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肆維冷冷地說出這句話，然後冷冷地繼續帶着諷刺說了下去。
“無論他身上的皇冠聖痕是真的還是假的，激進組織和半神族都不會放過他，真正的完全死透了的死人才是最令人安心的不是。”龍肆維繼續冷冷地笑着說，“要不是他背後的那個支持者——我很好奇他的那個支持者支撐得了激進組織和半神族的雙重壓力嗎？就算激進組織和半神族同樣被四大政權的一些人盯得死死的，那個支持者有實力在無形中讓四大政權擋住這雙重壓力嗎？”
對於龍肆維突然說出來的這些話，程霺焰淡淡地皺了皺眉，很敏銳地捕捉到了其中某些特殊的成分，因爲龍肆維這番話所表達出的意思並不只是他敘述的那些，還包含着某些看不見的卻很明顯的，某些對着一些深層的秘密很瞭解似地信息。
面對程霺焰臉上那種表情，龍肆維淡淡地一笑，這個笑容已經把冰冷和諷刺退下去了，這個笑容重新回到了可愛的狀態。
“程首領，你是不是從我剛纔的話裡面聽出一些什麼來了啊？聽出一些讓人產生懷疑的東西……我可以很大方地承認一點，剛纔的那些事情是羅毘倚親口告訴我的。”龍肆維笑着說，語調沒有變但是話語中的衝擊力瞬間暴漲，“我和羅毘倚有着合作關係。”
程霺焰揚着眉毛微微一愣，不過從她的表情看來不是因爲龍肆維和羅毘倚有着合作關係而驚訝，卻是對龍肆維就這麼大方地承認了而感到
驚訝。
不過程霺焰從來也是一個讓人感到驚訝的人，在龍肆維大方地說出這番話之後程霺焰低低地笑出聲來，滿臉的燦爛和滿臉的感興趣。
“我相信你了，龍肆維，我相信你不會出賣我的這句話了。”程霺焰低低地笑着說，淺褐色的眼睛滿是燦爛地看着他，“我答應和你合作。”
龍肆維微微一愣，對程霺焰這樣的態度很不理解，不知道自己哪句話擊破了程霺焰的防線，讓她鬆口答應自己的要求了。
程霺焰卻是很高興地笑着，她大大地咬了一口手中徹底冷掉了的雞腿肉，十分開心地看着龍肆維笑。
“怎麼了，你看上去十分驚訝的樣子，和我合作不是你想要的嗎？放心吧，既然我答應合作了那麼我會選擇相信你的話的，我會和你共享我調查到的東西，我會做一個很合格的合作者的。”程霺焰笑着解釋着說，似乎很喜歡看到龍肆維現在這樣的表情，嘴角隱隱約約勾起一絲惡作劇般的弧度，“只是你看上去好像不能接受似地，難道你反悔了不打算和我合作了？”
龍肆維搖了搖頭，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雖然他知道程霺焰就是這樣的風格，總會在某些時刻做出一些讓人出乎意料的事情，現在親自感受到了卻讓他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了。
“不是，我當然想和你合作，只是你答應和我合作的理由有點……”龍肆維看着程霺焰狐疑地問，“你爲什麼突然
就相信了我的話，突然就這麼答應和我合作了呢？而且是在聽到我和羅毘倚有着合作關係之後就這麼……答應了……”
“因爲我相信你說的話啊，你所說的話我每一個字都相信，而且你還不隱瞞自己和羅毘倚之間的關係，讓我覺得你很誠實，這樣的理由充不充分？”程霺焰看着他，很開心地咀嚼着雞腿肉，“好吧，不排除我覺得這件事情很有趣這一點原因。”
龍肆維皺了皺眉，臉上還是帶着驚訝的表情，在這絲驚訝中也帶着一種謹慎，以防被程霺焰暗中擺一道的謹慎。
看着他臉上那絲謹慎的表情，程霺焰嘴角那惡作劇般的笑容透出了惡質的味道，於是很惡質地看着龍肆維笑，笑着繼續說。
“好吧，我相信你也還有着一些別的原因，雖然這個原因對我來說不是佔很多的比例，但是總歸算是一個能夠讓我相信你的原因。”程霺焰笑着說，“我相信你並不只是因爲你剛纔的那些讓我感興趣的話，還要加上我的三哥程雪原對你的態度。”
龍肆維的眉毛微微一挑，眼中閃過一絲嚴肅，這絲嚴肅讓程霺焰嘴角的笑容更加地上揚了起來，然後她慢慢地湊向龍肆維，慢慢地湊近了他的耳朵邊，輕輕地吐出一句話。
“你是不是……”
這句話後面的字模糊在龍肆維的耳膜裡了，但是在聽到這句話後，龍肆維的眼睛慢慢地睜大了，驚訝的睜得大大的眼角的樣子可愛極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