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涯從從大興盛金號出來之後,並沒有直接就回去客棧,而是先去了驛站。
他在那裡製作了兩個傳信玉符。
第一個傳信玉符,要送給黑風寨現在的總管董承。同時,張天涯也把自己的那五十萬真幣的憑信玉符,一併送了過去,交給董承保管。
張天涯吩咐董承,務必要保管好這筆錢。若是三年之內他還沒有回黑風寨的話,就用這筆錢把黑風寨的所有的人都解散了,讓大家都各自回自己的家鄉去買些家產好好安生度日。
第二個傳信玉符,連同張天涯的那張保票和半支寶庫的鑰匙,張天涯要送到太史南那邊。讓太史南在需要用到大筆錢的時候,可以派人到西蜀國來拿那些寶物。
這些東西全部送出去之後,張天涯的身上可就真的沒有剩下多少錢了,最多也就幾千真幣而已。當然,這些錢在一般人看來,也同樣是一筆天文數字的財富。
張天涯終於是鬆了一口氣,終於是可以沒有什麼顧忌地到陽明山去了。
張天涯雖然愛財,但是也是頗爲善良,只是很少表現出來而已。
張天涯回到客棧的時候,徐臥雲等人已經在那裡等得團團轉,生怕張天涯出點什麼意外。
如今見到張天涯終於是回來了,徐臥雲連忙衝了上來,就連素問也快走幾步來到了張天涯的身前,看來她也不是總那樣冷漠。
徐臥雲連忙問道:“兄長,大興盛金號的人前天過來通知,說是你要在他們那裡耽擱點時間。可是怎麼一耽擱就耽擱了這麼久,究竟出了什麼事情了?”
張天涯笑了笑,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我老人家也就是在裡面辦了一點事情,順便就在他們那裡做客。”
徐臥雲是個老實人,根本不可能多想。
但是素問是什麼人,她是多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可能輕易上當,拿着奇怪的眼神看着張天涯,只是並沒有將疑問問出口而已。
張天涯看了看素問,心裡很明白素問不可能相信他的這套鬼話。他跟大興盛金號之間,又沒有任何交情,人家還要留他做客?何況,金號是做生意的地方,怎麼留人做客?
張天涯隨即向素問點點頭。這就是他跟素問之間養成的一種默契,等待稍後咱們私下再來說。
張天涯這纔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把自己身上的髒衣服換掉,重新換上了一身乾淨的白衣衣服,樣式跟素問以前穿着的那套公子裝,倒也是差不太多。
張天涯走出來之後,這纔對徐臥雲說道:“賢弟,寇西門的身子現在變得越來越重了,你們明天就應該啓程,免得半路上再出現什麼差錯了。”
徐臥雲點頭說道:“好的,小弟的心裡現在也正在爲這件事情趕到很着急。”
於是,兩人就來到了徐臥雲的房間。張天涯將徐臥雲存放在他那裡的所有東西,全部拿了出來。
然後,張天涯還把自己鴻齡袋裡面,那些從陽明山帶出來的晶石,也都一併都送給了徐臥雲,好讓他將來煉製法寶的時候使用。
當天夜裡,張天涯讓客棧廚房,準備了一桌最好的酒席。這也是張天涯跟徐臥雲的送別酒宴。
張天涯、素問、徐臥雲和寇西門四人,大家各自入座之後,張天涯舉起酒杯,對徐臥雲和寇西門說道:“賢伉儷,我的兄弟和我的弟媳婦,這杯酒我老人家先敬你們。”
徐臥雲和寇西門一看,都不敢怠慢,同時都舉起了酒杯。當然,寇西門現在是有孕在身,不可能喝酒,她的酒杯裡面其實裝的是茶水。
張天涯繼續說道:“今晚過後,咱們大家就要分別了,我老人家還真的是很捨不得你們。但是天下無不散的筵席,你們到了勁嘯山就好好地生活,日後我老人家一定回去看望你們。來,大家幹!”
張天涯和徐臥雲碰杯,然後各自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寇西門的爲人肯定較之徐臥雲要精明得多。
她知道,張天涯一向的言行,都顯得有些放誕不羈,上次大家在明嵐城分手的時候,就表現得非常灑脫。
但是這次的分手,他說出來的話,就顯得有些沉重了。她有心想要問張天涯,但是現在的這個場合不對。
徐臥雲這個老實人,向來反應極其遲鈍,完全沒有察覺到什麼異樣,便給張天涯重新倒滿了就,也向張天涯敬酒。
素問這時候,也是微微側臉看着張天涯,也只有她纔是最明白張天涯心在的心思。
她見到兩人之間已經互相敬酒完畢之後,也舉杯對徐臥雲和寇西門兩人說道:“賢伉儷,我這個人一向都不怎麼會說話,這段日子以來,也沒有能夠跟你們好好相處,請你們不要見怪。這杯酒是我敬你們的,恭喜你們喜得貴子,也祝你此去一路順風。”
寇西門笑道:“其實感覺到不好意思的人,應該是我們夫妻二人才對。我相公是個木訥的人,我現在又身懷有孕,都沒有能夠跟你好好親近,我們才應該抱歉。”
徐臥雲點頭說道:“娘子說得對。”
素問難得地一笑,三人全都一乾而盡。
這頓酒席,張天涯他們一直是吃到了深夜,寇西門因爲疲倦,很早就回去房裡休息了。
張天涯想起來一件事情,這才向徐臥雲問起,他那天在庚金門單獨跟他的師傅賀若弼之間,究竟都談了些什麼東西,會談了那麼大半個時辰的時間。
徐臥雲對這件事情似乎不太想說,但是想了想,終究還是向張天涯透底了,說道:“兄長,這件事情你一定要絕對保密才行!”
其實素問也有些好奇,坐在張天涯的身邊側耳傾聽。
徐臥雲說道:“我師父把宗門的兩本製作法寶的最爲重要的秘籍,偷偷地送給我了,讓我一定要好好修煉,將來一定要重新回到庚金門光耀宗門。”
張天涯哦了一聲,點點頭,怪不得當時徐臥雲要急匆匆地趕着下山呢!
“還有。”徐臥雲繼續低聲說道,“師傅也重新把那件金縷鳳羽衣交給我了。”
“原來如此,你的師傅對你可真的是夠好了的了。”張天涯笑道,但是也不好再置評,就說道,“來,來,咱們繼續喝酒。”
等到大家盡興了,時間已經來到了深夜,徐臥雲這纔跟張天涯告辭回去房間休息。
張天涯忙碌了兩天時間,感覺很累了,也想要早點睡覺,卻被素問給叫住了。
張天涯轉身問道:“素姑娘,什麼事情?”
素問揹着手,繞着張天涯轉了半圈,問道:“你究竟去大興盛金號幹嗎了?”
張天涯苦笑道:“我老人家就知道你一定會這麼問。”
他也並不向素問隱瞞,就把事情都說了。
然後,他還很帥地舉步就走,頭也不回地向素問招招手,回房睡覺去了。
第二天,張天涯幫徐臥雲把所有東西搬上兩頭露地白牛,又把他們一直送到了南楚國和西蜀國的邊境關卡,雙方這才終於是就此分別了。
爲了徐臥雲好,張天涯自始至終都沒有把他,要進入陽明山的事情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