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是你的意思嗎?是你的意思,他們纔會一個接着一個離開是不是?”怒氣衝衝的尹艾茵猛地衝上去說。
萬萬沒想過葬竟然會是這種人,還真是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難道他已經不想要跟自己合作了嗎?已經不想要得到顧安安了嗎?
“葬,你究竟有沒有理過我的感受?難道你都不曾想過,我一個人待在雙胞胎那兒會碰到危險嗎?”
要不是自己快速逃開的話,怎麼可能還能平安無事回來呢?
葬喝着茶,鎮定自若的神情從未有過半分的改變,嘴角微微上揚倒是對這個結局很是滿意的樣子,完全不知道他究竟懷着的怎樣的心思。
“你現在不是好端端回來了嗎?”
尹艾茵一屁股坐下來,雙手抱胸冷哼一聲:“真不清楚你培養出來的殺手是不是都吃素的,竟然會怕顧安安的一句話,全都是無膽匪類。”
完全沒注意到身邊的男人渾身上下散發着冷冽的氣焰,眉宇狠狠的抽搐着,如同劍刃般的目光果斷落在她身上。
絕不允許這種女人說顧安安的半句不是!
“我勸你還是收回這句話,他們逃回來是正確的選擇。”否則早就被急急忙忙趕過去的顧安安給幹掉了。
“正確的選擇?”
雙手抱胸的尹艾茵冷冷一笑,眯了眯眼說:“葬,你不會告訴我連你也害怕顧安安的存在吧?這種賤人,怎麼可能會是你的對手呢?”
下一秒,便有人牢牢掐住尹艾茵的脖頸,影火的雙瞳被強烈的怒火燃燒着,咬着牙,冷氣從牙縫中不斷滲出來,恨不得將這女人給幹掉。
“影火,你這是在做什麼?快點給我放開!”
從來沒想過影火竟然在未得到葬的允許公然對她出手。
擡起手來的葬示意將人帶出來,被綁住手腳矇住雙眼的是尹艾茵的養父母沈秋白跟尹思媛,二人的臉上不斷冒出冷汗,模樣鐵青得可以。
“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們是誰?”沈秋白倒是顯得有些鎮定,唯獨這冷汗不斷從髮際邊滑落下來,都將衣領給浸溼了。
“茵兒?你們把我的茵兒怎麼了?”
“給他們戴上耳機。”防止這兩人將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這對他很是不利。
葬轉過頭看着滿臉惶恐的尹艾茵,渾身上下的焰氣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褪下了不少,止不住的顫抖。
“葬,你這是想做什麼?我父母是無辜的,爲什麼要將他們綁來這兒?”
不曾想過面前的男人竟然會做出這種事,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想象範圍內,怪不得顧安安會說出那種話,鐵定早就知道葬的行爲。
“是他們來找你,撞見了我,自然要採取點手段。”
“但是,你這女人的行爲也確實讓我感到很火爆!尹艾茵,你竟然說顧安安的不是?你不知道她是我親手培養出來的精英,一個人足以抵上這裡的所有人。”
否則,他們怎麼可能會因爲那種警告而離開呢?
尹艾茵的雙瞳不斷放大,全身的毛孔都在張開散發出絲絲的冷氣,不斷刺激着她的筋骨,痛苦的感覺從心臟遊走到四周。
“你非但沒能阻止雙胞胎調查我,甚至還讓他們確定了我的存在,還真是好事多磨啊。”
“看來,我們的合作關係是時候解除。”
只要跟尹艾茵解除合作關係的話,自自然然就能夠避免雙胞胎調查出自己的另一個身份與組織的存在。
組織絕對不能公諸於世,這種最好的辦法。
“葬,你絕對不可以這樣做!”尹艾茵搖了搖頭,惶恐驚慌的說,“你,你要是跟我解除合作不就得不到顧安安了嗎?”
“你想想看,顧安安現在解除了操控不顧是暫時的,誰能保證這個辦法能夠無數回重複使用呢?也有可能會令她的大腦有所受損。”
這樣一來,顧安安根本不可能得到安詳寧靜的生活。
黑夜還在顧小千的手裡,根本逃不出上官家,沒有她的話……
凌厲的雙瞳抹着黑沉的光芒,銳利無比瞪着尹艾茵,完全沒將她的話放入耳中。
這些廢話真是完完全全聽夠了,也膩了。
之前一直忍讓着無非是覺得事情正在按照計劃順利進行着,這纔沒多做任何的干涉,後來這女人越來越過分!
甚至過分到在顧安安的腦袋裡植入那種東西,還真是徹底把他給當成透明瞭。
葬的嘴角勾勒着邪魅的笑容,冰冷的眼神凝望着她從未有過半分的和順,俯身下去輕聲道:“你是真的想跟我繼續合作下去嗎?”
尹艾茵毫不猶豫點了點頭,未知自己早已經陷入死局。
站直身子的葬挪開腳步,讓她親眼目睹雙親說:“執意要跟我合作的你只有一個選擇,將他們殺死,我就會跟你繼續合作下去。”
瞳孔放大的尹艾茵不可思議看着葬,明亮的瞳孔瞬時暗淡無光,不斷顫抖着。
“怎麼?你不是很想跟我繼續合作下去嗎?”
“只有跟我合作,你現在擁有的一切纔可以繼續擁有,亞歐財團也會,尹家也會,男爵夫人的支持也好,甚至連尹凌澈都可以奪到手裡慢慢享用,只是,我要取回我應得的東西。”
“兩條性命換這麼多東西,對你來說,應該是很划算的。”
淡定自若的葬輕輕看着尹艾茵,雙手抱胸一副慵懶的樣子,等待着她的決定。
深深看着沈秋白跟尹思媛,重重闔上雙眼的尹艾茵咬了咬牙說:“我,決定不再跟你合作!”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做得出來?
她是個有血有肉的人,跟葬他們不一樣,不是殺手!
“是你的決定。”留下簡單的五個字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的葬連同其它人也一併離開。
重重捂住臉的尹艾茵徹底感受到自己已經輸了,沒了葬作爲後盾的她根本毫無半點的能耐,估計,她這輩子都沒辦法……
但至少換回了這兩人的性命……
雙腿有些發軟卻極力站起來,一步一腳印走過去給他們鬆綁,同時還解開蒙住雙眼的布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