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君容凡道,又伸手摸了一張牌,然後再打出了一個七條,“要喝點什麼嗎?”
“咖啡吧。”穆逸寒道。
於是跟着走進來的侍應生在確定了穆逸寒要的是什麼樣的咖啡後,便退出了包廂。
君容凡繼續打着牌,穆逸寒坐在旁邊,安靜地看着,臉上並沒有什麼不耐,倒像是在欣賞着什麼似的。
片刻之後,侍應生端着咖啡走了進來,放在了桌邊的小茶几上,隨即又退出了包廂。
四個女人,繼續打着麻將,而穆逸寒則是坐在一邊,端起了咖啡輕啜着,那氣度,那動作,俱是一種浸透進了骨子裡的優雅和大氣。
也難怪,曾經有一本八卦雜誌,在調查女人最想要睡的男人的調查中,穆逸寒名列榜首,據說,就是因爲他這樣一張禁慾系的臉龐,所以更容易讓女人有種想要打破他這種表情的衝動,想要征服這個男人。
但是,這樣的男人,又豈是能夠輕易被征服的呢。
穆逸寒一坐下來,包廂裡的氣氛也變得有些尷尬了。一時之間,竟沒有人聊天。
“你們繼續。”穆逸寒淡淡地道,“我也只是過來陪一下凡凡。”然後,他像是刻意的收斂着身上的那股子氣壓,總算是讓現場的氣氛好一些了。
葛嬌嬌倒是已經習慣了穆逸寒的冷氣壓了,畢竟都認識了有十年了,更何況,她經常和君容凡混在一塊兒,見穆逸寒的次數也很多。
“你們剛纔都聊些什麼?”穆逸寒問道。
“哦,剛好在聊着姬生月,那位姬部長,他的手腕,不知道是被誰給折了。”性格八卦的郝秀眉已經先一步地道。
“哦?”穆逸寒的眸光微微一眼,然後輕輕的垂下了眼簾,這件事究竟如何,他和君容凡都心知肚明,“那看來,他的運氣還真是不好。”
“可不是麼,不過姬生月也不是肯吃虧的主兒,那個折了他手臂的人,估計也得倒黴。”郝秀眉說着結論道。
穆逸寒微揚脣角,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繼續輕啜着咖啡,眼角的餘光瞥着君容凡,君容凡卻依然是沒心沒肺的繼續打這牌兒,就像是剛纔的那些話,對她而言,沒有絲毫的影響。
可是她的這個樣子,卻讓穆逸寒的脣角,露出了一絲笑意。這代表着,她根本就不在意姬生月,她並沒有把那個男人放進心中,所以……這很好。
她的心中,只要放着他就可以了,不需要再放進其他的男人。
有時候,他甚至也在想,真的要繼續等待嗎?等着她愛上自己,然後再真正的得到她嗎?可是未來的事情,又有誰能說得準呢?
如果到時候,當她明白愛的時候,愛上的並不是他,而是其他的男人,那麼他是否又會後悔自己的等待呢?
可是他太想要父母的那種感情了,相濡以沫,生死相隨。
父親和母親,都可以爲了對方,付出一生,付出性命,而凡凡呢,她將來,會懂這些嗎?她會願意爲他付出這些嗎?
他期待着,期待着她真正懂愛的時候。而現在這樣,對他來說,已經比預計的更好了,就算是姬生月這樣的男人,她依然沒有放進心中。
而當穆逸寒的脣角露出淺笑的時候,反倒是同一張麻將桌的三個女人有些看呆了。
如果不是穆逸寒那種讓人心懼的氣壓,估計三個女人都會拿出手機直接拍照了。葛嬌嬌雖然對穆逸寒已經是完全死了心,但是也不得不承認,穆逸寒這樣的男人,露出一絲淺笑的時候,會讓人有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越是微笑少的人,一旦微笑,也就越發的珍貴了。
只有君容凡,這注意力,還在牌兒上呢,直接又是胡了一把牌,讓葛嬌嬌心中直感嘆着,死黨這是完全暴遣天物啊,要是她有這樣一個帥得人神共憤的男朋友,哪裡還會有心思打牌啊,早就找地方和男朋友卿卿我我去了。
打着打着,君容凡忍不住的連打了幾個哈欠。
“困了?”穆逸寒問道。
君容凡點了下頭,揉了一下眼睛,“有點,這幾天剛回文物科那邊,有些事情都堆着要趕緊完成,就睡得少些了,我先去旁邊的沙發上睡一會兒,你幫我打會兒牌吧。”
說完,便自顧自的朝着一旁的沙發上走了過去,把自己的兩隻鞋子隨便一脫一踢,便窩進了沙發裡,擺了一個舒適的姿勢打算小憩一番。
其他的三個女人面面相覷,不是吧,要穆逸寒和她們一起打牌?
穆逸寒對着三人道,“稍等一下。”然後走到了沙發旁,直接把自己進來的時候擱在手上的外套蓋在了君容凡的身上。雖說現在天氣暖着,而且包廂裡還開着空調,溫度舒適,但是她既然要小憩,那自然還是蓋件衣服更好些。
“彆着涼了。”他道。
“知道了。”她已經閉上了眼睛,嚷了一句,“一會兒你們打完了,喊我一聲。”
“好。”他應着,輕輕的撫了一下她的額發。
興許是君容凡真的困了,這人一挨着沙發,倒是很快就睡着了。而穆逸寒走回到了麻將桌邊,坐在了之前君容凡的座位上,倒是還真的接下去幫她打着牌。
葛嬌嬌倒是以前和穆逸寒打過牌,她和君容凡混着的時候,要是想打牌了,缺人,君容凡倒是經常會把穆逸寒叫上。
但是另外兩個女人,並沒有和穆逸寒一起打過牌,這現在一起打牌,眼睛時不時地就往穆逸寒的臉上瞄,哪還有心思打牌啊!
沒一會兒,便輸得一塌糊塗了。
幾個人的臉色,自然也變得有些難看了,雖然說他們幾個都有錢,但是今天輸得這麼慘,這錢算起來,也不好說啊。葛嬌嬌倒是還好一些,反正她家錢多,而另外兩人,家裡權是有些權,但是錢卻未必能和葛家比了。
倒是穆逸寒淡淡地道,“今天只是玩兒,大家開心就好,不管是輸贏,都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