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不會有人知道是誰做的。
尹凌澈與夏氏集團取消合作後,夏氏集團一落千丈,說不定是夏總裁對他心生怨恨特意情人來殺死他。
尹老爺子可是斷定,這事是絕對不會落在自己頭上。
回到家裡喝着紅酒的尹天耀掛着冷厲的笑容,陰霾覆蓋着半臉,淺紫的瞳孔發出耀眼的冷光,渾身寒意四溢,覆蓋着這光輝四射的屋子。
搖晃着手中的紅酒,鮮紅在燈光的照耀下更加明顯,卻因手指的遮掩而加深,可其中的鮮甜味道卻毫無改變。
濃濃的酒意落入鼻中,甜美而無辛辣的味道,順着喉嚨滑落下去,到心臟處附近卻傳來陣陣的炙熱。
“少爺。”
“情況如何?”
“尹老爺準備在年會殺死尹凌澈,已讓管家去訓練人,時刻準備着。”冰冷的聲音緩緩響起。
尹天耀脣邊的笑意更是加深了不少,果然事情如他所料,爺爺真的因爲他提醒年會一事,準備在年會上剷除尹凌澈。
不過,他還是有些擔心。
比較尹凌澈不是容易搞定的人物,待在他身邊的顧安安很是棘手,若這兩人待在一起,說不定爺爺口中的菁英,還沒扣下扳機就被人扣下了腦袋。
尹天耀沒打算出手,假若爺爺剷除尹凌澈的計劃失敗,他也能在別的地方別的時刻出手。
“少爺,我們是不是也要守在年會,隨時準備替尹老爺收拾攤子?”身後的人道出一句話便接到尹天耀陰鷙的目光。
“這種話,膽敢再說,丟了性命的人是你。”尹天耀惡狠狠瞪着跟隨他已久的人。
“是!”
尹天耀可不會給尹老爺子收拾爛攤子,這是爺爺自己決定的事兒,無論成功或失敗,都該由他自己一力承擔,而不是自己給他收拾這該死的爛攤子。
身爲尹家的長輩,同時也作爲亞歐財團的……尹老爺子公然在年會欲想剷除尹凌澈,這種天大的事情,他尹天耀可沒能耐收拾。
爺爺能在年會上剷除掉尹凌澈自然是好,但假若失敗,最好假裝什麼都不知道,這才能讓自己的計劃順利進行。
“少爺,難道你不是打算要了尹凌澈的性命?”站在身後的男人有些疑惑,張了張嘴,猶豫半分後問道。
“呵呵。”兩聲冷笑響起。
要了尹凌澈的性命,尹天耀承認他確實想過,也承認他也想過,爺爺在年會上失敗便由自己接手除掉這男人的性命。
與爺爺那些菁英比起來,他的人更勝百倍。
如果尹凌澈命大,死不去呢?
又或者,尹凌澈僥倖在爺爺的手下的槍支中逃過去,且將這些人給揪住,那又該如何呢?
比起剷除掉尹凌澈的性命,尹天耀更加想要他,主動親口在某份合同簽字,承認他是心甘情願放棄繼承尹家家業。
只要尹凌澈願意放棄繼承尹家家業,不久後再要了他的性命,也不遲。
“你只要給我保證,爺爺暗殺尹凌澈的事情不會傳出去,不會被尹凌澈得悉就好。”尹天耀命令道。
身後的男人瞬間離開這屋子,時刻防備這事,不會傳揚出去。
尹天耀一口飲下紅酒,笑說:“尹凌澈啊尹凌澈,倒是讓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這麼幸運,能夠大難不死。”
專心致志落在工作的尹凌澈,明朗的眉骨微挑起,琥珀色的瞳孔掠過銀質的光芒,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作爲亞歐財團總裁的強大氣場,抱着枕頭的顧安安掛着微笑看着他,眼裡的閃爍如同星辰般,持續增加。
“媽咪。”顧小千嘟着小嘴,滿心的不滿呈現在那張小臉。
顧安安的雙眸散發着耀眼的光芒,緊緊看着尹凌澈,不曾從他身上挪開過,脣角上揚的弧度越來越高,整個人融化在暖洋洋的氣氛中。
顧小千氣嘟嘟的腦袋衝入眼中,遮住尹凌澈的側臉。
“小千千,你這是在做什麼?”顧安安笑容燦爛看着顧小千,溫和的臉龐漸漸被陰霾覆蓋。
可以安安靜靜待在尹凌澈身邊看着他工作的樣子,小千千就不能讓她做點她喜歡的事情麼?
特別是戴着眼鏡的尹凌澈,比起任何工作的他都來得更加令人窒息。
“媽咪,我玩電腦,你怎麼就沒用這膩膩的目光看過我?”顧小千雙手抱胸不滿說道,吃醋兩個字都清楚烙印在臉上。
媽咪,你再怎麼喜歡粑粑,也好歹顧顧你可愛的兒子我啊。
“你都說你是玩電腦,又不是工作,我幹嘛沒事要用膩膩的目光看着你玩遊戲?”顧安安想起顧小千這段時間都在玩遊戲,明顯是空閒得很。
用膩膩的目光看着他玩遊戲,估計他的人物都該死上千萬遍,到時候,小千千又衝着自己發脾氣。
顧小千嘟着小臉攀上顧安安的身子,掛着可愛的笑臉磨蹭着,稚嫩的聲音緩緩響起。
“媽咪,在你心裡,是小千千重要還是粑粑重要?”
顧安安抿着嘴挑着眉,仔細的想着,沉思的時間都快過一分鐘,小千千再也不能忍。
“媽咪,你這是故意欺負小千千。”
“明明是你要我給你找個好粑粑,我不黏着點尹凌澈,說不定你的好粑粑就會扔掉我呢。”顧安安一本正經的說。
顧小千狠狠抽了抽眉宇,滿臉的黑線忍不住抽搐起來,心想:粑粑會扔掉媽咪?除非粑粑老年癡呆症。
估計粑粑還得過個幾十年,得了老年癡呆症也不敢扔掉媽咪,怕會被撕碎。
正在跟顧小千理論的顧安安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腰肢被某隻手給摟住,下一秒身子給拉起,穩穩落入尹凌澈的懷裡。
鏡片所呈現的琥珀色瞳孔帶着微弱的銀白光芒,眉眼彎彎,其中的笑意更加清楚,伴隨着暖意。
脣邊的笑容明朗得如同陽光,深深落入顧安安的心坎。
顧安安看着戴着眼鏡的尹凌澈,整個人都呆住,臉頰浮現着點點的紅潤,明顯是被他如此邪魅的模樣給勾住了魂魄。
“安安。”低沉且溫柔的嗓音從耳垂落下,傳入耳膜,酥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