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當柳希兒走到了總裁室所在的樓層時,卻瞧着楚臨的那幾個秘書正聚在一起,臉色各個都挺難看的,活似發生了什麼大事兒。
當柳希兒走近的時候,那幾個秘書這才散去,其中鍾秘書沒走開,招呼着柳希兒道,“柳小姐是來找楚總的嗎?”
“是啊,他在裡面吧。”柳希兒道。
“楚總在裡面,不過……可能楚總心情不太好,到時候柳小姐注意一下就是了。”鍾秘書道。
柳希兒若有所思,隨即又問道,“對了剛纔你們聚在一起,是爲了什麼事?”
鍾秘書的表情當即有些尷尬,“沒什麼,只是……可能不小心讓楚總生氣了,所以大家有些不安。”
“那回頭我去勸勸楚臨,你們也別太擔心了。”柳希兒自然是想要賣秘書一個好了,畢竟這些個私人秘書,平時可是這個公司裡最多接觸到楚臨的人,讓她們感恩,將來沒準還能從這些秘書們的口中得到一些情報。
“那就謝謝柳小姐了。”鍾秘書笑了笑道。
柳希兒走進了楚臨的辦公室,只看到楚臨此刻正坐在辦公桌前,而他的面前,則攤放着一本雜誌,他的目光正死死的盯着那雜誌,臉色是她從所未見的難看。
這雜誌……柳希兒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心中突然有些隱隱的預感。她一步步的走近着,也終於看清了雜誌所攤開的那頁面,赫然就是穆暖曦和嚴紀約會的畫面,還有相關的文章。
內容都是柳希兒之前曾經看過的,她自然知道上面寫了些什麼。
而現在楚臨的這個樣子,代表着他的心中其實……柳希兒不願意想下去,她鎮定了下心神,脣角揚起了一抹淺笑,走近到了楚臨的身旁,“怎麼了,板着一張臉,臨,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嗎?”
“你怎麼來了?”楚臨淡淡地問道。
“想你,就來了啊。”她一邊說着,一邊瞥了一眼那雜誌,然後道,“臨,你有什麼不開心的,可以和我說,我是你的女朋友,我隨時都願意做一個傾聽者的。”
這種時候,是她展現體貼的時候,也許如果這個時候,她能夠讓楚臨感覺到她的好,那也許她就可以趁機真正走進他的心扉了。
交往兩年,但是她始終都覺得楚臨對她的感情,並不是那種男朋友對女朋友的感情,只能說她不煩人,所以他就像是養了只寵物在身邊似的。
可是如果她現在可以踩着穆暖曦,可以讓他覺得,她比穆暖曦更好,更適合他的話,那麼既可以讓楚臨對穆暖曦不再有任何的留戀,也可以讓自己成爲他心靈的寄託。
“臨,有些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有些人,既然不懂得去珍惜,那麼又何必還想着呢。”柳希兒雙手輕輕的環上了楚臨的肩膀,身體慢慢的貼近着他,“如果是我的話,我一定會全心全意的,愛上了就絕對不會反悔,更不會再去愛另一個人了,不管過了多少年都一樣。”
楚臨的視線盯着柳希兒,“這麼說,你愛我了?”
“當然,如果我不愛你的話,又怎麼會和你交往呢?”柳希兒柔柔一笑。
“你覺得愛一個人,可以一生一世嗎?”他問道。
“當然可以了。”她道,就差沒直接對他說,她愛他也會一生一世的。
“就算那個人背叛過你,你也可以一生一世愛那人嗎?”他又問道。
“啊?”她一怔,這個問題,她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了,也揣摩不出他的意思。
他冷冷一笑,“希兒,別自作聰明。”
她的脊背頓時冒出了一層冷汗,他的目光,就像是看透了她所有的想法似的。
“出去!”他冷聲道。
她貝齒咬着紅脣,卻不敢違抗他的話,擡起腳步,走出了總裁室。
楚臨低頭,再度定定的看着雜誌上穆暖曦和嚴紀一起用餐的照片。
“穆暖曦,爲什麼你還要再來攪亂我的心,既然你要和嚴紀在一起,爲什麼還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要對我說那些話!”他低低的吼着,雙手按壓在了雜誌的頁面上,手指一點點的收緊着,整頁的雜誌都被他揉捏在了手心中。
沒有人回答他的話,被他揉皺的頁面上,那張她用餐的照片畫面中,她的脣角漾起着淺淺的微笑,是如此的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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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紀開着車,載着穆暖曦來到了B市一家歌劇院的正門口。
歌劇院的正門口上方,是今晚歌劇的海報《埃及王》。
“你怎麼知道我對這本歌劇有興趣的?”穆暖曦好奇地問道,之前嚴紀只說要帶她看歌劇散散心,她也就答應了,沒想到一到這兒,才發現今晚要看的歌劇是埃及王。
“還記得以前和你聊天的時候,你就說過你喜歡有關埃及的歷史,今天歌劇所演的法老,是圖坦卡蒙。而且國外也上演過很多場了,評價很好。”嚴紀道。
“那是很有名的少年法老,看來這出歌劇還挺讓人期待的。”穆暖曦望着嚴紀道,“謝謝你。”他記得她的喜好,並且特意買了這樣的一出歌劇帶她來看。
可見,嚴紀對她是真的用了心的。
“只要你開心就好。”嚴紀道,“我想快點看到你開心的笑容。”
穆暖曦不由的微微一笑,那笑容淺淺的,稱不上有多濃多燦爛,但是卻有種可以讓人回味一生的感覺。
嚴紀不由得有些看呆了,直到有兩道強烈的目光投在了身上,才讓嚴紀的神情一變,朝着自己的左手邊望去。
只見楚臨正站在不遠處,沉着一張臉朝着這邊望來。
楚臨……嚴紀一挑眉,沒想到今天竟然會在這裡碰面,曾經對他來說,只能算是個衝動不成熟的男人,如今卻成了服裝王國的帝王。
“嚴哥哥,怎麼……”穆暖曦順着嚴紀的目光望去,在看到了楚臨,以及挽着楚臨胳膊的柳希兒後,剩下的話,不覺咽回了口中。
楚臨——在看着她,冰冷的目光,如同冰刺一樣,狠狠的扎痛着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