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聿一拳打在了牆上,“長空無痕,你究竟,是什麼身份?”他曾派人去調查過長空無痕的身份,可惜長空無痕就像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一個人,沒有任何關於他的信息。
他沒有親人,朋友,甚至不是蒼國人,也不是楚國的人。
“不管你有什麼目的,只要是危害到蒼國,危害到蒼國的百姓,本王都不會饒了你!”
獨孤聿深深吸了一口氣,久久才平復了心緒。
一襲黑衣高高立在屋檐之上,他睥睨的看着腳下的獨孤聿,臉上勾起一抹深深的笑意,他衝着不遠處的囚身心一點頭,囚身心心不甘情不願的從假山後走了出來。
“奴婢參見太子。”囚身心在獨孤聿跟前跪了下去,她低着頭,頭都快垂在了地上。
獨孤聿眸子一掃,目光從囚身心身上移開,“你是楚憐玉的丫鬟?”
“是!”
“那****究竟去了哪裡?”獨孤聿審問道,囚身心突然沒了蹤影他又豈能不心生懷疑。
囚身心身子一僵,猶豫了小會方纔說道:“回太子,那日奴婢去打探消息,誰知被遇到了賊人,被賊人打暈,睡了兩天兩夜才醒過來。”
獨孤聿眸子一凌,質問道:“賊人?何來賊人?那日本王命人將你和楚憐玉困在梨花苑,你如何離開梨花苑?東宮有重兵把守,又何來賊人?”
囚身心低着頭,獨孤聿喝道:“擡起頭來!”
於是囚身心擡起了頭,她臉上的淤青未消,的確受了傷。
獨孤聿本來還想說什麼,當囚身心擡頭的那一瞬又沉默了,囚身心眸子裡深色不卑不亢,她微垂着頭,“公主身份不同常人,遇到的麻煩自然也超乎尋常,太子有意娶公主,自然對公主多多少少有些瞭解。”
言外之意,獨孤聿不用腦子也該想到一些。
若是換做旁人,定然不敢這麼跟獨孤聿說話,但囚身心生性倔強,她連夜神魅都不怕了,又豈會害怕獨孤聿?
畢竟夜神魅比獨孤聿可怕不止一千倍!
獨孤聿的目光再次從囚身心掃過,“你,又是誰?”
囚身心冷笑,“奴婢的身份,只怕太子早就猜到了。”
獨孤聿面色不驚的看着她,“你真的是那個被困的女子?”
“是!”
“他死如何放了你?”
“因爲公主。公主的大恩大德奴婢這輩子沒齒難忘。”
“本王要更詳細的答案。“獨孤聿想知道的是楚憐玉遲遲沒有回來的原因。
他曾在絕境時答應過娶她,可她卻遲遲沒有出現。
獨孤聿悔婚一半是來自朝堂的壓力,另一半則是因爲心中的怒火難平。
他是堂堂蒼國太子,又豈能甘心被一個女人玩弄於手掌之間!
囚身心淡定的說道:“因爲公主答應留在他身邊當一個月的丫鬟。”
“可她爲何沒有在一個月後回來?“獨孤聿怒聲質問道:”她爲什麼要出爾反爾?”
“因爲……”囚身心突然頓住了,有些事情她不便多嘴,夜神魅給了她一個住嘴的手勢,她只好停了下來。
“因爲什麼?”
“太子和公主的婚事已成定局,過去之事都已過去,還提它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