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這事情後,赫連諸瑤便率先下令道,“怕是這事情沒這麼簡單,爲今之計,還是少節外生枝的好。”
楚肆在一旁聽着這話也是極爲贊同,“既然如此,那屬下便先行去辦此事了。”
赫連諸瑤一直在想着,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才導致這番場景,可是思前想後,他卻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夜半時分,忽然有一身影出現,在赫連諸瑤面前晃悠,“也虧你能睡得着,再不努力小嫂嫂可要躲着你了。”
赫連諸瑤的眼睛依舊微微閉着,不說一句話,可是這來人可不是吃醋的,一直大聲說着話。
赫連諸瑤煩不勝煩,終於開了尊口,說了一句,“赫連諸宇,你若是無事的話,便回去休息着,朕現如今正心煩意亂。”
可是這話對赫連諸宇可是一點作用都沒有,他更是在一旁感慨頗深地說着,“皇兄可真是見異思遷,有了小嫂子,便不疼愛我了。”
那一臉的顧影自憐,可是看得赫連諸瑤目瞪口呆,卻也耐不住赫連諸宇的話,只能說着,“你若是無事便快點休息,別妨礙朕,門口在那,不用朕親自去送了罷。”
赫連諸宇卻是伸出手,從懷中拿出一個物件,直接扔給了赫連諸瑤,“這是你弟弟我準備的一份薄禮,請皇兄笑納。”
赫連諸瑤睜開眼,便看到這刻着赫連二字的令牌,忽然腦中有了思緒。
赫連諸宇說完這話後便也轉過了身子,便要離去,赫連諸瑤卻是連忙攔住他,“怎麼急着走?”這態度可是瞬間轉了一百八十度的彎,赫連諸宇卻是絲毫沒看出來,只耿直地說道,“皇兄,雖然你平日裡便十分愚鈍,可是你現如今也不能這樣呀,畢竟不是你剛同我說過,讓我離開?”
赫連諸宇看着赫連諸瑤的眼神,可是關切的很,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皇兄便成了傻子,那自己豈不是得難過許久。
赫連諸瑤也是被赫連諸宇的反應給弄的哭笑不得,“赫連諸宇,你這令牌是從何而來。”
問到正事後,赫連諸宇方纔正經了些許,“我從尤菱那裡拿來的,我方纔去看過尤菱了,她傷的不是很重,我把玉玲草給她了。”
赫連諸宇闡述着方纔發生過的事實,赫連諸瑤卻是注意到了玉玲草這三個字,那可是活死人肉白骨的藥,他一句不是很重便就這樣送出去了,可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想當初自己也曾同赫連諸宇討要過玉玲草卻被他一句不給就這樣搪塞過去了。
現如今卻是拱手便給了尤菱,真是甚好甚好!!心裡這樣想着,手上也是不自覺的用力,表達着自己的不滿。
赫連諸宇看着赫連諸瑤沒有什麼反應,便連忙問道,“皇兄,你方纔不是在思考現如今的事情嗎,怎麼還發起呆了,這個罪魁禍首顯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先見之明。
竟然還問了赫連諸瑤這個問題,赫連諸瑤只覺得,赫連諸宇約莫是覺得,生活太過平靜了,所以要在自己這裡尋些激動人心的時刻。
赫連諸瑤拿着這令牌,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這刻了赫連二字的令牌,不過兩塊,大哥和我這各一塊,這明顯並非我那一塊。”
赫連諸宇的神情也是凝重了一番,“木然宮。”
兩人倒是一拍即合,都是這樣想着。
忽然赫連諸瑤站了起來,喃喃說道,“若是這番的話,怕是他們已經有所行動了。”
兄弟二人連忙趕去了霜染宮,想要告訴賀南霜讓她注意一番,可是霜染宮卻是大門緊閉。
任憑這兩人在屋外喊着,“給朕開門。”
這宮殿之門卻是紋絲未動。
賀南霜聽着他們二人的聲音更是敵意甚大,更是下了死命令。
“你們兩人也不許出去見他們。”
尤菱和尤槐自然是一口答應,絲毫沒有找到反駁的機會。
而這事情,在後宮之中已經是鬧的沸沸揚揚。
只要有人的地方,便有人在談論着,“你們可曾知曉,聽聞皇后娘娘打了皇上。”
後宮之中,從來都是流言蜚語飄忽無比的地方,再加上有意者的傳播,賀南霜一下子便陷入了衆矢之的。
而加速這一事情傳播的,自然是於雅青。
此刻她正在自己的宮裡,笑的花枝亂顫,“這賀南霜,倒是真的如此愚笨,本宮不過是略施計謀,她便陷入了衆矢之的,怪也怪她不知好歹,竟然妄圖侵犯龍威。”
她身旁的宮女也是連連稱是,“這皇后娘娘哪裡有您聰慧,現如今她所得到的一切也不過是運氣罷了,奴婢今日還聽說她竟然不讓皇上進霜染宮,想必也是怕了皇上,在躲着吧。”
這番話倒是說到了於雅青的心坎裡去。
她一手捏住那誤宮殿裡的蝴蝶,隨即握緊,笑意越發的濃厚,“明日,還有一份大禮等着她呢。”
良久之後方纔將手鬆開,而那手中的蝴蝶早已經死去多時。
第二日來得越發的快,以及於雅青那份大禮,也是來的特別的快。
在得知皇后打了皇上之後,於雅青可真的是喜出望外。
“這樣的事情,若是太后不知曉,那豈不是太過無趣了點。”她當即派人前去告訴太后,而太后知曉此事後,更是憤恨之極,直接摔了手中的茶杯。
裝模作樣地說道,“皇后這是將我皇家威嚴置於何處。”
心中卻是喜笑顏開,自己派出去的那些人馬,目的似乎已經達到了,現如今只要自己去宮中走一趟,便能夠將這一切掌控在自己手中,這陡然生出來的變故,她一直都是十分在意的。
既然在意,便要將這變故直接扼殺,不如這變故便會一直存在,而它一直存在着,自己心中自然是一直不舒服的。
太后心中雖然是極度興奮,可是當着侍女的面,這齣戲還是要做足的。
“哀家這麼大年紀了,爲了暄昭朝的安定,千里迢迢來到此處,祈求國泰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