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弱不禁風的赫連夜,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嘴裡的鮮血破口而出,赫連夜看着眼前的狼人,嘴角露出了一抹幸福的微笑,他竟然把狼人看成了月亮,月亮正以溫柔的目光看着他,嘴角的微笑是那麼那麼的迷人,黑色的瞳目如地心引力般的吸引着他的每一個細胞……
赫連夜來到這裡每個晚上都做同樣的夢;月亮穿着白色合身連衣裙背對着他,然後越走越遠,越走越遠……“活着”二個字在他白色的美夢空間內不斷重複,雖然這個夢很短,但足夠讓他回味好幾個小時,雖然每晚都是同樣的夢,他一點都不會厭倦,這個夢讓赫連夜在這裡堅持了三百九十五天,這個夢讓赫連夜堅信月亮就在這個世界,這個夢給了他希望,給了他期盼,給了他目標,給了他活下去的理由……
撲通一聲,赫連夜一頭栽倒了地上,這一聲在山洞內悠悠迴盪,彷彿就連這個山洞都在憐惜這個年輕人……
就在三隻狼人準備對赫連夜下口時,赫連夜脖間的項鍊發出劇烈的藍色強光,藍光將狼人衝散在地,藍光雖然能將狼人沖走,但是並不能將其殺死,倒地的狼人迅速的站了起來,狼人抖了抖身上的土,又一次的衝向赫連夜,還沒等狼人走到赫連夜的身旁,藍光再一次的將狼人衝散,就在狼人準備下一次攻擊時,洞外突然傳來一聲長嘯,這吼聲跟狼的叫聲一樣,不過這個聲音中帶着幾分急促。
狼人聽到洞外的狼鳴聲,一溜煙,不見了狼影,而洞內只剩下赫連夜那弱小的身體。
狼人走後,赫連夜脖間的月牙形翡翠項鍊洋溢着淡淡的藍光,溫暖而柔和。
次日,暖暖的陽光穿過大樹,透過洞穴上面的通風口照在了赫連夜的半邊臉上,此時赫連夜睡的正香,沾着泥土的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昨晚居然見到月亮的臉龐,之前可都是背影……
太陽照了好一會,赫連夜才眯了眯眼,若不是這太陽照着他的眼睛,他還能睡好幾個小時,他昨晚確實太累了——
赫連夜坐在太陽底下,瞅了瞅他那破爛不堪的衣服,這都是狼人給他抓的……
“怎麼……我的傷口呢?”赫連夜激動的雙手,四處找尋他昨晚被狼人抓過的地方,沒有一點痕跡,更別說什麼傷口了。
“難道昨晚的狼人只是一個夢?”赫連夜不敢相信的看了看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傷也沒有一點點疤痕,他連忙站起來,大步走到洞口,看着洞口大片的狼人屍體,他更加凌亂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月亮真的來過?”
“不對!我現在一定是在做夢。”赫連夜迷惑的看着洞內的情況,一隻手狠狠的掐了一下大腿,“啊!”
“這?怎麼可能,那三個狼人呢?什麼人把它們趕跑的,我這傷口是怎麼回事?居然能好的沒有一點痕跡?”赫連夜看着全身上下完好無損的皮膚,已經開始語無倫次了,哪怕是蹭破點皮還得好個五、六天,他這倒好,深可見骨的抓痕一覺醒來之後跟什麼都沒發生似的。
“昨晚攻擊我的那三個狼人呢?”赫連夜腦袋裡是一大堆的問號,狼人可是不會那麼輕易放棄它的獵物的,尤其是新鮮的獵物。
“算了,不想了,反正還活着呢,先出來這片狗屁森林再說吧。”赫連夜看着手中的月牙形翡翠項鍊,走到洞旁摸了摸他刻的那七十九個正,這其中的每一橫,每一豎都是他一分一秒捱過來的,當時的每一天他都過的特別特別的艱辛。
你想想一個二十五世紀的青年,早已習慣了WiFi、電腦,還有手機等等各種高科技的東西。
再看看這裡,住的地方就是一個山洞,吃的呢?就是那些食肉怪物剩下的野豬頭和尾巴,有這還算好的,沒有就是山洞旁邊的草,他每天觀察看守他的牛頭怪,只要是牛頭怪吃的草,他都去嚐嚐,只要不是很難吃的他都偷偷的去摘,他也想去出去,但是這牛頭怪也是晚上睡覺,百天守着他,還好牛頭怪每日的中午時分都要去遠處的河邊耍水,因爲這裡的天實在是太熱了,赫連夜只有這段時間能出去找點吃的,喝口水,晚上呢野獸太多,出去只有一個下場。
赫連夜每每無聊的時候就跟他打火機上面那個女槍說說話,在他看來這就是月亮的照片,只要碰到讓赫連夜不順心的事他都統統說出來,他也知道這樣做有點傻,畢竟說出來會好一點點,而且這裡也別人……
赫連夜看着牆壁上工工整整的一排正字,不禁露出一絲笑容,這可是他寫字寫的最認真的一次,赫連夜誇起粗糙的牛皮包,大步流星的朝着洞外走了出去,走到們口他突然停下了腳步。
“我的狂戰士秘籍呢?”赫連夜隔着他破爛不堪的上衣用手試探性的找了找,這武功秘籍可使他的秘密武器啊,那十字斬就是在上面學的。
赫連夜在身上摸了摸沒有,他趕緊跑到睡覺的大石頭上看了看,見他那破爛不堪的武功秘籍就在哪裡,他長嘆了一口氣,在這個強者爲王的世界裡,實力代表一切,而這本秘籍有赫連夜想學的東西。
赫連夜帶上全部家當,哼着只有他自己能聽得見的小曲,徑直朝着深林外跑了出去,今天可能是他來了這世界最開心的一天了……
赫連夜跑着跑着突然聽到前方傳來一個青年的聲音:“會長,烈焰彼諾修的心臟找不到了!”
“烈焰彼諾修?”赫連夜笑了笑悄悄的爬到附近過人灌木叢內,看着眼前的場景。
“丟了?”一個滿臉鬍渣的微胖男子,手中拿着一把劍,一臉不滿的看着眼前瘦高個的男子,此男字滿目清秀,眼睛又大又圓跟個猴子似的,他手上拿着一把手槍而且手槍上面還有個小型的瞄準鏡,他穿着一個爛草鞋,修長的腿配着長褲看上去有些合身,上身穿着一個黑色馬甲,稍託着腰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