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寶兒聽了之後更是毫不猶豫的哈哈大笑起來,眼角泛着淚花,這笑完全停不下來,就像是被人點了笑穴一樣。
“前輩,你真的很奇怪?”
“明明之前少見尹凌澈一秒都會掛心,現在他將注意力都放在你身上不好嗎?非得要這麼在意嗎?”
如果真的受不了尹凌澈這種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的話,爲什麼不直接跟本人說呢?
相信尹凌澈知道前輩被他給困擾成這幅模樣,必定會萬分抱歉的。
不過這也沒辦法的事情,誰讓東方安迪這傢伙老是追着前輩不放,非得要跟前輩重新成爲朋友關係才甘心。
“前輩,你沒想過答應東方安迪,跟他回到朋友的位置嗎?”
冬寶兒單挑着眉宇,滿腹疑惑的說。
只要跟東方安迪的關係恢復成朋友的話,他不就不會老是出現在前輩面前,沒有情敵,自然沒有那種詭異的注視。
顧安安搖了搖頭說:“不可以。”
“爲什麼?”
“如果我答應安迪跟他恢復朋友的關係,也就是代表他還有機會不是嗎?明明不可能的事卻還給予對方希望,這不是最殘忍的一件事情嗎?”
“額……”冬寶兒抽了抽眉宇,萬萬沒有想過顧安安竟然會想得這麼細。
可是再這樣下去,前輩不就是會崩潰嗎?
“前輩,你真的不打算讓尹凌澈接受安迪的戰書?”靈光一閃的冬寶兒猛然想起一件事。
戰書?安迪什麼時候下的戰書,她怎麼不知道呢?
事實上從溫順那跟尹凌澈的挑釁就是一種戰書,特別是提起決鬥場,這怎麼就不會是戰書呢?
只要等東方安迪輸掉的話,自自然然就會放棄前輩。
前輩就可以再度過回逍遙自在的生活,不需要再爲這種事情而煩心。
以兩人的身手來看,絕對是尹凌澈勝利。
“以我爲賭注的決鬥,你認爲這樣做真的好嗎?”
冬寶兒笑了笑說:“我不也被人拿來當成賭注嗎?到最後不也是慕子衿給贏了嗎?”
“前輩,你得相信,無論是什麼狀況,愛你的人一定會相盡辦法待在你身邊,就算不把這當成是挑戰,當場你對尹凌澈的考驗如何?”
“難道你不想知道尹凌澈能夠爲你拼命到什麼程度嗎?”
聽了這話的顧安安開始猶豫起來。
“寶兒,你認爲這樣做真的好嗎?”拿自己當成賭注,勉強尹凌澈爲自己拼命,這種事情……
冬寶兒緩緩闔上眼睛笑着說:“能斷了東方安迪的心思,也能看見尹凌澈拼命的模樣,我覺得這沒什麼不好。”
比起現在這種狀況好多了不是嗎?
東方安迪沒完沒了的糾纏着,尹凌澈神色緊張的盯着,光是這兩個男人的行爲足以讓人感受到莫名其妙的緊張。
怕再這樣下去,前輩會精神衰弱的。
抿了抿脣的顧安安深深看着冬寶兒,眼珠子轉啊轉,思
索着。
冬寶兒沉默着不說話,靜靜看着她等着她自己做決定,畢竟這種事還是本人來決定比較好,也不會有任何的後悔什麼的出現。
不得不承認,寶兒的辦法確實很好。
現今她最想要的不是看見尹凌澈爲自己拼命的樣子,而是東方安迪徹底對自己死心,這纔是她最迫切想要得到的結果。
倘若安迪繼續對自己懷有這般心情……
眼看着顧安安的臉龐抹上一絲的陰霾,水潤的美眸流轉着晶瑩的光芒,令人莫名感到點點的不悅,房裡的氣氛也在一瞬間變得森冷凍結。
陰沉的黑氣不斷從身上散發,難得今日陽光普照,暖和的氣息一陣接着一陣的傳遞而來,她卻懷着壞心情待在房間。
“前輩。”冬寶兒張了張嘴說。
“嗯?”擡眸的顧安安偏了偏腦袋,一副狐疑的樣子。
完全不知道面前的人會跟自己說什麼。
“是安迪擅自喜歡你,是他自願踏入這個坑裡不願意出去,是他想要受傷,爲什麼前輩你會這麼想要他丟棄這份感情呢?就算這傢伙幫助了我們很多,能稱爲朋友,但關係卻沒有這麼要好。”
如果不是因爲希爾哥哥的關係,他們也不可能會認識東方安迪。
冬寶兒並不是在埋怨認識了這個人,而是不懂顧安安爲什麼會因爲他那份感情而感到困惑罷了。
任由東方安迪喜歡自己,任由這個男人陷入痛苦的邊緣徘徊不斷,這都是他的選擇,與前輩毫無半點的關係,前輩這麼迫切想要他丟棄這份感情是爲了什麼呢?
頓了頓的顧安安張了張嘴,話語哽咽在喉中,一時半會也吐不出來。
她,只是不想要自己傷了人心罷了。
顧安安重重捂着腦袋說:“最近我是被這兩個傢伙給弄得精神失常,完全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做些什麼,寶兒,你說我是不是該冬眠了?”
“噗!”
冬寶兒毫不留情的笑了。
“前輩,請你在冬眠之前好好的處理這件事,快些讓安迪對你喪失心思,否則啊,我真的會擔心我們這輩子都不能離開東方國。”
安迪是這麼的執着,這一點早已經透過吉倫希爾的嘴巴得知整件事的嚴重性。
希爾哥哥說了,以安迪執着的個性認定了就會全力以赴給掌握在手裡,到時候真擔心他會禁止前輩離開東方國,直到前輩願意成爲他的皇妃爲止。
“這也是我擔心的。”
只要東方安迪對自己沒了這份感情的話,自自然然就不會做出任何過分的事情。
跟冬寶兒待在一起的時間是顧安安覺得最輕鬆的時間,而她們之間的對話卻不料被站在門口不進入的尹凌澈給聽得一清二楚,萬萬沒想到自己擔心她的行爲會給她造成困擾。
怪不得最近老是看見安安無精打采。
看來是自己的注視太過緊迫,加上東方安迪天天的道歉請求做好友,這般糾纏人的方式讓安安幾乎喘不過氣來。
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扭頭一看才發現是慕子衿。
兩個大男人待在外面,直接坐在花壇的邊邊,仰頭看着淺藍的天空勾勒出淺色的暖光,厚重的烏雲隨風而飄幻化成其他的形狀,卻無法抵抗陽光的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