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涯見到太清門的人和仇白嶽一同進入了客棧裡面,忍不住問素問道:“他們都進入客棧了,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素問想了想,說道:“現在有兩個辦法。第一個,我們從客棧後面潛伏進去;第二個,我們光明正大從前門進入,以客人的身份住進去。”
張天涯笑了笑,說道:“從後面潛伏進入客棧,我個人是沒有多大意見。不過,其實我還是更加喜歡光明正大地進去。你覺得呢?”
素問想都不想,立刻邁步就往客棧門口走去,說道:“那就走正門。”
張天涯嘿嘿一笑,這個婆娘真是越來越跟自己有默契了。
兩人到了客棧門口,卻並未有遇到東王府的人在守衛着客棧,或者出來阻攔詢問兩人的身份。其實,太清門的人個個實力高強,他們下榻的地方還需要由別人來守衛嗎?
張天涯和素問就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這才遇到了客棧的掌櫃的出來將他們攔住了。
張天涯問道:“你這個掌櫃的究竟怎麼回事,難道不知道我們二人是前來投宿的客人嗎?”
那掌櫃的連忙解釋道:“二位客官真的是不好意思,本客棧已經被人都包下了,您二位還是移動尊步,到別的客棧去投宿一下吧,真是對不住。”
其實這個掌櫃的態度真的是很不錯,但是張天涯可不好對付,何況他的本意本來就不是來投宿的,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被打發走。
張天涯立刻說道:“掌櫃的,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你這裡肯定還有空房間吧?”
掌櫃的點點頭,說道:“是還有空的房間。”
張天涯立刻說道:“你看還有空房間吧!你們開店做生意,哪裡有把客人往外趕的道理啊!”
掌櫃的頓時被張天涯的話說的有些吃窘,加之張天涯現在的容貌看起來兇惡,武修者自己又根本得罪不起,就帶着央求說道:“這爲客官,我也知道這樣做不是很好。但是本客棧確實是已經提前被東王府的人包下了,懇請您移動尊步到別的客棧投宿吧。”
張天涯見對方不肯鬆口,有些耍賴地說道:“其他的客棧我們都問過了,都沒有空房間。既然你說你這裡有空房間了,那我們就更加不能走了!”
掌櫃的不由得急道:“這可如何是好?東王府我們又得罪不起啊!”
張天涯伸手掏出兩個真幣,放入了掌櫃的手裡,低聲說道:“你這客棧這麼大,給我們開一間僻靜處的房間也就可以了,東王府的人怎麼知道?我們就只住一個晚上,這兩個真幣算作房錢!”
就是住上一個月的時間,都不可能貴到要話兩個真幣啊!這絕對是非常非常有賺頭的一筆生意,掌櫃的當然非常心動。
他稍微想了想之後,嘆了口氣說道:“好吧,兩位客官隨我來吧。我和家人住的地方正好還有一間空的房間,你們二位就先在裡面湊合過一夜吧。”
張天涯聞言,臉上頓時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卻因爲傷疤的關係,看起來更加兇惡了。
張天涯扭頭低聲對素問說道:“你看吧,這世上真的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然後,他們二人這纔跟着掌櫃的來到了西跨院,進入了一間頗爲簡陋的房間。
掌櫃的帶着一絲歉意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了二位,房間實在是簡陋。”
張天涯環視了一下,至少裡面沒有異味,心想素問應該不至於會呆不下去,便笑了笑,說道:“不會,不會,這房間其實還湊合。好了,你走吧,就不要管我們了,有事的話,自然會叫你。”
掌櫃的這才走掉了。
張天涯這才問素問道:“現在已經成功進入客棧,接下來要怎麼辦?”
素問說道:“太清門的人被安排在這客棧裡面住,顯然是東王府因爲他們人太多,不方便都住進東王府裡面纔會這樣。所以,如果本姑娘猜得沒錯的話,東王府今晚一定會要求知真子過府,給他們接風洗塵。”
張天涯哦了一聲,對此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素問接着說道:“但是,到時候知真子不可能帶着所有人都去東王府赴宴,這裡必然要留下人手看管。到時候就是我們向他們展開報復的時候了。”
張天涯想了想,說道:“這倒是真的非常有可能。否則的話,那個東王世子叫做什麼仇白嶽的,也不會親自迎候知真子了,可見他們父子二人對太清門的人非常看重。”
時間很快進入了黑夜,客棧裡面卻顯得很安靜,缺少了平日裡的喧鬧,太清門的人也已經稍微休息了一下,恢復了連日趕路的疲憊。
這時候,仇白嶽派人迎接知真子過府赴宴的馬車,已經來到了客棧外頭。
知真子隨即便命人找來了那個女道士,問道:“霜霜,師叔現在要去東王府赴宴,你也跟我一起去。”
潘霜霜一向喜歡熱鬧,但是轉念想到下午那個仇白嶽老是一副色迷迷地盯着自己身上看,心裡就覺得老大不舒服。
她嘟着嘴說道:“我就不去了,師叔你自己去吧,我不喜歡東王府那樣的地方。”
知真子見潘霜霜不願意去,就又勸說了一番,終究無法讓潘霜霜動心,他也就只好隨她的性子去。
知真子這才帶着十個弟子出門去。
張天涯和素問兩人此時已經吃完了晚飯,有些焦急地等待着店小二給他們送來太清門的最新消息。
先前,張天涯再度施展他的“有錢能使鬼推磨”的伎倆,只花了一個金幣就把店小二給搞定,成爲了他的內奸。
很快地,點小二就趕來把知真子已經出門的消息送來。張天涯又給了店小二一個真幣,才把他給打發走了。
張天涯這對素問說道:“知真子那個老傢伙已經走掉了,那麼其他人應該不足爲慮,待會兒我們就可以毫無顧忌地好好教訓他們一頓了!”
素問冷冷一笑,說道:“教訓他們?程度太輕了,今晚本姑娘要讓他們見識見識我的手段!”
素問那冰冷的語氣,頓時讓張天涯的心裡不由得一顫。
張天涯這才猛然醒悟過來,素問從未傷害過自己,那是因爲自己從未傷害過她!可是無論怎麼說,她畢竟是個邪修,太清門的知真子重傷了她,她怎麼可能跟太清門的人善了呢?
想到這裡,張天涯的心裡赫然浮現出一種預感,今晚對於太清門的那些門人而言,只怕是真的要糟糕。更也許,對於他們而言,這將會是充滿血腥的一個寧靜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