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來到夏曆2693年！”
“這是哪！”
毛禹聞聲醒轉過來，迷糊道。
栽贓運毒，入獄，再被設計越獄，然後中槍，臨死前天降隕石……等等，不是公曆2025年麼，腦袋好亂！
毛禹習慣性地擡手指了指說話的老者：“你是閻王？噫……我的手呢？”
“我……”老頭欲解釋。
“等等……”毛禹往下看了看。
“腳呢，腿呢，我特麼怎麼變成了一坨光。”
老者一頭黑線。“呃，你現在確實是一坨光，但嚴格來說，這是你死亡後的腦波，也就是你們常說的靈魂形態。”
“咳！那你是閻王麼？”
“並不是！”
“噓，嚇我一跳，不是閻王就好。”
要是光團會出汗的話，毛禹此時已經抹了把冷汗，前提是他還有手。
雖然搞了一輩子科研，但作爲土生土長的華夏人，對鬼神還是頗爲敬畏的，聽他否定閻王身份後，毛禹也就鎮定多了。
“老人家，請問現在什麼情況，這是什麼地方？”
“這是一個四維空間，你現在將要……”
“老人家，可以好好解釋下嗎，我爲什麼會到這裡！”毛禹打斷道。
“呃，好吧，那你配合配合，前進後退一下。”
爲了弄清現狀，毛禹疑惑地向老者飄過去，又飄回原來的位置。
老者講解道：“像你這樣只在一條固定路線上的前後來回移動，就叫一維，一維的活動很侷限，比如在一般情況下光的傳播方式……呃，然後你再左右動下。”
毛禹聽得一頭霧水，一維到三維甚至理論中的四維，這些他都懂，但急於瞭解現在的處境還是懶洋洋地動了動，他疑心老頭接下來會不會是忽悠他。
老者微眯着眼，見光球形態的毛禹左右擺動了一下，無奈道：“你剛纔的前後移動加上現在的左右擺動，呃，雖然動作幅度不大，但這也可以構成二維了，比如一隻螞蟻在空空的地面上亂爬……”
毛禹有些不耐煩了，打斷道：“接下來是不是該上躥下跳了？呃不對……”毛禹意識到自己沒有腿，連忙改口：“應該是上飄下飄。”
“對，唉！你也不用飄了。”老者擡手示意正努力升空的毛禹，微笑道：“前後運動，左右移動，再加上你剛纔所說的上飄下飄，如此構成一個三維，一維是線，二維是面，三維纔可稱之爲一個空間，在正常條件下的你很輕鬆就能做到這些。”
“但就正常情況而言，光、螞蟻、還有你，都只能在自己的維度活動，可若是滿足了一些特定條件，這個活動方式就會被改變。比如在光的傳播路徑上放上一枚透鏡或是一面鏡子；螞蟻爬行的前方有一棵大樹。“
“光被透鏡折射或被鏡子反射，獲得了另一個方向的運動，從一維升到了二維；螞蟻爬上大樹，在樹梢上跌落下來，得到了上升下墜的空間，從二維升到了三維。然而從三維升到四維的觸發條件就比較特別和苛刻了！三維稱爲空間，四維叫做時空，顧名思義就是在原有的空間基礎上，滿足了時間逆流或加速的條件才能達成。可你是如何觸發這個時間條件穿梭到四維空間的呢？”
本來解惑的老者說道這裡陷入了深深的困惑：“老夫久居於此還從未遇到過外界來客，呃……”他似乎突然感知到了什麼，遲疑道：“一個就算了，這接二連三又是怎麼回事！”
毛禹越聽越懵，想到醒轉前的處境，激動道：“搞半天你也不知道我怎麼來的這個狗屁四維空間？那現在到底什麼情況，我該做什麼？或者說我該如何做才能回到原來的三維空間。”
老者擡手捻了捻嘴角的鬍子，想了想道：“唔……你什麼也不用做，某種意義上來說，你已經死了，死在了你熟知的那個三維空間，但當時情況應該有些特殊，滿足了你進入四維空間的條件。而這裡就是一個四維空間與另一個三維空間的中轉站。簡單來說就是你即將以腦波形態，從一個三維空間，經過四維空間，到達另一個三維空間，等復活就是了！”
毛禹聽完頗爲沮喪，回不去原來的世界了麼？難道是因爲第五元素滿足了穿越條件？穿越不就意味着“翻身農奴把歌唱”？反正回不去了，那這“歌”是獨唱好還是合唱好呢？
想到這裡毛禹突然問道：“哎，老頭，來這裡的就我一個人麼？剛纔聽你說的‘接二連三’……？不會只有我吧！”
“呃，確實不止你一個，但你是第一個到這裡的，你應該在進入四維空間前，就已經是意識形態了。其餘的人大概是連同肉體被一同捲入的，到這裡會遭受一段痛苦的分解重組過程，應該還有一會纔到。”
毛禹聽到“你是第一個到這裡”時，其實就已經開始YY了。雖然一門心思放在科研上，但業餘還是會看一些小說，特別是那種穿越題材的奇幻小說，總能給自己一些意想不到的科研靈感，按生前看過的那些穿越小說的尿性……第一個——往往待遇福利更高啊！這是真的要讓自己理論與實踐相結合了吖！
毛禹老實不客氣的把老者當成了遊戲接引NPC，直接問道：“老頭，我的金手指呢？”
“沒有！”老者雙手一攤，表示無奈。
“獎勵呢？”毛禹不放棄。
“沒有！”老者開始不耐煩，若不是在這悠久的歲月中第一次碰到外界來客，他才懶得解釋這麼多。
“那我不走了！正好等人。”毛禹耍起了賴皮。
當時朱青堯和他被獄警追捕，接着發現始作俑者是一直研究量子力學的學長蔣濤，最後第五元素能量團降臨……
如果說自己來到這個四維空間是因爲第五元素——以太的影響，那麼，如此大量的以太撞擊之下，不應該只有自己穿越了……
等人，等朋友，也正好等着看看仇人，看看是否也跟着穿過來了。
老者不知毛禹心中所想，只覺這貨相當無賴，搖了搖頭，一擺手，毛禹化作的意識光團漸漸隱去，同時傳來老者的忠告。
“獎勵沒有，建議倒是有一個，你智商太差多加些智力，投胎去吧！”
“我智商會差？特麼的我一個搞科研的，居然說我智商差？”
帶着疑問與吐槽，毛禹漸漸失去了意識……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