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他，自然是指的他們四人中的最後一個人。
君臣用帝王看待乞丐般的目光，睨了暮白一眼。
然後面無表情地點點頭：“自然。”
“小九。”暮白身體斜靠在柱子上，雙手環着胸，將目光轉向了九音。
弧度帶着寵溺，不像大部分的時刻，他笑意裡只會透露着隱藏的危險。
現在的他。
不，應該是說面對九音的他。
會有一種包容與寵溺的感覺，就好像，只要她需要，可以將塵世間所有的事物都毫不理由地捧在她在面前。
接到君臣那嫌棄的目光。
暮白也不在意，他站直了身形，環在身前那修長的垂下。
走到九音身前，白淨的指尖點着桌面：“我沒在，別忘了我囑咐你的事情。”
“別以爲不告訴我，自己和君臣直接來到現代，我就不知道你們有什麼事情瞞着我，沒丟掉，真是個奇蹟。”
九音冷漠臉：“......”
本殿會丟嗎？
本殿認路厲害起來，自己都怕。
君臣內心的想法，簡直和九音一模一樣：本君認路起來，殿下也怕。
暮白直起身形。
那痞氣卻不失震攝天下的氣息展露無疑，他收回點着桌面的手，插入口袋，有些壞壞與痞氣的笑，就連聲音都是那麼懶散：“下次回來，先聯繫我。”
“還有。”
“別讓重臨那小子說什麼鬼預言，我還想多活幾年。”
聽到暮白話的九音，一臉的面無表情。
沒有反駁，也沒有說話。
就用那雙如琉璃般透澈的眸子看着他，裡面靜如止水，泛着點光，但凡看過一眼的人，都可以被這雙眼睛給吸引進去。
“小九，我走了，別忘了我說的話。”暮白目光很深很深地看了九音一眼。
那修長的收擡到半空中，直到九音淡淡地點頭。
暮白才消失在了原地。
最後那一瞬，暮白嘴角那含笑意的弧度，平淡了下來，己經找不到任何笑，留下的，只有隱藏於黑暗裡的危機。
直到暮白徹底地離開之後。
君臣這才坐直了身形，雙手交叉放置桌面，嗓音好聽到讓人耳朵懷孕：“殿下，可是現在回二十年後，等重臨覺醒。”
重臨死活不用南寧的身體。
非要換一具，也虧得君臣能控制時間，不然等重臨醒來，頭髮都要等白。
現在的重臨的魂魄，正沉睡於傅家小少爺的體內。
將會在南寧死亡的那一天，徹底覺醒。
“殿下，他，他就不能留下來嗎？”見暮白己經走了，傅老提着膽子才擠出這麼一句話。
聽聞。
九音驀然從座位上直起身來，那輕置於椅面的玉手延着她起身的動作，緩緩落下，然後輕置垂落於身側，白皙的兩指尖憑空乍現一顆玉棋子。
白棋在九音兩指尖行如流水般轉動。
她腳步踏着石階而下。
剛好身形可以照到陽光，她那夾着壓迫的雙眼落於傅老身上：“你在跟本殿講條件？”
“傅家不敢，請殿下恕罪。”傅老惶恐地開口。
就在傅老低垂着眼簾，心臟嚇得卟通直跳的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