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南盯着我看了會兒,把礦泉水從放下,一邊看我一邊在手機上打字,“它是將軍,武將軍!懂?”
我眯眼看着那幾個字,再擡頭看釋南。
在釋南再次要在手機上打字時,恍然大悟!
鬼將軍能做到將軍的位置上,武功豈能差了!釋南拳腳功夫是不錯,可在鬼將軍的面前,卻只能算是三腳貓。
這,被碾壓很正常。
雖然明白這不是釋南弱而是對手太強,我還是嘴賤的嘟囔了句,“原來,就欺負我的本事……”
嘴賤過後,馬上意識到這話有點輕蔑釋南。所以,輕咳一聲,馬上改口,“那個,釋南,那些陰兵怎麼回事?咱們上次來時它們也沒一窩蜂的追來,這回怎麼……”
我看着釋南,他正在手機上打字。
沒聽到我的話?
沒準。
因爲從頭到尾,我也只聽到一個濛濛音。
釋南臉色無異,應該是沒聽到……
想到這裡,我突然反應過來一件事。
對了,我能聽到聲音了啊!還讓釋南打個屁的字,讓他直接說話不就成了?
習慣成自然,我竟然把這個事忘記了。
想着,我伸手去拉釋南,想和他說我耳朵好了。雖然耳朵裡面還有鳴響,可能聽到東西了,他和我說話就行。
釋南反手窩住我手腕,把手機豎在我眼前。
我定眼一看,上面寫道,“我志向不高,能欺負你就行。”
手機扔到一側,釋南傾過身子來,吻在我脣上。換潤,溼涼,帶着礦泉水的絲絲甜意。
這個姿勢很彆扭,想推開釋南,卻用不上力。
呼吸不穩時,釋南擡起頭,喘息着看我。用手指點了下我下巴後,含在鼻尖上,輕吮。
輕輕一吸,我感覺到微微痛意。
我皺眉,“疼。”看來,是那會被鬼將軍的刀風給刮到了。
鼻尖啊,門面,出了血,得多難看?
不對,不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釋南的手,已經伸到衣服裡……
我想讓他住手,嘴被封住了。別說說話,連呼吸都要找機會。呼吸停滯,眼前變得迷糊時,他的吻落在耳側。輕輕含住耳垂時,耳側似遠又近的傳來他的聲音,“檸,你不知道你剛剛,多迷人……”
我大口呼吸,無意識的重複他的話,“迷人?”他最後,把劍指向鬼將軍喉嚨時,是很迷人……
“從車上跳下來時……”毛衣脫下,涼氣襲在皮膚上,冰涼。
“拿着銅錢劍護我時……”吻落在脖側,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和我並肩站在一起,像只精靈一樣,偷襲鬼將軍時……”
忽悠一下,我隨車椅向後仰了過去。迷茫中一驚,我猛的睜眼。
釋南解開襯衣釦子,向我伏下身來。炙熱的手放在我腰側,引的我打了個寒顫。
我一把握住,剛想說停下,釋南親上來,奪了話語權。等他再離開時,我看着車裡昏暗的光線,腦子裡拉回一絲絲清明,“……陰兵。”
車外,那麼多陰兵豎在那裡。還有,這裡是車上,還有,我,我……
他身子一沉,我發出一聲輕叫,咬住了手背。猛然的睜大眼睛,對上釋南的。
你大爺,你他媽
的,連問都不問了!
“咬我。”釋南拿開我的手,“有多大力,用多大力。”
沒了手咬在嘴裡,輕呤溢在脣邊。我捶他胸前兩下,想張嘴去咬,卻發現,咬不住……
再次打他時,他按住手,“別咬了,就這樣,挺好……”
我腦子裡一片迷糊,挺好?你說挺好,那就,挺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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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眼皮挑不起來。迷糊中,知道釋南下車去收陰兵。一閤眼再睜開,車窗外天大亮,車已經停在我們所落腳的賓館前。
釋南抱我下車,我氣悶的打了他下。他沒放,把手機豎過來,上面寫道,“是繼續睡還是去吃東西?”
我想也不想的就選擇了後一個。
胃裡空的厲害,餓死我了。狼吐虎咽的把肚子填飽,我回到賓館裡繼續補覺。
等再醒,已經過了中午。
後背傳來絲絲涼意和釋南的輕喘。
不用想,我也知道我又被鬼掐了一後背痕跡。在他把手握在腰間微微用力時,我伸手按住,長緩一口氣,問他,“你爲什麼總親我後背?”
釋南靠到我身後,過了會兒,把手機送到我眼前,“因爲,正常,羨慕……”
我挑着眼皮剛把那行字掃完,心中微澀。釋南,一直對自己很介意介意,他,希望自己是正常的。
轉過身看釋南,我對他問道,“我這麼特殊,鬼將軍砍你和玩一樣,卻不砍我。你正常了配得上我嗎?”
釋南噴笑出聲,爬在我耳邊道,“真懷念你這特別不要臉的勁兒。”
我挑眉,問他說什麼。我這不是在安慰他嗎?他可倒好,心情好了,回頭損我來了?
釋南輕咳一聲,正了臉色,摸過手機,在上面打下,“鬼將軍砍不到你?你確定?”
哎喲,這是欺負我聾啊!我聾到底了,你天天打字去吧!
我瞪他一眼,“是,砍不到,幾年前就砍不到。原來以爲是銅錢劍的原因,可昨天你也拿着銅錢劍,它卻照砍不誤。”
釋南眉頭微微一皺,握着我肩膀半天沒有說話。
我甩開,抱着浴巾下牀去洗澡。雖然早上回來後洗過了,可又出了那麼多汗,再加上現在滿後背的口水……
放水時,釋南進來,豎起的手機上顯現三個字,“我幫你。”
我軟着腿把他踢出去!
幫大爺幫,那會兒就是信了他的話,纔會又狠睡這麼久……
泡了很久澡,身上舒服不少。出去後,釋南把手機遞給我,上面打了長長的一串。大致意思就是,他自己沒想明白,正巧他師父來電話,就反這個和他師父提了一嘴。釋南的師父說,得把我生辰八字拿過去排一排才能知道原因。
我擡眼看釋南,問他,“讓你師父排了嗎?”
釋南拿過手機,在上面打下幾個字,“不是什麼大事,不排了……”我看完後,他又打下,“你的生辰八字,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收了好奇,不再多問。
收了鬼將軍,北京的事也就結了。我們卻沒沒急着走,又在北京停留了兩天,等人來接鬼將軍和滿滿一瓶子的陰兵去給釋南的師父。
我好奇,一直以爲釋南那邊的人物關係很簡單,簡單到只有他和他師父。
誰知,除了我一直掛在
心裡忍着不問的謝金的‘叔’外,竟然還有別人。
謝金的‘叔’,可算在我心裡做疙瘩了。
釋南和他師父是不折不扣的正道,爲什麼會和謝金的‘叔’這個邪道攪合在一起,而且關係看上去很熟捻?
釋南雖然沒喝酒,對我卻也是有問必答。
釋南說,他師父,和謝金的‘叔’,謝宏衆,算是早年的交情。他剛入師門的時候,謝宏衆曾經和他們在一起待過近兩年的時間,後來,就很少見人了。釋南能用豆子捉鬼,打鬼的本事,就是謝宏衆教給他的。
至於正邪,釋南反問我,“你一直唸叨死物無善惡,善惡在人心。那,邪術在不傷人性命損人利益的情況下,又怎麼能稱之爲邪術?”
我被他堵的半天說不上話來,好一會,提到謝宏衆給莊堇的公司布鳥籠陣。莊堇那一夥兒,壞事做盡,謝宏衆和他們混在一起,還能是好人?
釋南握着手機停頓片刻,說謝宏衆那麼做,應該是受莊堇所託。莊堇小時候,招大人喜歡,謝宏衆沒少帶着她玩……
嘖,憑小時候的幾分顏面,就能讓謝宏衆到深山之中助紂爲虐,那莊堇小時候,得多招人喜歡?
至於這個來接鬼將軍的人,釋南笑了,說這個人算是從小看他找大的,叫付之龍,他一直叫付叔。
停頓了下,在手機上打道,“其實付叔的年紀比我師父要大,按理說,我應該叫他大爺……”
呃,釋南的大爺……
因爲這一句話,同付之龍付大爺付叔在咖啡館見面那天,我心中不好意思,沒敢正眼看他。畢竟,咳,一罵罵了他這麼多年。
付叔年歲不大,像是四十歲左右的樣子。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盯着人看時,似能把人的靈魂看透一樣。
這個年紀,比釋南的師父年齡大?那,釋南的師父,有多大年齡?
因爲心裡有事,再加上釋南對伏叔事先說我聾了聽不到東西,所以,我在一邊專心的吃東西沒接話。
忽然,付叔對釋南說話的語氣變了,很冷很嚴厲!話裡的意思,是在斥責釋南違抗師命,屢次摻合到升財山莊的事裡。
語氣很惱火,說釋南再摻合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因爲付叔的這句話,釋南的臉色變的十分不好。餘下的時間,兩人沒再說話,氣氛尷尬的厲害。
十幾分鍾後,付叔拿着裝着很多陰兵和鬼將軍的瓶子離開。走到桌角時,瞄了我一眼,對釋南道了句,“有時間,帶回去給你師父看看……你師父昨天還在念叨。”
我腦子裡微微一顫,被點名了……
釋南沒說話,起身,送付叔離開。我也站起身來,和釋南一起去送。
外面下着雪,付叔踏雪而行,雖然是一步接着一步,可我卻覺得他的一步頂別人三步一樣。總之,很快消失在我們面前。
人沒後,釋南推着我肩膀讓我回咖啡廳,往進一步,眼睛無意識的往窗口一瞄,愣了下。
窗口坐着一對正在聊天的女人,帶着眼鏡,微胖那個眼生,不認識。而她對方那個女人……
那不是曾經出現在清水身後的那個氣質很好的女人嗎?因爲顏好,我一眼就認出來。
這,她能和別人喝東西,那肯定,不是鬼。可,不是鬼,她又是如何穿牆而過,出現在清水的身後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