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荊崎站在喬曾銳的面前陰森地看着他,喬曾銳皺起眉,戒備地看着他,下一秒卻鬆懈了下來。
“你在旁邊聽了很久了吧?你是來找我算賬的吧?”喬曾銳苦笑着看着他說,“因爲我拿了本該屬於你的信。”
“這一點的確讓我很不高興,但是你是爲了霺焰好,我可以忍耐下來不追究。”司荊崎眯着陰森的眼睛看着他說,“我的確站在一邊很久了,你們的談話我全都聽到了,我之所以忍耐到現在纔出現是爲了別的事情。”
“你想要做什麼?”喬曾銳看着他說,“因爲你的住所暴露了打算殺我滅口嗎?”
“殺你滅口用不着這麼麻煩,也用不着我親自動手。”司荊崎勾着嘴角笑着說,“而且暴露一兩個住所的位置我根本就不在乎,我的秘密住所多得是。”
“那你打算做什麼?”喬曾銳不解地皺起眉,“打算以勝者的姿態來向我這個輸家炫耀嗎?”
“哈……這些用不着像別人炫耀,我自己心裡覺得很愉快就行了,我不想讓你分享任何關於她的感覺,即使是作爲一個輸家的失落感。”司荊崎噘起嘴像一隻正在撒嬌的貓咪,“我的佔有慾可是很強的。”
“你究竟打算做什麼?”喬曾銳有些煩躁地深深皺着眉,“你想要說什麼快說吧。”
司荊崎卻不緊不慢地笑着,他慢慢地在程霺焰剛纔坐着的位置坐下來,看着滿桌子的早餐笑了笑,然後轉過頭對着早餐店裡的店主和還剩下的兩個顧客微微點了點頭,店主爲他端來一杯插着吸管的朗姆可樂,那兩個顧客會意似地起身離開,裝作在隔壁的花店挑着鮮花,實際上卻警覺地做着守衛工作。
喬曾銳吃驚地睜大了眼睛,他完全沒有想到早餐店裡面的人竟然會是司荊崎的手下。
“別一副那麼吃驚的表情啊,我的手下既然能夠滲透到王宮政權,那麼在這些地方出現也沒什麼值得驚訝的啊。”司荊崎勾着嘴角愉快地笑着,吸了一口朗姆可樂說,“既然能夠通過層層嚴格的篩選在王宮政權有着一定的地位,那麼開一家早餐店什麼的又有什麼困難的呢?”
喬曾銳看着他不說話,現在他的臉上是一種恐懼夾雜着深深戒備的表情。
“啊……你猜出你的護衛官是我的手下了?”司荊崎看着他的表情,笑得更加愉快了,“我想你今天沒帶你的護衛官就行動實在是有點失常呢,你平時都很信任你的護衛官,走到哪裡基本都帶着他的呢。”
“還有哪些人
不是你的手下?”喬曾銳咬着牙說,“還有你到底想要和我說什麼?你在我的面前暴露你這些手下究竟是爲了什麼?”
“我說了,我不介意暴露一兩個住所,我當然也不介意暴露一兩個手下所處的位置,他們都是某些方面的高手,轉換一個身份用另一個身份繼續我們組織的‘工作’完全不成問題。而王宮政權那方面,你不會認爲我的手下只有你的護衛官一個人吧?”司荊崎繼續愉快地笑,手指把摩挲手中杯子上的花紋,“至於我想和你說的話,當然是爲了霺焰的事情。”
“關於她什麼事情?讓我不要把你們的關係讓三大政權知道嗎?”喬曾銳淡淡地說,“我剛纔毀掉這封信的目的就是不讓三大政權的人抓到她的把柄,你認爲我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嗎?”
“你以前爲了自己的王權至上思想出賣過霺焰,讓霺焰單獨面對戾帝的一百三十二名精英戰士,不知道你有沒有去過那個戰場,光是那個戰場上被鮮血染紅的泥土就夠讓我覺得恐懼的了,真不知道你當時怎麼能夠下得了決心出賣她的,還是作爲一個親密的朋友。另外你剛纔又爲了霺焰徇私了,你爲了她拋棄了自己一向堅持的王權至上的思想。”司荊崎吸了一口朗姆可樂,重新陰森地眯起眼睛看着他,“我沒有霺焰那麼瞭解你的性格,我也沒有霺焰那樣包容的思想,在我看來你這樣的行爲足夠使你看上去沒什麼信用了。”
“所以你懷疑我剛纔的做法根本就不是爲了不讓霺焰被人抓到把柄?”喬曾銳盯着他說,一貫的溫和早已經不復存在,“你覺得我的行爲就只是單純地在妒忌?!”
“我說了,我並不瞭解你,所以我不能排除有這樣的可能性。誰知道你會在什麼時候突然王權至上的思想再次佔了上風,覺得自己今天所做的是錯誤的,爲了彌補這一點就又出現那種出賣的行爲。”司荊崎陰森地笑着說,“一切對霺焰有威脅的事情我都要杜絕,特別霺焰現在還沒有完全恢復魔法。”
“那麼你想幹什麼,還是想殺了我滅口吧?”喬曾銳冷冷地略帶挑釁地意味說,“殺了我滅口是最便捷的方法了,還免除了一切的後患,到時候我想開口也沒有辦法說出任何一個字來了。”
“呵……我可不是你,我可不會做一些讓霺焰討厭我的事情,我可不會殺你。”司荊崎陰森的笑容帶上了嘲笑,“不過我可是有着很多方法讓你沒有辦法說出任何一個字呢。”
喬曾銳再次戒備地看着他,臉色微微地發白,似乎感受到了一
些不好的預感。
“你之前特地讓手下調查了你一下,把你的社交人脈列出來,順便總結了幾個和你關係最好的,你也很在乎的人,你覺得我拿哪一個作爲籌碼好呢?”司荊崎的手指慢慢地拿着吸管攪動朗姆可樂裡面的冰塊,噘着嘴詢問般地看着他,滿臉的無害表情,“是從小和你一起長大的洪家二小姐呢,還是和你做了九年同學又在一個部門工作的付家三少爺呢?是從小把你養大的姑姑,現在在神使機關任職的喬神使呢,還是你姑姑唯一的兒子,你的堂弟,喬家家族下一任的族長呢?或者還是你的恩師孔將軍比較好呢?”
喬曾銳直直地看着他,身體開始顫抖起來。司荊崎看着他,愉快地笑。
“看樣子我們有達成一致的可能性呢,希望你萬一某一天迴歸了自己的信仰之後會考慮一下我剛纔說的那些。”司荊崎很愉快地笑着說,“考慮一下你會爲了你的信仰捨棄他們的生命嗎?”
“你……你不可能。”喬曾銳緊張地站了起來,驚慌地說,“你竟然盯上了他們,用他們的……”
“是的,我在用他們的生命威脅你,不要懷疑我辦不辦得到這些,既然我的手下能夠滲透進王宮政權,另外的兩大機關我就會輕易地放過了嗎?需不需要我現在派一個手下殺掉其中的一個人試試看?到時候我想你就會知道我到底有沒有用他們的生命來威脅你的實力了。”司荊崎打斷他的話,臉上的笑容越發愉快起來,他很愉快地喝着朗姆可樂,說,“我和霺焰不一樣,她不喜歡無辜的局外者被牽扯進來,但是我可完全不介意這些,能夠利用的籌碼我纔不會輕易地放過。”
“不!不用!”喬曾銳急忙阻止他,“你不用證明了。”
“看樣子我們徹底達成一致了呢。”司荊崎愉快地一口喝光所有的朗姆可樂,愉快地笑着說,“還有你可以把我的手下滲透到三大政權的事情說出去哦,反正我的手下們能夠隨時換身份,你是抓不到他們的把柄的。”
喬曾銳咬着牙,沉默着不說話。司荊崎放下空杯子慢慢地站了起來,他微笑着看着喬曾銳,然後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一個東西,那是程霺焰那封被完全浸溼了的信。
“這個我拿走了。”司荊崎小心地把溼透的信放進口袋裡,嘴角劃出一個挑釁般的笑,“桌子上的東西算是我請的吧,即使沒有一樣是霺焰喜歡吃的東西。”
說完,他轉身離開這家早餐店,喬曾銳皺着眉看着他的背影,滿臉挫敗和深深的恨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