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程霺焰的主動,司荊崎微微一愣,對程霺焰這個行爲感到很驚訝很疑惑,但是卻沒有避開她這個“主動”,一聲不吭地任由她吻了上來,接着他動了動鼻子,確定程霺焰沒有喝醉,甚至程霺焰的身上沒有一絲的酒味,程霺焰根本都沒有喝任何酒,於是在驚訝她這難得的主動的同時敏銳地意識到她這樣的行爲實在是很不正常。
程霺焰的這個吻比上一次她在不清醒狀態下的吻溫柔很多,反正完全不是把司荊崎當成雞腿一樣又啃又咬了,當然也不是隻堵着他的嘴脣那麼簡單,反而是在安靜地認真地感受着他的存在似地,鼻子也有規律地翕動着,彷彿在感受呼吸着他的氣味,同時程霺焰的手臂緊緊地環抱着他,閉着眼睛完完全全地就是在感受着他的存在。
司荊崎再次眯了眯眼睛,程霺焰這樣的行爲真的很有問題,平時需要感受對方存在這樣的舉動只有司荊崎纔會做,程霺焰的狀態一直就是滿臉通紅或者滿臉幸福地依偎着他,抱着他,或者滿臉狡猾笑容地看着他,和他對陣——這麼缺乏安全感彷彿受到某種驚嚇和刺激般的舉動完全是第一次,讓司荊崎十分擔憂的“第一次”。
帶着對程霺焰的擔憂,司荊崎伸手摟住了她的腰,迅速地掌控了主導的權力,微微張開嘴輕輕地咬了她的下嘴脣一口。
感受到司荊崎的這個動作後,程霺焰的身體微微一顫,這個微微的顫抖使得司荊崎放下心來,覺得程霺焰至少還有着一些正常的反應的,於是他在
輕輕地點了點程霺焰的嘴脣之後,抓着她的肩膀和她拉開了一段距離,然後看着她認真地問。
“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你今天的舉動有點和平時不一樣呢。”司荊崎看着她,眼神充斥着擔憂和異樣的神色,語調卻想要改變氣氛死地帶和調侃,“約我來不可能完全就像你短信裡說的那樣因爲想我了,想抱着我吻我吧?”
程霺焰看着他,沒有因爲司荊崎的調侃而顯示出絲毫羞澀的神情,她的臉上反而帶着笑容,再一次深深地看着司荊崎。
“你知道我不說謊的,荊崎,我真的是想你了,很急切地想要抱你,吻你,想要感受到你真真正正地在我身邊,完完全全地站在我的身邊,切切實實地在我的懷抱裡。”程霺焰微笑着說,“用自己的眼睛,自己的雙手,自己的感官感受到你真實地存在在我身邊。”
這些聽上去應該很纏綿的情話讓司荊崎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他已經完全確定現在的程霺焰是不正常的了,不同於上一次帶着醉意的不正常,這一次她完全清醒,受到了某種刺激的不正常。
司荊崎深深地看着程霺焰,臉上的閃動着明顯的擔憂,連嘴角一貫的愉快笑容也不復存在。
“爲什麼你突然會有這樣的想法?我感受到你的不安了,是什麼事情讓你不安了?”司荊崎皺着眉問,抱着她的手臂再次用力了一下,“你在害怕嗎?你雖然沒有發抖,但是我感覺到你在害怕了。”
程霺焰保持着那種微笑
看着他,嘴角向上勾起。
“不安?害怕?是的,我是不安了,我是感覺到害怕了。”程霺焰看着他說,“你也知道三天前的事情吧,就是你來的那晚上,我有點醉了的那晚上的事情……”
“是的,我知道,霺焰,我知道,那晚上來的不只是我,還有郭虛。”司荊崎停頓了一下,嘆息般地說,“我知道你被郭虛暗殺的事情,但是我不覺得你會因爲這場暗殺而產生這樣不正常的情緒,你是因爲看到別的東西纔會這樣的。”
程霺焰沒有說話,只是用剛纔的那種表情看着他,司荊崎深深地回視,繼續說了下去。
“我大概也知道一點,郭虛的這場暗殺其實也算是你和韶族長在其中做了手腳,雖然不是你們本人下的手,估計通過很複雜卻能夠撇清關係的手段而達到這個目的的,但是郭虛的這場暗殺的確還是你們促成的,你們進行了排擠打壓……誘導他進行了暗殺。”司荊崎說,“我大概也猜到你促成這場暗殺是爲了什麼,再結合你一直以來的行爲……”
說到這裡司荊崎停頓了一下,語調微微加重:“你是想找戾帝的那間非法實驗室吧?”
程霺焰的嘴角揚起笑容,這種十分燦爛的笑容使得司荊崎心中的擔憂更加深刻了。
“是的,你說的對,荊崎,一直以來我的目的就是這個,這段時間的大多數動作,包括我去鄰國也是爲了尋找戾帝的非法實驗室。”程霺焰很坦白地承認說,“而且我已經找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