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身上只有這麼一件衣裳,自己分分鐘就把這個該死的牀單劃破!
“安安,我覺得是時候要吃早飯了。”尹凌澈說着就抱着懷裡的布袋吻了起來。
“……”
果然早上的“甜點”很是美味。
安排顧安安去吃了早餐,尹凌澈和上官雲閒就在客廳裡面談論了起來。
尹凌澈翹着二郎腿坐下來,託着腮漫不經心看着窗外,心情簡直被層層烏雲遮蔽,差得可以。
“凌澈,尹老爺子要求你快點解決辛格爾的事,別再耽擱。”上官閒雲正是爲了給尹凌澈帶這句話纔會這麼匆忙。
尹凌澈重重閉上眼睛,滿是不悅,“只會添麻煩的人。”
不是他不想快點解決辛格爾的事,是辛格爾這傢伙壓根不提合作的事情,也沒將他的拒絕放眼裡,一心一意想要撮合他跟辛奈奈。
也不知辛格爾這樣做,到底有怎樣的盤算。
“凌澈,你準備接收辛奈奈?”
尹凌澈狠戾瞪了瞪上官閒雲,“你喜歡,送你。”
如此一來就能扔掉大麻煩,不用爲這事操心。
上官閒雲連忙擺手搖頭的,毅然拒絕掉,見識過辛奈奈的性格,怎麼可能還會要呢?就是倒貼大牀,他也不要。
尹凌澈看上官閒雲再也沒有重要的話說,換上衣服離開房間去找顧安安,怕她會被辛奈奈欺負。不過按照她的性子是絕對不會被那女人欺負,只是,不好好保護她的話,怎麼可能還能自稱是她顧安安的男人呢?
與外面的陽光明媚形成鮮明對比,拉上窗簾,緊緊打開牀頭櫃上的燈,發出點點的亮光的房間籠罩在一片陰沉當中,緊緊抿着脣的安易那雙眼瞳充斥着慢慢的殺意,緊緊捏着手裡的照片。
清清楚楚看見相同的男人卻跟不同的女人跟小男孩的照片,那張洋溢着幸福的笑臉跟腦海裡的記憶如出一轍,果然是虛僞又廉價的笑容。
猛然將手裡的照片飛出,快速掏出槍支朝着那個男人的笑臉連發好幾槍,漆黑的槍口發出嫋嫋白煙,而那雙猩紅的眼瞳在槍支的漆黑前更是深沉,不斷覆上心頭的恨意,不斷涌現在腦海裡的畫面。
怕這一輩子,他都沒辦法忘記打開那扇門後的情景。
安易掩着半臉,銀質的冷瞳佈滿血絲,緊緊咬着牙滿臉的怒氣。
不願意再想起的記憶,如同海水般衝來,不按他的思想控制再一次展現在眼前,彷彿,是昨天才發生的。
寧靜的房屋,不再響起安媽媽哭泣的聲響,安易一心認爲安媽媽有他在身邊,不會再爲那種不值得的父親哭泣,也不會再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
親自下廚的安易準備好了午飯給安媽媽送去,敲了敲門,輕聲呼喊,“媽媽。”
站在門口許久,卻沒有聽見有半點的回聲,異常寧靜的房屋,安易心跳的聲響不斷壯大起來,落入耳中,漸漸產生了不安的情緒。
握拳不斷敲打着門,一聲連着一聲呼喊,漸漸焦急起來。
“媽媽!媽媽!媽媽!”
門輕輕打開,發出尖銳的聲響,第一時間並不是看見房間裡的場景,而是聞到了,聞到血腥的味道,濃郁到讓安易反胃,手裡的東西一下子掉在地上發出破碎的聲響,重重倒在地上開始嘔吐起來的安易,緩和過後,慢慢擡起頭來。
雙眼睜大,整張臉陷入震驚中,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媽……媽……”輕聲呼喊着,猛然起身跑過去,卻不小心絆倒,重重跌在母親的腳下,觸碰到的是冰涼的身體,毫無半點溫度。
緊接着落入眼中便是母親那張死不瞑目的樣子,在毫無光芒的房間裡,漆黑得令人感到恐怖,而安易親眼看着死去的母親卻沒有落下半點淚,努力將系在她脖子上的繩子扯斷,卻感受不到任何的溫度。
緩緩起身走到她面前,小手輕輕將她的雙眼闔上……
這些痛苦的回憶再次充斥着安易的腦海,沉沉的揮之不去。
走到窗戶面前,一手將相框重重打落在地,玻璃的碎聲尖銳刺耳,而安易撿起那張照片,佈滿血絲的雙眼充滿了濃濃的恨意。
“媽,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這個男人,休想好好活着。”
安易那雙充滿恨意的眼瞳不斷加深,側目拿起剩餘的資料,仔仔細細看清楚,脣邊勾勒着邪笑,嗜血的,讓黑沉沉的房間抹上重重的殺氣。
害媽媽痛苦了半輩子的男人卻早死了,安易的心裡沒有半點痛心,想起這個男人根本有過做父親的責任,就算不在也沒有什麼好傷心的。
但,不能親手殺死這男人對安易來說,是唯一的遺憾。
既然尹凌澈是這男人的孩子,無論如何絕對不可以讓尹凌澈過上好日子,正所謂父債子還,尹凌澈該好好承受他父親所帶來的痛苦。
安易嗜血的笑着,銀質的頭髮散發出微光,足以讓周遭的一切都凍結成冰。
顧安安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打着哈欠,路過的地方,辛格爾的手下卻對她恭恭敬敬,甚至主動給她讓路。
這真的讓顧安安大開眼界。
什麼時候開始,辛格爾的手下這麼聽話呢?
顧安安怎樣也沒想到,前一天,她與尹凌澈兩個人將才闖入的敵人通通解除掉,其中有不少人見識到她的身手跟狠戾後,對她產生了恭敬的心思,光是想起她的衣服沾上鮮血,卻一副鎮定的笑着,實在是有夠頭皮發麻的。
辛格爾這別墅大是很大,但格局早已經被顧安安摸清楚,絕對不可能會認錯路,就是沒想到會剛好碰見辛奈奈罷了。
難得辛奈奈醒來第一時間肯定是去找尹凌澈,好好打扮一番,換上樸素的純白長裙,化着淡妝,整個人看上去很是純樸風。
爲的就是要 吸引尹凌澈的目光,絕對不會讓他的眼裡再有顧安安的存在。
那個醜女不過是作爲保鏢罷了。
尹凌澈不是在乎那醜女,是在乎自己的性命,不願意將他的命交給不靠譜的人手上罷了。
辛奈奈不斷用這種藉口搪塞自己,催眠自己,尹凌澈對顧安安沒動心,能夠奪得他的心的人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