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願意乖乖拱手相還,倒是能夠放過你一命。”
“老實說,像你這種不三不四的女人能夠做得到皇妃不是挺好了嗎?身份卑微的你竟然能夠成爲皇妃,估計是所有女人的夢想。”
尖銳的聲音如同伴着毒液的利刃不斷貫穿心臟,刺痛與灼熱的感覺不斷重疊。
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透出強烈的恨意。
顧安安垂下眼瞼淡淡的笑着說:“這不是你的夢想嗎?既然如此,要不要讓你來做他的皇妃呢?”
“像你這種女人,應該也是隻有這樣的夢想吧。”
顧安安雙手抱胸露出強烈的笑意,諷刺的話語耳不斷落入她的耳中,如同挑釁般。
皺緊眉頭的女人你怒不可遏的看着她。
賤人果然是賤人!
這張嘴永遠都吐不出半點的好話來。
顧安安這賤人竟然真的想要一直將尹凌澈佔爲己有,不願意將他還給自己是嗎?
她以爲她這樣的貨色就能夠將這男人給永遠留在自己身邊嗎?
如果不是因爲使用了下三濫的手段,尹凌澈的眼裡又怎麼可能只有她的存在呢?口口聲聲的說,這輩子只會愛她一個女人。
這簡直就是諷刺。
對尹凌澈來說,這輩子,他愛的女人只會是傅曼琳,而不是別人。
從中看出她眼裡的恨意是如此的明顯,甚至到了渾濁不清的地步。
看樣子這女人說是衝着自己來,實際上是衝着她身邊的人過來。
眼尖的顧安安一下子便看出她的心思。
如果真的特意來奪走自己的性命的話,這般相近的距離,怎麼可能不出手呢?
“顧安安!”
“有何貴幹?”顧安安勾了勾脣笑道。
“我保證你之後絕對笑不出來。”扔下一句話的她便瞬間消失在顧安安的面前。
後者轉身後,後頸便承受到強烈的一擊而昏倒,恰好落到剛到來的東方安迪的懷裡。
東方安迪不悅凝視着戴着面罩的女人說:“傅曼琳,你這是怎麼一回事?竟然敢打暈安安?”
垂下眼瞼的傅曼琳很是不悅看着爲了顧安安責備自己的男人。
和尹凌澈一樣,被這賤人給迷得團團轉,完全不知道早已經被人掌握在手心裡肆意的戲弄。
真是可悲的男人。
一副高傲的樣子的傅曼琳冷笑道:“不將她打暈,說不定這女人就會離開這去找尹凌澈,到時候,怕你我擬好的計劃不能順利進行。”
“我想你也是不願意這種事發生,想要得到懷裡的女人不是麼?東方安迪,你認爲你拿尹凌澈的性命作爲威脅,真的有效嗎?”
傅曼琳清楚知道,一旦決定的事情是不可能輕易的改變,她也好,顧安安也好,都是有着一致的想法。
否則怎麼會看上同一個男人呢?
東方安迪咬了咬牙,一時之間竟找不到話來反駁與搪塞。
低眸看了看安穩入睡的顧安安,雙臂加緊力道抱了抱,一下子將其打橫抱起,昂着頭冷色瞪着傅曼琳警告着。
緊接着便邁開步伐回房,且命令人將負傷的侍衛們送去治療,安插別的侍衛們守在門外。
冷哼一聲的傅曼琳瞬間消失在空曠的庭院。
對於顧安安沒有半點的好感,對東方安迪更加沒有,只有尹凌澈纔是屬於自己的一切。
此時此刻的黑夜十分陰沉,毫無半點的星辰懸掛在夜空中做出任何的點綴,一片漆黑落入她的眼中卻勾起一絲黑光。
若隱若現的黑光在眼瞳裡不斷閃爍着,紅脣的笑容是如此的陰森,一下子變來到尹凌澈的房間前。
房間裡有着一絲的燭光引起了她的高度重視。
這麼晚了,他還沒有睡嗎?
難不成是想着顧安安不能入睡?
所幸的是待在外面的自己並不會因爲任何光芒而體現出自己的存在,待在房裡的男人根本不清楚有人在外面。
嘆了嘆氣的尹凌澈毫無半點的睏意,腦海裡不斷思念着顧安安,一顰一笑,總是浮現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不清楚安安現在處於怎樣的狀況。
東方安迪是不是還待在她的房間裡死纏着不走,亦或者,利用自己等人的性命威脅她,直到她鬆口答應成爲他的皇妃爲止。
無論是哪一樣,光是想到待在她身邊的人不是自己便是滿心的難受。
握着拳的尹凌澈重力捶打着桌面,一副不甘心的樣子咬着牙。
牙縫裡透出些許的涼氣,越發的陰森且不可阻止。
叩叩兩聲引起了他的注意,琥珀色雙瞳透出耀眼的亮光,滿心歡喜快速走去開門,落入眼中的身影並非顧安安,而是傅曼琳。
她的出現讓尹凌澈的眉心微微皺緊。
注意到這點的傅曼琳垂下眼瞼,微微一笑道:“怎麼?見到我不開心嗎?還是說,你想要出現在這的人是顧安安?”
搖了搖頭的尹凌澈說:“天這麼晚,你找我有事嗎?”
冰凍的疏遠不斷落入她的心坎裡,眼看着面前的男人的臉上毫無半點的暖意,冷冰冰的,像是冰塊似的。
是不是隻有顧安安才能將他這冰塊給融化呢?
是不是隻有這賤人才有資格享受他所給予的溫柔呢?
“只能有事才能找你嗎?難道我不能找你說說話什麼的嗎?”傅曼琳皺了皺眉頭,嘴巴的笑抹着淺淺的苦澀。
“看樣子,你的心裡果然只有顧安安一人。”
相信尹凌澈看見自己爲他傷心難受的樣子必定會感到異常的難過,到時候一定會像以往一樣,溫柔的抱住她,掃着她的背當做安慰。
傅曼琳對自己太過有自信,導致忘卻了面前的男人早已經對她沒有了愛意,琥珀色的瞳孔泛着冷色。
面無表情站在原地看着她,沒打算邀請她踏入房間半步。
既然與傅曼琳不再是情侶關係,曾經在一起的他們自然要避嫌,不能讓安安感到任何的不安。
尹凌澈很清楚知道自己愛的人究竟是誰。
更清楚要對心愛的女人給負責到底,絕對不能做出半點對不起她的事情來。
對傅曼琳的感情從來都不是愛,既然如此,又怎麼能夠讓她進入自己的房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