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煮熟的鴨子就要飛跑,極度不甘心的羽橋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先做了伽辰纔是,以免除後患。
主意已定,那羽橋竟顧不得身後的聲音,右手泛着璀璨光芒的靈力頓時如呼嘯的流星一般,直接砸向伽辰。
“羽橋你敢!”只聽得那聲音突然大喝一聲,就在羽橋的攻擊砸在伽辰的身上的千鈞一髮之際,另一道更爲犀利的攻擊發出強烈的嗡嗡之聲,直接從側面直接打在了羽橋的攻擊之上。
頓時處於爆炸中心的伽辰只覺得眼前突然白光一閃,頓時整個人在一股巨力之下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被拋飛出去,最後在重重的摔落在地,儘管伽辰就此逃過一劫,但還是在那餘威的波及之下受到了衝擊,渾身經脈不禁有些紊亂起來。
“白崇,你竟敢壞我好事!”怒火中燒的羽橋轉過頭,從剛纔那聲音羽橋便聽了出來,那是他的死對頭白崇的聲音,此刻怒上心頭的羽橋已經顧不得爲何白崇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這裡了。
“什麼叫壞你好事?羽橋,話說你們倆可是說定了演武場決鬥的啊,這事兒整個玄部還有我們黃部的人都知道,你現在這是要鬧哪樣?嗯?”羽橋緩緩走了過來,不緊不慢的說道。
“白崇!”羽橋那緊握着的雙拳青筋暴起,“你算你看到了,你一個人能有什麼說服力?”
“是麼?”那白崇眉毛一挑,笑了一下,讓開了身形,“你快看看那裡有多少人。”
羽橋剛纔沒有注意白崇的身後,現在羽橋定睛看去,整個人的臉色頓時變得極爲難看,只見在白崇的身後不遠處,也就是羽橋他們所來的方向的左邊,此刻正聚集了大批的人馬,紛紛向這邊觀望着。
“你究竟想怎麼樣?我知道你也在打着極品靈器的主義,但是我明確告訴你,其他的事情都好說,就是這極品靈器,絕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儘管羽橋話說的很絕,但明眼人都能聽出來,這羽橋的話語已經軟了下來。
“哼。”白崇微微冷哼一聲,有些戲謔的目光瞟了瞟羽橋,又看了眼躺在地上狼狽不堪的伽辰三人,開口說道,“這小子跟我之間還真有些事兒不得不解決嘍,先留着這小子,那極品靈器麼……我們再商量。”說完羽橋便不再理會羽橋,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伽辰之後,才轉身揚長而去。
“你……!”羽橋還想再說些什麼,奈何白崇已經向着自己的隊伍走了過去,而與此同時,羽橋他們江山門的隊伍也在言幕的帶領下匆匆趕了過來。
“羽橋?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看到羽橋的言幕顧不得去觀賞那極爲浩大威武的建築羣,邁開大步向這邊走來,一邊走還一邊滿臉寒意的掃了幾眼地上的伽辰三人。
“是這三個小子麼?我今天非要殺了他們不可!”說着走到跟前的言幕就要動手,濃濃的殺機流露而出。
“別。”羽橋擺擺手,急忙攔下言幕,“他們三個還沒這本事,呸!三個廢物!”說着羽橋還往伽辰那邊猛啐了一口,這纔將目光轉向言幕身上,“你看那邊。”說着將手指向了建築羣的西方,也就是他們所來方向的左邊。
“白崇?他怎麼也出現在這裡了?”言幕看到代表朱雀堂的白崇和黃部排名第九的軒子成,還有他們身後此刻也是零零散散明顯縮水了的隊伍,驚訝的道。
“誰知道,全部死在半路上纔好!”羽橋不再看伽辰三人,而是稍微整整自己那狼狽不堪的衣物,儘量把臉弄乾淨,惡狠狠的盯着白崇那邊詛咒道。
話說伽辰,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倒是令伽辰也是措手不及,那剛剛涌到喉嚨處就要念出來的無極領域的口訣,此刻又被伽辰硬生生的嚥了下去,看羽橋一時間還奈何不了自己,便和西瀚三人索性坐在原地療起傷來。
“老子遲早有一天要將這幫雜碎碎屍萬段!”受到奇恥大辱的西瀚雙拳緊握,滿是怒火的雙眼幾乎就要從眼眶處瞪出來,佈滿了血絲,就連一向沉穩的馬岱此刻都臉色鐵青。
伽辰此刻也是臉色奇差,在羽橋白崇他們面前,自己就像是一個等待宰割的羔羊一般,毫無任何反抗之力,更沒有絲毫的威脅,怒火,瘋狂的在伽辰的內心燃燒起來。
“冷靜,現在還不是時候。”熙兒適時的提醒伽辰道。
強忍着內心的怒火,伽辰給自己下了最後的通牒,無論如何伽辰要在離開裂變戰場之前突破到真人境,哪怕是暴露了身份,暴露了天魔血脈,伽辰也心甘情願!
話說羽橋,他與言幕回合之後自然是要向白崇那邊過去,看看情況,以目前的形式看來,白崇他們在路上也是經歷了極爲慘重的戰鬥,出發的時候每個隊伍的人數都差不多,而在這裡集合的時候,每個隊伍的人數仍然是差不多,此刻白崇他們,也都是傷兵殘將,一個個士氣低落,雙眼深處透露着驚恐。
可能這個時候是最需要團結,最需要相互幫助的時候,只有將力量合併在一起,雙方的人馬纔有可能共同突破這個裂變戰場,但江山門和朱雀堂之間的矛盾也是由來已久,結仇已深,那羽橋和言幕,白崇和軒子成四人,就這麼冷着臉相互對望着,誰也不願意開口。
就在雙方之前的氣氛達到冰點的時候,在那建築羣另一方向,又是一陣紛亂傳來。
衆人紛紛轉頭望過去,只見戰王殿的人馬也都到了此處,紛紛集結在建築羣區域的前方,從戰王殿的衆人的樣子看來,他們和江山門朱雀堂的狀況差不多,將近千人的隊伍此刻也只剩下了將近一半的人數,一個個面露疲憊,負傷累累,而戰王殿的領軍人物,黃部第一的唐武揚此刻也是滿面風塵,說唐武揚不累不疲憊那是不可能的。
羽橋他們注意到唐武揚的時候唐武揚也注意到了他們,只見那唐武揚倒是毫不扭捏,臉上先是閃過一絲驚訝,接着便大手一揮,一個人帶着隊伍也向這邊走了過來,儘管也經歷了殘酷的戰鬥,但是唐武揚那劍眉星目之上,永遠透露着一種叫人信服的堅毅,光看這唐武揚的氣勢,要比羽橋他們強了不少。
隨着戰王殿的人馬來到,衆人的內心紛紛有所期待的望着最後一個還沒有出現過人的方向,按照規律看來,還有一名主角沒有出場。
果然,唐武揚到這邊不久後,只見風雨閣那散散落落的隊伍也一點點的出現在了衆人的視野之中,慢慢的向這邊接近過來,不出衆人所料,那風雨閣此刻的狀況也是如此。
出發前一身英姿颯爽的大衆女神詩琪此刻也不禁蒙塵了,那精緻的臉蛋之上佈滿了疲憊之色,略顯蒼白的臉蛋甚至還透露出一絲憔悴,如瀑的長髮此刻有些散落的披散在身後,卻是無風飄揚,額前凌亂的劉海更是將其襯托的更加風情萬種。
直到四大幫派再次聚首,四撥人馬匯合在一起,將近兩千人匯聚,這才逐漸有了剛開始時那種威勢蓋天的樣子,儘管此刻大家都是身心疲憊,傷兵殘將,但看到越來越多的同伴與己同行,就算是之前完全不認識的兩人,此刻也會在瞬間變爲好兄弟,因爲在如此兇險的地方,實力不足的他們,太需要團結的力量了。
嘈雜聲終於打破了這裂變戰場萬年以來的沉寂,難得放鬆下來的學員們此刻終於得以喘口氣,卻也有人在悲傷地講述着自己路上所遇到的慘狀,竟還有人潸然落淚。
學員們如此,可那四大幫派的帶頭人物此刻卻是另一番摸樣,只見四大幫派帶頭人物共計七人圍成一圈,站在一方空地之上,卻遲遲沒有人說話,一個個大眼瞪小眼看來看去,其實誰都明白這時候是需要團結,不計前嫌共赴險境的時候,但是各自稱霸一方長時間對峙的他們還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情況,誰都不願先開口,說軟化。
“熙兒,開始明明分別是朝着四個不同的方向走的,爲什麼又會走到了一起?”伽辰看着那人羣,和西瀚三人也走到了隊伍的後方,內心卻是疑惑的問道,這不光是伽辰的疑問,恐怕也是所有人最大的疑問了。
“這就是境中境的原理。”熙兒說道,“你開始你們是朝着四個方向走沒錯,但是當你們走到第一個也就是最外圍的境的邊緣的時候,就會在不知不覺中進入第二個境,從而你們的方向會隨之不知不覺的改變,只是你們看不出來罷了,第二個境明顯是一個向內凹陷的圓形盆地,你們四個隊伍就分別從是從盆地邊緣四個不同的方向向中心進發,現在到了中心地帶匯聚到一起肯定是必然的了。”
“哦。”伽辰點點頭,心中不由得佩服這着這深奧的秘境,果然是非常的神奇。
此刻伽辰終於時間去細細觀察一下這面前的建築羣,這建築羣好像不是給人住的,而是給身高几米的巨人住的一般,只見一根根粗壯無比的石柱聳入雲霄,只見其根不見其頂,不少建築都已經坍塌成爲殘壁斷亙,但這絲毫不影響那建築羣的恢弘氣勢,反倒是給整個建築添加了一分蒼老而古樸的氣息,在建築羣的中央,是一個長方形面積極大的大殿,那堆積起來的一塊塊巨石都有房屋般大小,甚是驚人。
仰着頭看着那巍峨而矗立半空的石柱屋頂,不禁叫人感到自身的渺小,竟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再看羽橋他們那邊,氣氛仍然是冷漠無比,遲遲還是沒人說道。
“別的我不多說,現在必須要聯合了。”良久,終於顯得不耐煩的唐武揚終究是顯示了自己黃部第一的身份,率先開口說道,那沙啞的聲音卻蘊含着一種叫人信服的力量。
不用再多說什麼,都是明白人,這一路走來四個隊伍所發生了什麼大家一眼就能看穿,唐武揚的話簡潔明瞭,卻都贏得了別人的同意,只見其他人紛紛點頭,也不再說什麼。
“哈哈,你們終歸是沒有叫我們失望啊,不錯不錯!”唐武揚他們的聯合剛剛達成,突然衆人聽得一個爽朗的大笑之聲,如驚雷般從天際傳來,力道十足,響徹在每個人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