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鬥場本是生死大戰的地方,但是藍汐的小組裡面卻是充滿了溫情,就好比現在,爲了歡迎周世涼的加入,整個小組都被藍汐叫到了「琥嶽閣」舉辦宴會。 當然,這跟藍汐本人的性格有着很大的關係。 “世涼,歡迎你加入我們小組,我代表咱們的藍汐教官,隆重歡迎你!”姜傾寒舉着一杯清茶,看上去很是好爽的說道。 “你代表我?你能代表我?行啊,回頭吧賬單結了,今晚的消費全部你來。”藍汐坐在一旁,又好氣又好笑的看着姜傾寒。 在這羣孩子裡面,藍汐算是最喜歡姜傾寒了,因爲姜傾寒沒大沒小,這讓藍汐感覺自己跟他們一樣大,交流沒有什麼隔閡。 當然,也正是因爲這樣,藍汐最喜歡的就是爲難這個小丫頭了。 “啊,藍汐教官,不帶你這麼坑我們的,「琥嶽閣」的消費可是出了名的高,你就算是把我賣了,也付不起今晚的賬單啊。”姜傾寒小臉一苦,她知道藍汐真的有可能做出這麼人神共憤的事情。 “沒事,剛纔我看到世涼有「琥嶽閣」的貴賓卡,能享受一折優惠,你這丫頭細皮嫩肉的,應該能賣個好價錢,付不起全額,一折應該還是很輕鬆的。”蠻牛在一旁笑着,加入了這場鬧劇。 “牛犢子,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給你三個呼吸的時間,思想有多遠,你就給姐滾多遠。”姜傾寒暴怒,恨不得一腳直接踹過去。 周世涼坐在一旁只是一個勁的笑,沒想到這羣人還這麼有趣。 然而,其樂融融的氛圍並沒有維持太久,「琥嶽閣」迎來了一羣不速之客。 爲首的少年長着一副不錯的皮囊,人靠衣裝馬靠鞍,一身錦衣玉帛的裝飾更是增色不少。 “他怎麼來了?”姜傾寒微微皺眉。 周世涼從姜傾寒的神情中看出了很多,估摸着是來者不善。 “他叫趙迪,是趙德倫小組的,實力還要在趙賢之上。”苗翎月坐在周
世涼的身旁,開口解釋道,“連勝榜第五,就是他。” “哦。”周世涼不鹹不淡的應了一句,問道:“那個小組的人,都姓趙麼?” “不是的。”苗翎月喝了一口茶,繼續解釋道:“趙家先祖是角鬥場的創始人,就算是到如今,趙家在角鬥場的地位也是不可撼動的,趙德倫不過是趙家的外圍成員,但是儘管如此,他在角鬥場也是混的風生水起,那個趙迪,就是趙德倫的兒子。” “那趙賢呢?” “趙賢的父親是角鬥場的高層,屬於趙家主脈的人,嚴格說來,趙德倫還是趙賢的下屬。” 周世涼微微一愣,倒是沒有想到那趙賢的後臺這麼硬。 就在周世涼和苗翎月竊竊私語的時候,門口那個穿着華貴服飾的少年跨不走了過來,嘴上說道:“本少爺剛進門就聽到有人在喊滾犢子,我說是誰呢,原來是姜傾寒你這小娘皮。” 然而,姜傾寒倒是沒有來及回話,一旁的蠻牛卻是衝動的站了起來,冷聲道:“管好你的嘴。” “呵呵,一頭蠢牛也趕在本少爺面前放肆?活膩了吧?”趙迪的語氣更冷更囂張,幾乎要目空一切了。 “趙迪,你們趙家也就只能在角鬥場逞逞威風了,但是別忘了,這裡可不是角鬥場。”習慣了沉默寡言的李敖居然也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 而語竹和孟茹詩也在第一時間站了出來,兩人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她們的行爲表達了她們的立場。 周世涼暗暗稱奇,這支小隊的凝聚力還是很不錯的嘛。 正好對上藍汐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救,周世涼無奈的搖了搖頭,也緩緩站了起來。 “喲,你們這算是人多勢衆麼?”趙迪陰陽怪氣的問道。 “趙迪,我們並不欺負你,你要是想找事,隨便挑一個,一對一,就算打不過你,我們也不會退縮。”蠻牛的脾氣比較爆,想到的辦法始終就只有武力。 “蠻牛,你還不夠資格做我對手。”
趙迪依舊猖狂。 “我是新加入這個小組的,這種苦活兒累活兒,還是讓我來吧。”周世涼適時地開口了,他本不是衝動的人,但周世涼也不是怕事的人,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了這個趙迪是來找自己的。 趙迪上下打量了一下週世涼,忽然神經質的笑了笑,口中嘲笑道:“逼迫趙賢動用紫龍槍的人,就是你?一個連六脈都沒有的廢物?” 正當周世涼想要說話的時候,一旁的藍汐卻是忽然站了起來,按住了周世涼的肩膀:“世涼,你退下,這事兒我來處理。” 一看藍汐有所動作,趙迪先是微微一愣,然後嘲笑道:“怎麼,藍汐教官,你要親自動手麼?你可別忘了,角鬥場的規矩,可是禁止教官私底下和學生打架的。” “角鬥場的規矩是規矩,我「琥嶽閣」的規矩就不是規矩了麼?” 聞言,趙迪的臉色一沉,這才意識到這個藍汐還是「琥嶽閣」的管事人,自己要是在別的地方挑釁,藍汐完全沒有理由插手,但是在這裡就不一樣了。 “哼,今天算你們走運。”趙迪知道自己要是再鬧下去,一定會惹的藍汐這個瘋女人動粗,他雖然自命不凡,可還沒有自負到能和教官一戰。 眼看藍汐站起身來,趙迪想要打退堂鼓,可是藍汐又豈會這麼容易放他走? “「琥嶽閣」新規矩,只是跨進門,不管有沒有消費,哪怕只是觀光,過路費一萬礦,付了再走。”藍汐忽然淡淡的說道,明擺着就是敲竹槓。 “「琥嶽閣」什麼時候有這種規矩了?”趙迪臉色一沉,這一時間要他拿出這麼多礦石,顯然是不可能的。 “我說有,那就有。”藍汐笑眯眯的說道,“趙大少,你要是拿不出這錢,就被視作喝霸王茶,我們「琥嶽閣」對待這樣的人,你應該知道會用什麼方法吧?” 藍汐的一語落下,頓時,一羣人將「琥嶽閣」的大門給關了起來,頗有“關門放狗”之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