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曲那深邃地睦子裡閃過一絲精光,對着許文傑笑笑,喝上一口茶。嘖嘖嘴滿足地道:“好茶!真正的極品鐵觀音,就衝這茶,如果許總能給老夫走的時候帶上幾斤。這後面的10萬我都可以不要!”
呵呵幾聲,衆人笑了起來。陳怡芬站起身道:“許總,你還是照顧一下外面的朋友,別顯得怠慢了他人。”
“好好好!各位慢用,有什麼需要經管提出來,文傑會盡量滿足大家的!嘉穎過來!”許文傑招手叫過膽怯地站在樓梯口,用着一雙充滿了靈氣的大眼睛看着衆人的一個小女孩。
“這是我家小女的丫鬟,剛來不久,但是人很伶俐乖巧。各位有什麼吩咐,直接和她說就是了!”
小女孩長得很文靜,又穿着一套可愛的黑色伺女服,小麥色地肌膚看上去特別健康有活力,挑染過的黑綠相間的齊胸長髮,更是讓人覺得活潑大方,給人一種洋娃娃的感覺。特別可愛清醇。而且她那大大的眼睛裡似乎一直在注視着自己,關切着自己地感覺。
“嘉穎有什麼不懂事的地方,還請各位先生多擔待。嘉穎會盡量讓各位先生滿意的,有什麼事,請各位儘管吩咐!”小女孩嘉穎不亢不卑輕輕一鞠躬,甜美地笑道,那甜甜的嗓音讓人很是舒服。而且她的態度也讓人產生不了旖念。就象一個鄰家小妹一般讓人有種呵護感。
許文傑似乎也十分喜愛這小丫頭,滿意地轉過身,和衆人告退一下,正要出去,一直悶着頭不言語地燕南天,卻皺着眉頭不爽地站了起來。
“許總,這錢我不能收。願賭服輸。如果您看得起燕某人,這錢你給凌兄弟,我們事先有過承諾,男子漢說話不算話,就狗屁都不是!這錢你給凌兄弟,這一週內,給我個地方住,再給我口飯吃,其他的就不用理了,我燕某說過的話還是算數地,會盡全力幫你!”支票遞給了凌飛,許文傑一臉尷尬地看着悶不做聲,笑意殷殷的凌飛將支票往口袋裡一收,隨後變戲法一樣地從右手裡掏出自己的支票往燕南天是上衣口袋裡一塞。
“你什麼意思?當老子說話不算話嗎?這錢你要不要都跟老子沒關係。你他別看起老子!”
“哦,但是你說過聽我差遣的,我現在要你拿着這錢,也是我的命令!如果不要,小心老子再揍你一頓!”凌飛似乎還在惦念着剛剛那還沒過癮的搏擊,用了個小小的伎倆刺激了燕南天一下,果然,這黑臉瘦漢臉一沉,轉身朝大門口走去,凌飛樂不可支地跟着後面也走了出去。
屋裡幾人面面相噓地對望了一眼,耳朵裡就傳來大呼小叫地起鬨聲,兩人一出門就打了起來,陳怡芬也一樂,安慰了一下有些苦臉的許文傑,正要走出去看熱鬧,一聲慘叫後,凌飛就笑眯眯地拖着垂頭喪氣,死狗一樣有氣無力的燕南天走了回來。
“你他還是不是人?怎麼連老子出什麼招好象都提前知道!要不是老子腿有傷,一定不會讓你打中!”不服氣的燕南天體面盡失地任由凌飛拖進了內屋,不甘地吼着。
“你收不收錢!”凌飛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露出了一個曖昧地表情,有點嗜血地笑道:“反正這一週之內,你隨時準備和老子開練就是了,我凌飛保證,絕不把你給打殘了。最後一週後去醫院來住上幾個月,出來時絕對又是生龍活虎的一條漢子!”
燕南天猛然打了個冷顫。下意識地揮手道:“不打了,你他就是站着給老子踢,我都不幹,你他那身是肉嗎?簡直就是一塊的石頭,老子的拳腳是他媽肉長地,不是鐵鑄的。Cao!把錢拿來,有錢不要,還要硬着頭皮給被你蹂躪,我可不是白癡!”
說着燕南天猛然一個後仰翻身,狼狽地從地上翻起。一把搶過凌飛手中的支票,小心翼翼地坐到了沙發上,哧牙裂嘴地揉起了,敢情剛剛纔一動手。就被凌飛看實了他的虛招一腳踢到了上,將他踢了一個狗吃屎後,直接又把他拖了回來,憤憤不已的夜貓子吃了凌飛兩回癟,也不敢造次。悶聲不響地坐在沙發上生悶氣,象他這樣的人一天內吃了兩回癟,說出去可丟死了這張臉。可是卻半點脾氣都發不了,沒辦法,誰叫人家腳頭硬,根本就是吃死了自己。
“燕先生!您先喝口茶吧!”乖巧懂事的嘉穎捧來一杯熱乎乎的茶遞上來,隨手還將一軟綿綿的沙發墊子塞給了燕南天。她地溫柔與善解人意,立刻得到了衆人的好感,就連板着臉的燕南天,也黑臉一燒,不好意思地接過茶杯。嘿嘿笑了兩句,尷尬的氣氛就這樣被她的溫柔化解爲無形。
剩下地五個人很快就選了出來。
五個人,一個叫張風,河南人,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外號隱僧,塊頭大,力量強,一臉兇相,可是陳怡芬卻說這個張風,在賞金獵人裡的名聲是最好的,人憨厚,就是有點耿,但是爲人善良忠厚。本來也是警察,後來得罪了上司被調到山村,一氣之下就不做了,跟着幾個賞金獵人做上了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曾經爲追捕一名殺人犯,沿着整個亞洲追捕,直得那犯跳水直溺地記錄。
陳怡芬還認識另一個外號叫黑沼豹的傢伙,身材矮小,賊眉鼠眼,嘴巴里老是嚼着口香糖,一雙眼睛自從進到這屋裡就一亮,貪婪地打量着屋裡值錢的東西。陳怡芬說,這傢伙以前就是飛賊,後來從良成了特勤組地暗線,幫助他和陳芳查獲了不少走私毒品的案件,他雖然功夫不行,但是暗藏乾坤,放藥,下毒,吹煙這些盜賊擅長的東西,在他手裡更是發揮到了及至,只不過沒想到他的功夫也這樣好,能從高手林立的賞金獵人中殺出一個名額來。
黑沼豹看見陳怡芬,眼睛裡瞬間閃過一絲獻媚的笑意,不過卻沒和陳怡芬打招呼,陳怡芬也當成不認識,兩人連眼神交流都是瞬時而過。凌飛知道這是黑沼豹不願意透露自己和陳怡芬的關係。
經陳怡芬的介紹,凌飛對這個黑沼豹不由好奇起來,能成爲特勤組是暗線,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擔任的。這黑沼豹的能力看來非比尋常。
剩下三人陳怡芬不認識,但是一旁的燕南天卻湊過頭來對凌飛說道他認識其中一個叫海蛇草地傢伙,順着他的手一指,兩人看見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相貌平平,手特別顯得長,垂着放下手,都能摸到膝蓋以下的青年。
燕南天說此人是孤兒,曾經是部隊裡的偵察兵,退役後回家直接就做了賞金獵人,槍法神準,擅長追蹤和潛伏,像蛇一樣狡猾,不過據說他抓人總是在夜晚行動,這是自己第一次見他白天出現,據說他很擅長攀越,每次抓人都是從牆壁翻越進窗,然後抓人,對手往往還在夢中就被他制服了,是一個好手。
說曹曹就到,海蛇草一聲不吭地走了過來,凝視着凌飛,那對死水一灘,毫無生氣的睦子裡透出一絲炙熱的光芒。
顫抖地嘴脣,海蛇草有點遲疑地問道:“您叫凌飛?”
凌飛愣了愣,點點頭看着他。海蛇草的睦子裡閃出一道精光,嘴角抽過一道冷竣的笑,伸出手來:“能握個手嗎?我沒惡意!”
話音里居然有些顫抖。衆人驚詫地看着他,到底怎麼了。
凌飛伸出手,兩人猛然使勁一握,海蛇草的臉一陣抽搐,露出絲絲痛苦的表情,可是卻痛快地哈哈大笑一聲,聲音異常尖銳,充滿了興奮,可是凌飛卻能感覺他手掌心裡攥了一把汗。
“你們認識嗎?”陳怡芬奇怪地站了出來,帶着絲警惕望着海蛇草。
“不認識!”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海蛇草微笑一下,對着凌飛輕輕地鞠了一下禮,轉過身走開了。留下莫名其妙的凌飛和陳怡芬傻愣愣地大眼瞪小眼,滿腦子糨糊。
酒席上,衆人把酒言歡。海蛇草恢復了冷漠的神色,只有在凌飛與陳怡芬與他碰杯時,他那冷竣的臉上纔會出現一絲笑意,凌飛卻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
凌飛覺得,這個海蛇草身上隱藏着一個不爲人知的秘密,而且這個秘密可能與他有關。
就在這時,一聲磁性十足,充滿了成熟韻味的美聲從大門外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