚思過帶着禮物過來,是有目的的,她從不做吃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