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憐玉站在屏風之後,聽完御醫的話,心中也甚是疑惑,“會是誰?心兒去了哪裡?是誰傷了她?又是誰救了她?”
她雖然疑惑,卻不能在此時衝出去一問究竟。
獨孤聿又問,“那你的意思是,她沒事了?”
御醫點點頭,“想必不久之後就會醒來,她身子虛弱,理應大補。”
獨孤聿的目光不經意從屏風處掃過,“好了,你退下吧!”
御醫拱手,“是!”
御醫走後,獨孤聿將那三個侍衛留在了房間外看守,“不管你們看到了什麼,都不許對外透露半個字,懂嗎?”
獨孤聿的聲音很冷,他絕不是威脅,而是命令,這三個侍衛看到了楚憐玉臉上的屍斑,若是傳了出去,定會鬧得滿城風雨。
三個侍衛身板挺得筆直,異口同聲回道:“是!”
獨孤聿手一揮,“從今天起,你們三人就在門外看守吧!”
三個侍衛再次點頭,“是!”
獨孤辰忽地走了過來,“慢着,你們三個,再去搬兩個牀來。”
三個侍衛就要走出去,楚憐玉一聲“不可!”侍衛頓住了腳步。
獨孤辰不解,“有何不可?”
楚憐玉道:“這屋子本就不大,你若是再搬來兩張牀,可就無比擁擠。況且,你弄出這麼大動靜來,讓其他人怎麼說?堵得了一人之口,又怎麼堵悠悠衆人之口?”
獨孤聿眸子一凌,楚憐玉說得很對,他卻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你們退下吧!”他手一揮,三個侍衛立馬退出了房間。
獨孤辰雖然還是想弄一張牀來,但亦清楚的明白,此一時彼一時,現在不是他任性的時候。
“公主,公主……”
牀上,昏迷不醒的囚身心開始囈語。
楚憐玉立馬奔了過去,握住囚身心的手,不停說道:“我在,我在呢。”
囚身心額頭上不停有密漢冒出,溼了眉毛,她時而說着一字半句,但最多的還是‘公主’兩個字。
獨孤聿疑惑了,他一臉沉思,囚身心到底經歷了什麼?爲何口口聲聲的叫着公主公主?
難道是有人要對楚憐玉下手?
獨孤聿的目光轉向坐在一旁的楚憐玉身上,他微眯着的眸子無比深邃。
“公主,快跑!跑啊!”囚身心猛地從牀上彈了起來,她雙目瞪得老大,顯然受驚不小。
楚憐玉一把抱住了她的頭,“沒事了,沒事了。”
許久,囚身心恍然回過神來,看到眼前的獨孤聿下意識的就要下牀行禮。
楚憐玉止住了她,“心兒,沒事了,沒事了。”
囚身心一看抱着自己的人竟是楚憐玉,心中涌過一股熱流,哽咽道:“公主!”
她反手抱住楚憐玉,十分用力。
獨孤聿忍不住問道:“心兒,到底發生了什麼?是誰傷了你?”
楚憐玉這才放開囚身心,重複問道:“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囚身心似乎有所顧忌,她臉色微變,眸子轉了轉,沉默不語。
獨孤辰性子急,忍不住催道:“你倒是快說呀,急死人了。到底發生了什麼?是誰傷了你?說出來,有我們爲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