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飛的突然出手把傑哥打蒙了,還沒等傑哥驚呼出聲,他帶來的小弟呼啦地一下子衝到傑哥面前將他圍在中間,邊衝邊出聲急吼道:“傑哥,有沒有傷着?”
“傑哥,要不要進醫院。”
“老大,你腦袋沒事吧,千萬別忘記月底發分紅呀。”
“老大,有沒有傷着小弟弟。今晚還有香豔的晚會要進行啊。”
“幹,竟敢動手打咱們老大,兄弟們,大家一起上撕碎了這傻X。”
幾條壯漢吼完之後照着凌飛的腦袋就是幾拳揮了過來,三個拳頭之中還夾帶着一陣陣微風。直插凌飛左中右三個方向而來。
凌飛嘴角噙着濃烈的笑意,閃過左邊的一名壯漢,左手彎曲舉起將兩個揮着帶風聲的拳頭擋下。右手快速地攻出了兩拳。正中兩人的前胸。最後右腳如鬼魅般將站立不穩的兩名身高體壯的漢子踢倒在地上。右手舉肘撞在最後一名大漢的後腦上面,那大漢搖搖欲墜地晃了幾步。最後栽倒在地上暈迷不醒。
張隊長瞪大雙眼,凌飛突然間的出手,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中,現在,不單止當着自己的臉砸了傑哥的腦袋,並且完全將他自己的後背呈現在自己的面前,難道這小子就不怕我背後放槍麼。
想是這樣想,但是借張隊長一個天膽,他也還暫時不清楚凌飛的來歷,況且自己背後還有兩個難纏的人物。張隊長突然後悔起來,他很後悔當時接到電話之後,爲什麼自己就像個傻X一樣帶了隊就過來呢,當時應該交給副隊長或者隨便一個人都可以。現在倒好,本來以爲可以輕鬆將人帶回隊裡,但是半路殺出了飛龍幫的李虎。現在飛龍幫在杭州威名憂在。狗日的,今晚自己能不能安心走出西湖大廈都還是個問題。還想在吳局面前邀個屁功啊。
“砰”
張隊長在神經失常下,把心一橫,就舉起手中的槍朝天花板上空放了一槍。等到場中人的注意力放到自己的身上後,他才假裝滿臉威嚴地說道:“都住手,本刑警隊長還在呢,你們一個兩個的都把我當成空氣了不成。”
凌飛並不去理會,他趁着張隊長突然開槍震住傑哥帶來的手下之際。他快速欺身閃近傑哥的身邊,照着他的就是狠狠地踹了幾腳,一邊踹還一邊罵道:“丫的,我最討厭就是受別人威脅,你以爲就憑着幾名特警在場,又或者那個什麼張隊長,你就以爲我怕了是吧。那好,現在我告訴你,他們不出手,那我就出腳。”
可憐的傑哥,多年混在黑道上的身手,被凌飛毫無徵兆地先是砸了自己的腦袋,再然後是狠狠地給踹了一腳下腹,到現在他腦袋裡面還有點暈暈的感覺,一個不小心,剛被手下從地上扶了起來,再次被凌飛給踹翻在地上。
圍在傑哥身邊的混混都一時看傻眼了,他們何時見過老大被人這樣踹過,一個個都傻愣在原地,完全忘記了要上前將凌飛開,救出老大。又或者動手將凌飛幹翻在地上的打算,但是看到他剛纔不費吹灰之力就搞定了三個能徵善打的弟兄,他們只能怔怔地傻站在那裡。一個個你看看我看看你的,都猶豫着是不是要上前好聲好氣地將那小子拉離老大的身旁。
那幾名特警也是一臉錯覺地看着凌飛,在還沒有得到命令的時候,他們無論如何也是不能私自行動的。雖然那個倒在地上哀嚎的是自己得到命令而保護的對象。
張隊長正想發彪的時候,李虎陰側側地說道:“張隊長是吧,這兒沒你的事,你最好帶着你的人馬上給我離開,至於今晚的事情,我李虎一人全力承擔,如若不然,嘿嘿,呆會兒就別怪我沒和你說清楚。”
李虎在看到凌飛動手之後,他不得不站出來,用半威脅半奉勸的語氣壓下張隊長,只要暫時壓下張隊長,他們完全可以掌握主動權。
說完,他朝着高承爵撇了一眼,看到他也是滿臉不可思議地看着凌飛,嘴角露出和凌飛一樣玩味的笑容。
正在這個時候,宴會廳裡面的電梯再一次被打開,從裡面躥出十幾個黑西裝打扮的保鏢。一臉肅殺的跟在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身後。冷洌的眼神不停地掃視着四周。
場中的一些賓客看到那中年人的出現,臉上都露出驚奇,懷疑的神色。紛紛朝他投來略帶巴結的神色或者討好的笑容。認識他的人都想上前打招呼,但最終還是被他身邊圍着的保鏢們凌厲的眼神給瞪了回去。一個個唯唯喏喏地停下向前的腳步,只能站在原地遙首向那中年人打着恭敬的招呼。
那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朝着凌飛他們這邊急步走來,人還沒到,怒喝的聲音就先後傳來:“我看今天誰敢動一下虎哥(李虎),我趙強兩個字就在杭州倒着念。”
那人剛把話吼完,看到凌飛正踹傑哥踹得正歡。他滿臉驚奇地看着凌飛,何時杭州又出現了這樣彪悍的人物,看他的樣子,彷彿還踹得挺開心似的。瞧到平時不可一世的傑哥像皮球一樣被人踹在地下,他是想笑又笑不出來,畢竟場所不適合不是。
傑哥帶來的那幫黑衣手下一看到來人,紛紛各自靠攏凌飛,四五個人同時出手將凌飛開。另外兩個人急忙將倒在地上的傑哥扶起,一個邊扶邊急聲問道:“傑哥,有沒傷着那兒,情況似乎不對啊,連趙強都趕過來了,我們應該怎麼辦。今晚看來是指望不上張隊長那邊了。”
凌飛在看到那些來人之後,順水推舟的閃出傑哥手下的包圍。退到一旁嘴角帶笑地打量這一羣不速之客。
凌飛嘴角噙着耐人尋味的笑意。來人他並不認識,看來是李虎叫過來的幫手,不過可以肯定不是飛龍幫的人,就是不知道他們的能力如何,是否能壓得下張隊長他們那邊的人。
張隊長感覺今晚是自己當官以來最他媽裡處不是人的時候,一個李虎自己都吃不消了,現在又跑出來一個市委財政司司長。就算是吳局長現在在場,也會覺得頭痛不己吧。心裡想着,腳下卻快步走上前,靠近趙強後才發話道:“哈哈,這不是趙司長麼,今兒個怎麼有空來到這些後輩的宴會之中呀。”
趙強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不陰不陽地答道:“這不是張隊長嗎?你怎麼在這,今晚帶隊來到西湖大廈,莫非是接到舉報,掃黃來的。”說完掃了那幾名特警一眼,潮笑地說道:“喲,連特警都出動了,瞧這情形,不知道張隊長今晚辦的是什麼大案子,竟然連武裝特警都隨身出行,如果你不好好地給我一個解釋,那你下次休想在我那裡拿到一毛錢的經費。”
張隊長趕緊打個哈哈,說道:“呃,那個,趙司長,我是接到舉報,說昨天在珠寶行偷竊的人出現在這裡,三思之下才決定出動特警相助,畢竟敢動珠寶行的人,肯定不會是什麼善類,所以…嘿嘿。”
趙強聽完張隊長的話後,並沒有去接話,而是擡眼望向李虎。當他看到李虎對他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做完這些動作之後,李虎用手指向桌面上的紅酒。
趙強片刻恍神之後。心裡有了番計較。他沉吟地說道:“珠寶行被竊?這樣的人怎麼會來西湖大廈?我看你是不是弄錯了,我怎麼只聽見你一味地在追究李虎的朋友,而沒有談過一點兒關於珠寶行的事。難道就因爲珠寶行有什麼特殊,所以你們就要袒護麼。”說到最後,趙強滿臉不滿地看向張隊長。
“我可以作證,珠寶行被盜的兇手就在這裡。”傑哥被手上手地上扶了起來,但當他聽完趙強的一番話,心裡是氣得爆跳如雷。但是,對於趙強另外一個身份,傑哥不得不收起他那副目空一切的表情。他說完之後,惡狠狠地盯着凌飛。今晚被他當着這麼多人連動手打了兩次,傑哥心裡早已恨不得把凌飛大卸八塊。
“扯淡,你以爲我是三歲小孩子,你是什麼人?那個什麼珠寶行是你開的?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至於那些保鏢嘛,拿人錢財,替人講話,那也是無可厚非地事情。”趙強撇了一眼被兩個黑衣混混扶着的傑哥,雙眼圓瞪地怒說道。
傑哥只感覺到喉嚨中有股甜甜的東西似要破口而出,他急忙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睜開眼後,對上趙強怒視的雙眼,毫無表情地說道:“趙司長,你可要想清楚了,不要稀裡糊塗的亂出頭,我三強會雖然不在浙江,但也不是好欺負的,無任你是多大的官,我都有辦法讓你從上面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