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桌上的敖公主,和四大家主聞言,也是齊齊色變。
李非煙咬了咬牙:“這傢伙,和五年前,真是一點沒變!不管什麼時候,都是如此狂傲!”
“我看,不是一點沒變,而是比以前,還要狂了!”
“我是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底氣,敢如此?!”孫成城和錢萬里,都是憤憤。
陳默對歐陽家族的態度,轉而言之,不也就是對他們的態度?
“哪來這麼多廢話?正戲纔剛剛開場,別影響我,看戲!”卻聽敖公主語氣不悅的聲音。
四大家主,立即憤憤閉嘴!
他們知道,這位敖公主,生平最喜歡的,就是看戲了!
尤其是各種狗血劇,着迷的不要不要的!
當然,他們也想繼續看下去!
看陳默,究竟憑什麼,敢站在這裡,口出狂言?
而歐陽家族衆人,早已怒火沖天!
陳默的話,簡直就是對他們天大的羞辱!
比要他們的命,還要嚴重!
“陳默,你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歐陽鋒雲大喝一聲,“我歐陽家族,對你已經夠禮讓了,可你,不僅不領情,還得寸進尺?”
“真以爲,我歐陽家,是軟柿子,可以隨便捏?”
“我告訴你,若你真執意要這麼幹,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其實,作爲五年前那件事的親生經歷者,恐怕沒有人比他們更瞭解,也更能體會,陳默,究竟是怎樣恐怖的存在!
也正是因爲這樣,歐陽鋒雲始終不敢對陳默發作!
可實在是陳默提出的要求,讓他難以接受!
這才冒起了怒火!
“翻臉不認人?”陳默反問一句,笑道,“你歐陽家,什麼時候認過人?更何況,我同你們之間,好像也一直不是什麼親朋好友的關係!”
“也好,我倒想看看,五年了,你歐陽家,又什麼長進?”
“如果不按照我說的做,那就,儘管動手吧!”
“你……”
歐陽鋒雲再次氣結。
他恨不得現在就叫人,把陳默綁起來,甚至是大卸八塊!
可他始終,心存忌諱!
一個能夠將整個京都,都掀的天翻地覆,各方勢力,聯手壓制,都奈何不得的人。
憑他區區一個歐陽家,能壓得住嗎?
他不自信!
他有懼怕!
但有人,卻是不怕!
“混賬東西,我不管你是陳青古,還是什麼陳默,我爸他們,都把你當忌諱一樣,很怕你!但我告訴你,我不怕!”歐陽慶豐早就滿心怒火,而陳默對歐陽家的態度,徹底引燃了他,“你老是把當年掛在嘴邊,以爲有多榮耀,多了不起!可在我看來,不過是一個一窮二白的落魄叫花子,在談論他當商人的時候,是何等風光一樣,丟人現眼!”
“關於你的事情,我聽過很多遍!也承認,你曾經的確很厲害!”
“但那,也只限於五年前!五年前,能夠改變的事情太多了!”
“我歐陽家,是還記得當初怎麼舔沈家的門檻,但我倒要問問你,你是否還記得,當年你是如何,渾身帶血,拖着一副殘廢半死的身子,像狗一樣,被趕出了京都?”
“怎麼?好不容易撿回來一條狗命,跑回來嚇唬人?”
“現在的你,有什麼?”
“又有什麼資格,站在我歐陽家面前,居高臨下,指手畫腳?!”
“慶豐!”歐陽鋒雲心驚肉跳,想要出言喝止,但最終還是嚥了回去。
不管如何,這一步,都是要走出去的!
倒不如,讓歐陽慶豐這個初生牛犢,以不怕虎的氣勢,試一試陳默的底線!
“嘖,這個歐陽家的大公子,倒是有點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魄哈!”錢萬里砸了咂嘴,笑了笑。
“呵呵,什麼初生牛犢不怕虎,我看是不知天高地厚差不多!”李非煙不屑道,“歐陽鋒雲勉強還能上得了檯面,這個兒子嘛,就差太多了!歐陽家以後交給他,怕也就這樣了!”
“哎……”
四大家主見狀,都是紛紛搖頭,對他做出了評表!
一個連敬畏二字,都不知道怎麼寫的豪門大少爺,頂多也就是個見過世面的溫室花朵罷了!
老子都沒發話,這個做兒子的,倒是先挑破了底線!
成不了大事!
“陳默,你毀了我的婚禮,還要帶走我的新娘,並當衆羞辱我歐陽家,這筆帳,我必須跟你算!”歐陽慶豐面露獰色,恨恨的盯着陳默,“今天,是條龍,也得給我趴着!是頭虎,也得給我跪着!”
“我要讓你,包括曾經的那個陳青古,永遠消失在京都!”
“消失在所有人的世界裡!”
陳默神色平靜的看着他:“歐陽慶豐,知道嗎?其實在我來的時候,心想要殺的第一個人,就是你了!”
“果然,如我所料!”
“殺我?”歐陽慶豐不甘示弱,仰頭大笑,“哈哈哈哈,憑你這麼一個柔柔弱弱的身軀,怕是連我的人都碰不到,還說要殺我?!”
“歐陽狼衛,出動!”
唰唰唰!
一道道人影,自四面八方涌動!
伴隨着凌厲的殺氣,眨眼間,將陳默包圍!
這些人,身披銀色勁裝,面色冷酷,手持寬刀法!
如同冰山雪域之上,身經百戰,嗜血成性的雪狼!
眼神裡,除了冰冷的殺氣,就只剩下一股高傲!
“歐陽狼衛?”
“靠,一出手,就是殺手鐗啊!”
“歐陽狼衛可是歐陽家耗費巨資,培養了五年之久的護衛隊!如影隨形,殺人如麻!據說從他們創立開始,歐陽鋒雲和歐陽慶豐,就沒再出過任何危險!”
“這個歐陽大少,真是夠狠的啊!也不知道,陳默會如何應對?”
在衆人的驚呼聲中,歐陽慶豐的臉上,浮現了一抹得意:“陳默,知道嗎?歐陽狼衛,是當初你被趕走後所創立的,爲的,就是保障絕對的安全!沒想到,精心培養了五年,倒是用在了你身上!”
“你覺得,是不是很有趣?”
“確實有趣!”陳默不置可否,卻又話鋒一轉,“培養了五年嗎?聽起來,我倒是有點不忍心,毀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