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來、龍傳、香兒還有‘難得’剛在了牀下躲好便聽到屋頂之上揭瓦片的聲音停了下來,然後就傳來繩子被輕輕甩下來的聲音。幻來心想,真得要萬分感謝老鴇花姐下血本爲幻來買了這麼一張“世間罕有”的金絲楠木雕花大牀,不然普通的牀底下怎麼能塞得下他們三個人還有一隻虎呢?
果然不出幻來所料,那人穿着一身黑衣動作輕盈利索的自屋頂悄悄的溜下來之後便拔出刀向她們的牀鋪一陣猛砍,他的整套動作基本上是一氣呵成絕不留半點拖沓,牀下三人一虎雖未能看見那人的表情但是聽得那冷嗖嗖的刀風便知道這人絕對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心裡不自覺的便哆嗦了起來。還好這人猛砍一通之後便又順着來時的繩索隱遁而去。幻來他們在他走了之後好半響才小心翼翼的從牀下爬出來。
“俺的娘喲,這是什麼人啊?對咱們下的都是死手啊?”龍傳驚恐的一邊說着一邊拍打着自己的胸口。
“你看你嚇的那樣,還男子漢呢!切!”香兒鄙夷的說道。
“喲,看樣子這人沒嚇着香姑娘啊!不害怕你逮着俺大腿掐個什麼勁啊!要不是俺定力深厚在就嚎了。”龍傳似乎忘記了先前的害怕,只顧着和香兒鬥嘴了。
“你們倆先別吵了。”幻來不耐煩的制止了他們,都什麼時候了還鬥嘴呢。
“哼!我纔不和膽小鬼吵架呢!”香兒躲到了幻來的身後。
“你這死丫頭……”龍傳還未說完頭就被幻來狠狠的拍了一下,後半截話只能生生的嚥了下去。“姐,要不俺先把等點上?”
“不能點燈!要是那人還
未走遠怎麼辦啊?”
“噢,是的哦!”龍傳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看你以後還不承認自己是笨蛋。”香兒躲在幻來身後衝着龍傳做了個鬼臉。
幻來又好氣又好笑的看着香兒,她承認自己是有些縱容這個無親無故的小姑娘,而這個小姑娘大多時候都是默不作聲只用眼睛去打量着這個世界的每一個人和每天所發的事。然而只有在她和龍傳面前香兒才能變回一個正常的這個年齡的小姑娘,才能完全放得下戒心的去和幻來談心去龍傳拌嘴。她不想讓這樣的親暱戛然而止,所以她只是訓斥龍傳應該讓着妹妹卻不去指責香兒,她知道龍傳一定會理解她的,因爲他也希望香兒永遠能這樣快樂着。
幻來說:“看來剛纔的那個殺手也是個有勇無謀的傢伙。”
龍傳不知所云的問道:“姐,你怎麼知道的呢?”
“如果他夠細心的話,剛纔一定會揭開被子檢查裡面的人是不是都已斃命。而且他從來路返回走得時候竟然會忘記把屋頂上的瓦當放回原位。”幻來解釋道。
“也許他是因爲着急要走所以纔會這樣的慌亂。”香兒猜測道。
“可是他爲什麼那麼着急走呢?我們又不是什麼達官顯貴有人隨侍左右,殺了我們最快也要明天早上纔能有人知道啊?”龍傳也說着自己的意見。
“除非……”幻來忽然想到了什麼,疾聲說道“快,再躲回牀下!”三個人急忙躲到了牀下,可是就在這時屋頂上又傳來瓦片被踏踩的聲響。
“姐”龍傳低低的叫道,好像有話要說的樣子
幻來
噓了一聲示意他不要發出聲音,都到了生死關頭了還有什麼事能比性命更重要了啊,而且此刻他們已經聽見有人順着屋頂上的繩子溜下來的聲音。
他們三人屏住呼吸,期待着那一頓手起刀落的聲音。然而出乎意料的事發生了,突然的進來的那人不知道爲何會摔了個四腳朝天,屋內的傢俱什物也一應的被打翻在地,與此同時一聲威武的虎叫聲響徹雲霄。
“難得?”幻來苦着一張臉,慌忙從牀下爬出來。
“姐,俺剛纔就想說‘難得’不見了,你沒讓俺說。”龍傳委屈的說道。
“那你還不早說。快!抄傢伙,幫‘難得’去!”幻來一邊說一邊飛快的抄起腳邊一個翻倒在地的木凳朝着那個不速之客砸去。
於是乎,龍傳和香兒都從牀底下爬出來抓起合手的東西就殺了過來,一場混戰一觸即發。
“哎呦!小豆子,這才幾天啊你就敢以下犯上啊!”被打的那人哀聲叫道。
“咦,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啊!”龍傳停下手來,“姐!快停手啊!錯啦錯啦,他是將軍!”
“我管他是什麼狗屁將軍啊!小毛賊,膽敢半夜跑進老孃的房間撒野,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哈嘍凱蒂啊!龍傳香兒,快給我使勁打!揍他個終身不能自理!”此刻的幻來已經打紅了眼,哪裡還管來者是誰啊!
龍傳見狀,沒辦法只得抱住幻來的腰硬是把她脫離戰場,並且大聲說道:“那人是王賁將軍!”
“誰?”衆人不約而同的都停住了手,這個時候就只聽見‘難得’還在那咬着那人的衣袖嗚嗚的不鬆口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