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說出口程霺焰就咬緊了嘴脣,瞬間她真想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斷,在看到司荊崎臉上那種驚訝瞬間轉換成愉快的表情之後,程霺焰把臉一轉,逃避地埋進了沙發的墊子裡面。
司荊崎看到程霺焰這樣的狀態,有點享受似地看了她那露出來的紅耳朵一眼,然後繼續上樓去找衣服。
感受到司荊崎離開後程霺焰深深地吸氣吐氣,把剛纔的窘境全部吐出來之後,她那雙淺褐色的眼睛微微閃現出深沉的光芒,深沉和某些憂傷般的光芒。
剛纔程霺焰的腦袋雖然運作不良,但是她還是清清楚楚地看清了司荊崎的後背,整個後背她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司荊崎的整個後背基本沒有什麼,沒有程霺焰想象中的全是手術的疤痕和各種做實驗後留下的印記,甚至比程霺焰那滿是符咒的後背整潔多了,在司荊崎的後背上只有着一處傷疤,那處傷疤的顏色偏淺色,面積稍稍有點大,形狀極其平整,就像是有人把他那邊的整塊皮膚都割下來了似地。
程霺焰知道一件事情,何沉御和成珺蝶的大兒子的後背上有着皇冠聖痕的標記,而那個皇冠聖痕的標記所處的位置就是司荊崎後背上那塊疤痕所在的位置。
而童流瀾身上的那塊和他的膚色不太一樣的皮膚面積和司荊崎的疤痕面積幾乎差不多。
一些秘密似乎呼之欲出,一些秘密似乎已經完全被顯露了出來。
不過程霺焰還是深深地吸氣,選擇了不對司荊崎提任何的問題,選擇不提起這件事情。
無論司荊崎是誰,無論他的身世是什麼樣子的,無論他是什麼樣子的,他就是他,他就是程霺焰愛着的司荊崎,只要這樣就夠了,別的真的什麼都不重要。
在沙發上沉默地思考着這件事情後,司荊崎拿着衣服走了下來,看到程霺焰還是埋着臉躺在沙發上,勾着愉快的嘴角笑了笑,慢慢地走了過去,在程霺焰的身邊坐了下來,然後伸手去拉程霺焰。
在被他接觸到的一瞬間,程霺焰的身體本能般地一僵,接着很劇烈地反抗了起來,接下來她的腦子再次不加任何思考地缺根筋地喊了一句再次讓她想一頭想撞死的話。
“不要,你自己去洗澡,我不跟你一起。”程霺焰掙扎着打開他的手說,“你洗完我再洗,你絕對不會和你一起洗的!”
這一次,司荊崎終於不再是低低地笑出聲來了,他終於忍不住大笑了起來,然後很堅持地拉起程霺焰抱住了她。
“誰說要你和我一起洗澡的,你那聰明的腦袋裡面今天都裝點什麼啊?”司荊崎笑着調侃她說,“或者是你真實的本性暴露出來了?你這算是想和我一起洗澡想很久了嗎?”
被他抱住後程霺焰更加地窘迫,掙扎着想要脫離他的懷抱,被司荊崎這麼一說更加地窘迫不自在了,張牙舞爪地推着他的手臂撓着他的胸口
,司荊崎對現在這樣的她越來越感興趣,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忍不住帶上了惡作劇的心理,他有點壞壞地勾着嘴角,對着程霺焰的嘴脣再次親了上去。
現在的程霺焰和在監獄裡面勇猛的她完全不一樣嘛,那時候的她是那麼的大方甚至剽悍,現在就這麼一逗就害羞得從頭紅到腳趾,這種感覺對司荊崎來說真的很有趣呢。
這下程霺焰終於安靜了下來,感受到程霺焰的安靜司荊崎淡淡地笑着,慢慢地把嘴脣移到她的耳朵邊,壞心眼地吹了一口氣,在感受到程霺焰的顫抖後低笑着開口了。
“你剛上的藥還沒有完全吸收呢,現在去洗澡的話就把藥全部洗掉了。”司荊崎在程霺焰的耳邊低低地說,亮晶晶的眼睛突然淡淡地眯了一下,接下來的語調也變得深沉,“你不是有事情要和我說嗎?剛纔在監獄裡面你的表現那麼的不認真,完全不想阻止我們殺掉樂寰舟大元帥,難道不是因爲計劃突然發生了什麼變化嗎?”
突然嚴肅起來且進入了正題的氣氛使得程霺焰的身體微微地僵了一僵,然後微微地放鬆了下來,下巴靠在司荊崎的肩膀上不再掙扎了。
“嗯……是有話和你說。”程霺焰低低地在司荊崎的耳邊說,她意識到自己所靠的是司荊崎受傷的那個肩膀還小心地挪了挪自己下巴所在的位置,然後才繼續說了下去,“而計劃的確有了變化,事情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