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淑英看了凌飛一眼,道:“凌公子是不是想知道幫我的這個人是誰?爲什麼會幫我?”
凌飛點點頭。他的確是想知道張淑英所說的這個人是誰。畢竟有此能力的人不多。
“其實這個人你認識。”張淑英笑了笑說道。
“我認識?誰啊?”
“你的母親,李如夫人。”張淑英回答道:“當年如果不是你母親幫我,我恐怕早已成爲別人的玩物了,如果不是你的母親,我也不會成爲副省長。”
凌飛恍然大悟,張淑英年紀輕輕成爲副省長,而且還是個女人,這本身就是個奇蹟,但如果與李如有關係的話,這還說的過去,畢竟李如的後面是凌家,只要一句話,就可以別人的一生。
張淑英雖然沒有什麼背景,但如果是李如在官場上說一句話,官場上的人哪個不是成精的人,怎麼還會暗中對付她?
凌飛同時也明白了,上一次自己去了警察局,李如爲什麼會叫張淑英出面?如果不是有關係的話。張淑英會這麼好心?
再想到自己對張淑英的,張淑英之所以默默地沉受,那裡面恐怕也有報恩的原因在裡面。
張淑英趴在凌飛懷裡沒有起來,自然不會注意凌飛的臉色,她繼續道:“凌夫人的恩情我時刻銘記在心,他對我就像對自己妹妹一樣,恩比天高”
凌飛淡然一笑,岔開話題道:“好了,我們沒必要討論這個問題!張姐,你覺得,我們是不是該談點別的什麼?”
張淑英嬌軀微微一抖,心中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談點別的?他想談什麼?該不是該不是想要談那個吧?
如果他想哪個,自己怎麼辦?是反抗還是順從?他是凌夫人的兒子,凌夫人對恩重如山,自己
“不還是不了吧我們我們該回去了!”張淑英慌慌張張的進了自己停在旁邊的汽車坐好,試圖發動汽車,可打了幾次火,卻不知怎麼的,總也打不着。
凌飛也上了汽車,張淑英慌張的動作,落到凌飛的眼裡,惹來他一陣輕笑:“你好像很害怕呢?”
“誰害怕了?”張淑英身子一僵,反應過來之後,她才強作鎮定地道:“我只是隻是覺得有些冷罷了!”
車窗開着,夜霧濃重,不時會有些微冷風裹着寒舞吹進車內,張淑英衣衫單薄,倒也勉強能說得通。
“好吧,就當你沒害怕!那麼,勞煩張姐送我回酒店!”凌飛輕輕一笑,不和張淑英在這個問題上爭執。
“你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張姐?”張淑英紅着臉說道。
這句話的確很難啓齒,原本就是張淑英主動要求凌飛稱呼親密一些,現在又對稱呼問題提出質疑,很容易讓人產生不好的聯想。
“那我該叫你什麼?淑英麼?我可不想像張文豪那樣叫你!”凌飛沒有多想,說出的話卻非常犀利,直接刺中了張淑英心中最脆弱的地方。
張淑英臉色一黯,情緒低落了不少:“以後不要再提起他了好麼?”張淑英幾乎是在祈求凌飛,語氣是如此的哀怨。
凌飛盯着張淑英的眼睛,神色略帶一絲嘲弄:“還沒忘記他麼?”
張淑英驚慌的擡頭,正對上凌飛的眼神,那眼神讓她覺得不安,讓她覺得心酸,喉嚨也像是卡住了什麼東西似的,梗的難受。
她受不了這眼神,帶着幾分惱怒,張淑英憤然道:“你憑什麼說我沒忘?”
凌飛不答,依舊靜靜的望着她的眼睛。
張淑英此時心中更是五味雜陳,羞、惱、酸、苦、痛一起翻滾起來。可最終,面對凌飛幾乎可以映出自己的眼眸,她退縮了,她低下頭,不敢和凌飛對視。片刻之後,似乎是爲了維護自己的最後一絲尊嚴,張淑英用盡全身的力氣咆哮着道:“好吧我承認!我承認我還沒忘記他!你滿意了?是不是你非要我自己把這傷疤揭開,你才滿意?”
凌飛笑了笑,柔聲道:“還痛麼?”
“什麼?”張淑英有些茫然,她的臉上仍然殘存着一絲羞惱,卻沒有半點傷悲。
不用張淑英回答,凌飛已經得到了答案,於是他又問:“還要回頭麼?”
這下張淑英明白了凌飛的意思,她用力搖了搖頭:“怎麼可能?在他羞辱我的那天開始,我就已經決定了不再回頭!”
凌飛轉過頭去,望着車外:“既不回頭,何必不忘?想要傷口徹底恢復,不留下半點痕跡,就必須揭開舊傷口,敷上傷藥,讓它長出新肉!”
張淑英心頭一震,若有所悟,隨即想到說話的人平時的表現,怎樣也不肯相信,這些話出自凌飛的口中。
“這些道理,是你自己想出來的?”張淑英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凌飛笑道:“這些東西哪裡是靠想的?實踐出真知,我以前經常和人拼命,受傷之後,通常只抹一次傷藥,抹藥之後,傷口結疤很慢,而且稍微碰一下就會很痛。我很怕痛的,有一次我無意中揭開了傷疤,不得已只好又抹了一次傷藥,結果這一次傷口好的很快,而且沒再結疤,傷口恢復的很好,就像完全沒有受過傷一樣”
“從那次之後,我再受傷,都是抹一次藥,等結疤之後,又把傷口撕開,再塗一次!”凌飛用調侃的語氣說着,像是在將別人的故事,事實上,這正是凌飛在紅箭訓練營裡的真實經歷。
“噗哧!”張淑英忍不住笑了:“就你這小身板,還經常和人拼命?你就別逗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在逗我開心,謝謝你!我心裡舒服多了,真的就像你說的,傷口撕開再抹一次藥,真的可以恢復到沒受傷時候呢!”
凌飛也附和着笑了笑,只是張淑英並沒有看到,凌飛的笑容之中隱隱有一絲苦澀,有些秘密只能永遠埋藏在心底,因爲那秘密說出來不會有人相信!
沉默了片刻,張淑英紅着臉小聲說道:“你你以後還是叫我張姐吧我覺得覺得這個稱呼還好”
張淑英臉紅的樣子很美,當她臉色發紅的時候,會比平時更加誘人,小臉蛋就像是一隻剛剛洗出來的紅蘋果一樣,紅豔豔的,還帶着一點水滴,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吞進肚子裡。
凌飛的心情也輕鬆下來,他調侃道:“你該不是想要我做你的男朋友吧?”
張淑英幾乎跳起來大叫道:“誰說的!人家纔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隻是把你當作好朋友而已!”
“好朋友麼?”凌飛暗自笑了笑,是呀,這個遊戲可不能玩過火,否則就不好玩了。
“好啦!我的好朋友張姐,現在是不是可以送我回酒店了?”凌飛用誇張的語氣說道。
“嘻嘻哪有你這麼稱呼的!”張淑英忍不住又笑起來,嘴上這麼說,手上還是開始打火,踩着離合器發動了車子。
“你現在還住酒店?”
“當然”
一路說說笑笑,張淑英的蓮花愛麗絲載着兩人回到凌飛住在大酒店,住在大酒店裡,凌飛不方便留客,下車時只能和張淑英道別。
“怎麼,不請我去坐坐?”張淑英下了車,微笑的看着凌飛說道。
凌飛笑道:“好啊,張姐要上去喝茶,我自然求之不得,請吧!”
張淑英之所以這麼說,只是一句玩笑話,沒想到凌飛真的答應了,這可讓他如何是好?答應吧,今天天色晚了,兩人又是孤男寡女,上去後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不答應吧,好像也不好,畢竟是自己先說的,現在人家邀請了,自己又不去,怎麼也說不過去。
凌飛也沒當真,這麼晚了,等一下還有事,如果真請張淑英上去,恐怕等一下自己也沒有時間陪她,再看張淑英尷尬的樣子,不由笑道:“張姐,天色晚了,你還是先回去吧。”
張淑英一聽,有些驚異的看了凌飛一眼,順水推舟的點點頭:“好吧,你也早就休息。”話一出口,張淑英才覺得不對,因爲那語氣完全像妻子對丈夫的囑咐。張淑英的俏臉不由微紅。
由於光線畢竟暗,凌飛看不清張淑英的臉色,點了點頭,轉身向酒店走。
張淑英愣愣的看着凌飛的背影,俏臉升起一朵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