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冷道人的茅屋之後,張天涯心情大好。
能夠把這樣一位冷道人氣得夠嗆,對他這樣的年輕人而言,確實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然後,張天涯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拉住胡濤問道:“胡兄請留步。小弟忽然想起一件事來,想要請教你。”
自從又得了張天涯的一番好處後,胡濤現在對待張天涯的態度,已經有很大轉變。他一改以往的冷淡,笑道:“張兄有什麼事要問,我知道的話一定告訴你。”
張天涯說道:“記得在下剛來到陽明山的時候,胡兄說過,青斧鉞一下子出現兩枚,這又是怎麼回事?”
胡濤微微一笑道:“哦,原來是這個啊。不瞞兄弟,大約一年前,就有個女孩子拿着一枚青斧鉞來找過我師傅了。”
冷道人這樣看重的東西,數量應該不會太多才對。其實,翁寬新也就收藏了兩枚青斧鉞。如今張天涯手裡有一枚,另一枚卻不知所終。所以雖然別人也可能收藏青斧鉞,但是那個女孩子,會不會就是他一直想要尋找的小師妹呢?
張天涯忙問道:“是什麼樣的女孩子?”
胡濤不知爲什麼,臉上卻忽然現出了一絲嫌惡,說道:“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子,也就十七八歲左右的模樣。姓翁,名婉,可是爲人卻刁鑽得很!”
“翁婉!”張天涯驚叫出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世上居然有這麼巧的事情。那個女孩子,就是張天涯在苦苦尋找的小師妹,翁寬新唯一的女兒!
張天涯激動地拉着胡濤的手臂,問道:“翁婉是我的小師妹。胡兄,她現在在哪裡?”
胡濤乾笑兩聲,說:“翁婉說是要向我師傅學習‘越風迷蹤步’身法。我師傅答應讓她留在這裡,教她一年的時間。”
這“越風迷蹤步”的名字,聽起來倒是很拉風的樣子,應該是種極爲厲害的提縱術。可是啓天宗的提縱術也是不錯的,翁婉卻又爲何要特地來向這冷道人學習呢?
張天涯壓下心中的疑問,擅自打探別人的武學,那是極爲犯忌諱的事情。他便問道:“胡兄可否帶小弟去見一下小師妹?”
胡濤指着山坡下的一片樹林,說道:“這個容易。她就在住在前面那片樹林裡。”
張天涯心中着急小師妹的下落,二話不說用出提縱術,全力向着那片樹林沖過去。
張天涯一向對自己的提縱術很有信心,以爲自己全力衝刺的話,胡濤一定趕不上的。爲了讓胡濤能夠跟上自己,在跑了一段之後,他就故意開始減速了。
可是當張天涯扭頭看去的時候,發現胡濤緊緊地跟在身後,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
胡濤的身形極爲輕盈,腳下不緊不慢地在地上輕點,人就飄起來,簡直如同是在御風飛行一般。
張天涯猜測,這應該就是冷道人賴以成名的“越風迷蹤步”,可能是一種跟“風”屬性高度契合的身法吧。
張天涯不得不佩服冷道人的武修技,果然是有自己的獨到之處的。其實,他卻哪裡知道,胡濤是爲了照顧他的速度,並未使出真正的“越風迷蹤步”。
張天涯就真心誇獎道:“胡兄的‘越風迷蹤步’果然是神妙無比,小弟今天終於是開眼界了!”
聽到張天涯的誇讚,胡濤心中甚感得意,嘿嘿一笑,說道:“張兄的提縱術也不差。”
張天涯笑道:“哪裡,哪裡,還是胡兄的‘越風迷蹤步’高明得多。”
兩人就這樣一邊奔跑,一邊互相吹捧起來。
兩人奔行了一小會,就進入了那片樹林中。
樹林中的樹木全都極爲高大,也非常繁茂,林間有一條清晰的小路。張天涯細心地發現,路上留有一些不太清晰的腳印,比自己的腳印要大上一些。
張天涯偷偷地瞄向身後,胡濤的腳印正好差不多大,想必是經常到這裡送飯留下的。
穿過樹林,便見到一間茅屋被建在一個小湖邊,上面也是覆蓋茅草,如同一個少女般,孤孤單單地佇立在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