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尖的人並非只有他一人,下一秒消失在後方的顧小千不知何時站在下面。☆→筆☆→癡☆→鈡☆→文
小手擦拭着落下的血跡,舔了舔乾涸的脣角,血腥的味道流入口腔中。
舉起手來對喬司揮了揮,轉身打了響指的下一刻,後者所站的高樹早已經化成焦木。
“這就是你跟我們作對的下場。”
氣喘吁吁,渾身是傷的喬司出現在顧小千的面前,鋒利的利刃抵住他的喉嚨。
渾身是傷的他狼狽無比,鮮紅的血液不斷冒出,血腥的味道更加濃郁漂浮在空中,凝聚成一塊,無法散開。
咳出一口鮮血的喬司捂着胸口,苦悶的心情如同千斤重的大石牢牢壓着心臟。
快不能呼吸的人是他自己!
“顧……小千……你以爲這樣就能夠做掉我嗎?”
一臉平靜的男孩扔下手中的利刃後雙手插入褲袋裡,厚重的劉海將雙瞳完全遮住。
看不清他的眼神,猜不出其心思,但按照之前他出其不意的攻擊,已無力築起渾身防備的喬司除了拼死一搏外,不能再做別的。
作爲殺手的自尊丟不得,就算是死,也要完成任務,這是他喬司的意志。
筆直衝過來的他並未感知到顧小千渾身上下所散發出來的陰森黑氣,纖細的雙手將其胳膊捉住,猛地一扭將其折斷。
“我不會讓你死!”
“我想知道的一切都會從你嘴裡知道。”
喬司咬了咬牙,扔下閃光彈後便離開了,卻沒忘記將最重要的東西給拉下。
顧小千撿起這奇怪形狀的利刃時,看到某處後便瞪大了眼,隨後恢復一貫的平常將其藏好。☆→筆☆→癡☆→鈡☆→文
看來,暫時性還是不能讓粑粑知道得太多。
周身狼狽的顧小千無聲無息溜回自己的房間裡,卻發現所有人都站在那等着他。
嘴角上揚露出燦爛的笑容,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
許是剛剛的爆炸聲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力,這下子,得要轉移目光,絕不能讓他們執着在這件事上。
“小千千,你剛剛去做什麼了?”眯了眯眼的顧安安不知不覺來到他面前,狠狠掐住圓滾滾的小臉蛋。
“人家只是去散個步而已,你們怎麼都來了小千千的房間呢?”
深深看着面前的顧安安緊皺眉宇,一副擔憂的樣子。
果然是他!
只有他纔有可能會弄出這種奇怪的藥丸,讓媽咪對粑粑的感情全都扭曲反轉過來,對其他人幾乎半點的變化。
“散個步還能受傷?你是看我好騙是嗎?”
況且剛剛發出那麼響亮的聲音,怕這屋子的人根本不可能會忽視的,加上上官雲閒的人來報道,說後院出了大坑,還散發着渾濁的白煙。
要不是有陌生人侵入的話,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情呢?
“天太黑,小千千眼瞎摔了一跤,媽咪,難道你就不能問問別的嗎?瞧,你最愛看的電視劇就要開播了。”
顧小千指了指時鐘,如同捉住漂浮在海面的救命稻草似的。
“有個眼瞎的兒子,你覺得我還有心情看電視劇嗎?”笑眯眯的顧安安輕聲說道。
越發燦爛的笑容令人感到強烈的寒氣。
“寶兒阿姨,我讓你獨佔媽咪一天,快點來幫幫忙。”再被媽咪這樣盯着看,他的心臟都會跳出來的。
打着哈欠的冬寶兒疲憊靠着慕子衿的肩膀,沉沉的說:“抱歉!前輩說了我敢插手就剝了我的皮。”
前輩的命令,她哪裡敢反抗呢?
“是喬司來過嗎?”沉默坐着的尹凌澈輕聲道。
除了喬司之外,實在是想不到還會有誰這麼膽大會踏入這來跟顧小千打鬧。
況且還能將他弄得這麼傷……
被這麼多雙眼睛凝視着的顧小千百般無奈點了點頭,再也沒辦法隱藏喬司來過的事實。
“喬司來過,他的目的是我不是媽咪,粑粑,你大可以放心。”
“不,你是我的兒子,也是會擔心你的安危。”深邃的琥珀色雙瞳直勾勾盯着顧小千。
清楚尹艾茵的目的後便懂得她這樣做的理由,完全是爲了將自己隔離起來。
“喬司的情況如何?”
單挑着眉的顧小千勾着淺笑:“他的情況絕對比我好不了多少,不知道尹艾茵會用什麼方式來責備他呢?”
而顧安安的身子僵硬顫抖了一下後,冷冽充斥着血色的雙瞳充滿恨意看着顧小千。
一記拳頭狠狠打向他的小腹,目睹他吐血的一面,眉宇卻沒有半分的緊皺。
“媽咪……?”
小腹傳來激烈的疼痛,幾乎要將他的意識吞噬殆盡,整個身子靠壁滑落下來。
冷着一張臉的顧安安握着拳,洶涌朝着顧小千衝過去時被一隻大手握住。
“前輩是怎麼了?”冬寶兒不可思議看着這一幕,唯獨一個被矇在鼓裡的人,自然不清楚事情的原委。
“慕子衿!”冷色看了某個男人一眼,示意他將顧小千和冬寶兒帶出去。
看來是尹艾茵遠程操控安安,想讓她親手將小千千給……
真是狠毒的心啊。
“安安,你快點清醒過來。”迫切的尹凌澈只想讓這小女人的意識回來。
對她,根本無法下手。
早已經不能控制自我意識的顧安安只會跟從植入的程序辦事,面對阻擾者一律除掉!
乘着烈風的拳頭不斷朝着尹凌澈衝過去,亦或者踢腿,敏捷的身手比起以往更加敏捷。
極高的速度不斷在眼瞳裡運轉着,從容不迫的尹凌澈一味的躲避,眉心緊皺着,滿是擔憂。
絕對要讓她恢復過來,絕不能繼續這樣下去。
一把上前將其緊緊摟入懷中,任由那雙粉嫩小拳頭捶打自己的後背,一一接收的他開始感到背脊的疼痛。
痛覺不斷加深,隱約能感受到骨頭髮出咔擦的聲音。
“安安,聽着我的聲音,什麼都別想!”
“你根本不想這樣做,是尹艾茵操控了你,好好冷靜下來將這份粗暴的心思壓下。”
低沉充斥着磁性的嗓音在耳邊不斷迴響着,一遍又一遍的說着,一次次的落入她的耳中。
但卻沒任何的效果。
黑瞳暗沉無光,毫無半點的神采,雜質在其不斷增加增多,卻無法令其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