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天的時間本來很短暫,此刻衆人卻覺得是漫長的等待,地部接連不斷的拋出的一顆顆重磅炸彈一次次刺激着人們的神經,直到晚上,幾乎每個人都在談論這次藥田保衛戰的事情,現在就連地部的一些師者,甚至長老級人物,都要前來觀看。
當黎明終於破曉,日出的第一絲光輝終於照耀大地,整個天部開始沸騰起來,吳彪的課程甚至也已經暫停,而吳彪仍然是這場比賽的裁判。
在清晨那朦朧的霧氣中,早早的來到天部的校場,卻發現偌大的校場此刻已經人滿爲患,整整幾萬人的作爲在此刻卻是如此的捉襟見肘,看着那一個個如黑點般攢動的人頭,看着人們臉上一個比一個興奮的表情,伽辰一行人一臉淡定的走進了場中。
隨着伽辰等人的入場,伴隨而來的是震天的呼喊之聲,整整五千名新生,全部到場,一個個面色潮紅,脖子被吼的青筋暴起,瘋狂的呼喊着伽辰的名字。
緊跟着伽辰之後的,則是殺氣騰騰的吳彪等人,也跟着魚貫入場,又是一震更加瘋狂的呼聲,從人羣中爆發開來,這次興奮的是那將近兩萬人的老生,儘管與新生相比起來他們缺少了一些朝氣和激情,但這絲毫不影響他們所打造的熱血氣氛。
而校場那邊,一個個臉色陰沉面色不善的地部參賽選手,也終於入場。
之前因爲新生和老生的比賽而破壞嚴重的校場地面已經被神速修好,而且還將其大大的加固了一番,學府認識到,隨着以後大家的是李總增強,現在這一般的校場已經開始有些滿足不了這些學員的需求了。
今天的觀衆之所以比那天要多得多,就是因爲地部的極大多數學員,也都趕了過來,面對着天部這邊震天的呼聲,他們當然也不甘示弱,一個比一個賣命的嘶吼着。
今天的觀衆席之上人員的分配依然很有特點,五千名清一色的新生坐在一起,而與他們緊緊相挨着的則是那羣體更爲龐大的老生羣體,儘管與新生還有一些隔閡和小矛盾,但與那天相比起來,已經是好多了,畢竟今天他們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
而天部學員這邊和地部學員那邊,則有了明顯的分界線,兩邊誰都不願招惹誰,但誰都不肯在氣勢上服輸,因此一個個都在暗中較勁着。
地部學員那邊則是人數顯得有些奚落的一個羣體,大致望過去,有將近兩千的學員,一個個神色淡定,目光沉着,整個羣體雖然人少,但那令人心驚的氣勢卻好似一把特立獨行的絕世好劍,令人無法忽視!
他們並沒有因爲誰的到來而歡呼雀躍,更沒有亂了方寸,他們只是作爲觀衆前來觀看的,因爲這兩千人,就是玄部的學員!果然如傳言所說,這屆藥田保衛戰的影響已經波及到了玄部,只有三千人的玄部,竟然到場了將近一多半的學員,這不得不叫人驚呼,足以體現這屆藥田保衛戰的影響,是前所未有的。
在整個校場的正前方,則是一個只有二十多人的特殊羣體,這些人就是無極學府的師者,其中基本都是天部和地部的師者,而在那個羣體的最前方,卻只坐了兩名鬚髮皆白的老者兩名老者一個顯得閒散飄逸,一個卻是表情嚴肅,不怒自威,後面的師者如衆星拱月一般,明顯這兩人的等級要比他們高出很多。
“那是……”人羣中極少數人,似乎有人認出了那兩名老人,頓時張大嘴巴不能言語。
“竟然是兩名長老!掌管地部的玄道長老和玄部的邢真長老!”終於有人喊出了聲音,一時間引起了巨大的反響。
“竟然過來了兩名長老!這可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事情啊。”驚呼聲此起彼伏的傳來,顯然無極學府長老的名頭實在太過響亮,一個個學員好似被嚇呆了一般。
“這次藥田保衛戰,果真有點意思!”玄部人員中,一名穩重的男子眼睛別有深意的看向伽辰他們那邊,嘴中喃喃道。
以前從未來過的長老和玄部的學員今天齊齊來到,不用多說,這屆藥田保衛戰的重要性和受關注程度,已經達到了一個極高的高度。
今天吳彪的開場詞更加勁爆,更加熱血,隨着一陣超過一陣熱烈的歡呼聲,萬衆期待的比賽,終於隨着吳彪一聲令下,開始了。
天部這邊,出戰的第一人是倉板,作爲曾經地部前五百名的強者,倉板在整個地部還是小有名氣的,儘管前天倉板輸給了伽辰,但好在沒有受到什麼非常嚴重的傷勢,加上馬岱給倉板的一顆靈級上品的百年玉液方丹,短暫修養過後,倉板還是回到了巔峰裝填。
而倉板的對手則是相貌非常平凡的女子,這女子雖然不是地部排名前一百的人物,但也是排在了三百多位的一名強者,實力不可小覷,甚至比倉板還要高出一絲。
那女子使的是一柄軟劍,只見那女子揮舞在手中的軟件細長而輕薄,銀光閃閃令人眼花繚亂,鋒利的劍芒極快的抖動着,每一次女子手腕一震,就好似有空氣被割裂的破空之聲傳入耳中,令人不禁心驚膽戰。
比賽規定是可以使用武器的,但是倉板卻一直沒有適合他的武器,他所能憑藉的就只有一雙拳頭,但卻不似伽辰那般堅不可摧,那軟件的鋒芒太過鋒利,無奈之下倉板只得用起自己並不擅長的步伐,避開其鋒芒,從而攻擊女子的防禦薄弱之處。
但那女子的劍術卻非常的高明,攻中有防防中有攻,一柄細軟的常見揮舞的密不透風,而且攻擊的角度極其刁鑽,短暫的激鬥下來,倉板的身上已經多處被劃破,細密的傷痕有滴滴血珠滲出,這讓風格一向是穩紮穩打的攻堅派的倉板苦不堪言。
眼見持久戰不是辦法,無奈之下倉板只得怒吼一聲,企圖使用更加暴力的招式來迅速結束戰鬥,卻不想那女子也暗中加大力道,只聽一聲清脆的低喝聲,那女子臉色潮紅,再度發力,那就密不透風的劍幕,此刻更是散發出璀璨的光輝,刺得人無法睜開雙眼,只聽呼呼的風聲如片片刀刃一般,向倉板割裂而去。
倉板卻好似一頭蠻牛一般竟直衝衝的撞擊進那光幕之中,妄圖取得個兩敗俱傷的結果,也比最終被這女子打敗強過許多。
“輸了。”場下的馬岱低下頭,無奈的搖了搖頭,倉板的實力本來不俗,將倉板第一個派上去的目的就是能夠儘量取得一場勝利,就算是無法勝利,拼得個兩敗俱傷也好,但現在根據場上的形式,恐怕倉板連兩敗俱傷的目的都無法達到了。
果然,當兩人再次分開,那女子只是被倉板撞出了十幾米之外的地方,儘管受到的不小的撞擊,但女子還是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輕輕地抹去嘴角的鮮血。
而倉板這邊,卻不禁令人倒吸一口涼氣,此刻倉板上身的衣物已經在那密集的劍氣之中化爲碎末,紛紛散落在地,而遍佈於倉板上身的,是一道道細密而狹長的傷痕,儘管傷口不大,但奈何傷痕實在太多,此刻倉板整個人渾身佈滿了殷紅的鮮血,甚是嚇人,而倉板的雙手,那最外層的皮肉早已經不見,定睛看去,有大片大片的森森白骨,就這樣裸露在外,暴露在空氣之中。
呆立在原地的倉板一動不動,不甘而憤怒的眼神盯着那女子,但僅僅是片刻之後,倉板那巨大的身體,終於支撐不住,砰地一聲,整個人面朝下直直的倒了下去,昏死過去。
早有準備的後勤急忙將倉板臺下場去,在給倉板的嘴中餵了一顆無名的丹藥之後,這才逐漸放鬆下來,開始慢慢爲倉板療傷,這些後勤都是一些師者申請過來的,爲了害怕比賽過於激烈而出現死亡的狀況,他們特地從爲排位賽和挑戰賽做準備的後勤部中申請來了一些人,這些人竟然在第一場比賽就派出了用場。
“哎……”隨着比賽結果註定,天部這邊的人氣勢有些衰落,無論如何,誰都不希望去輸掉比賽,儘管這場比賽並非起到決定性作用。
片刻的休整之後,第二場比賽開始,天部這邊出場的同樣是一名老生的學員,名叫周韜,周天後期的實力,使着一把烏光長劍,這常見的模樣倒是令伽辰突然想起了那被林梵天奪去的魂縈,不由得心中又是一震。
地部出場的,是地部排名同樣字三百多位的一名男子,男子看樣子是一名不善言語的人,但他在地部的名次已經深深體現了他的實力,同樣是一名不亞於那軟件女子強者。
周韜的實力甚至比倉板還要差上一分,不是馬岱不想,而是天部實在沒人,畢竟天部並非強者的聚集地,只是無極學府一個最低級的部口而已。
周韜並未能爲大家帶來奇蹟,一開始便被處處壓制的他最後伴隨着衆人長長的醫生的嘆息,整個人還是飛出了場外,不過正常戰鬥持續的時間倒是不短,最大限度的消耗了那人的內力,也使得那人無法繼續再戰下去,這是唯一令馬岱欣慰的一點。
第三場比賽,天部這邊出戰的是西瀚,西瀚是那天除了伽辰之外唯一贏過一場比賽的新生,他的實力已經得到了不少人包括馬岱的認可,而新生這邊,也只有西瀚和伽辰獲得了比賽資格,其餘五人全部都是老生那邊選出來的。
假如張陽恢復的像西瀚那麼快的話,可能張陽也會出場,但是沒有辦法,此刻的張陽傷勢依然不能樂觀,甚至還在昏迷之中,更不可能去參加比賽。
而西瀚的對手,則讓伽辰心中突然心生一絲警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天伽辰見過的那個辮子男,辮子男一臉陰邪的叫人心中極不舒服,那毫不掩飾的目光在西瀚身上掃來掃去,就連西瀚都覺得渾身不自在。
“叫你那朋友你小心一點。”馬岱突然低下頭在伽辰耳邊低聲道,面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