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時間到最後一天了,雖然得知陳怡芬就會帶着幾名省廳的高手趕來助陣,特衛組緊張的氣氛依然沒有得到緩解,而是更加緊張,因爲一張紙條出現在了許文傑的牀頭上,紙上除了三朵顏色鮮豔的鬱金香外,一片血紅。
“血色鬱金香!”
東方晴站在許文傑臥室的窗前,凝望着窗外開闊的草坪。許文傑的臥室在三樓,窗臺正對着草坪,可以說如果盜賊是從窗臺下爬上來的話,那就表示他要面對隨時可能出現在下方巡邏保安以及鎮守在房屋後面的海蛇草那犀利的眼光。
東方晴不明白,這所謂的飛賊是怎麼進來的,這麼多人都沒有反應。本來剛到溫州的時候。她還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這麼有能耐的飛賊,但現在還是相信了。
“東方晴,血色鬱金香是盜竊集團的別稱嗎?”有人在,凌飛自然不會用曖昧的稱呼問及東方晴。
點點頭,東方晴表情冷竣,隨即解釋道:“血色鬱金香就是天使!法國的天使盜賊團席下的代表人物。每一朵鬱金香就代表着盜賊中的一個傳說,英國皇宮失竊案件就是她們作地案。至今沒人見過她們真正的模樣,有人說是一個人,有人說是三個,但是國際刑警追蹤了她們近5年,卻一無所知,唯一的一點就是知道了她們是女人。而且是千變萬化,行蹤漂浮不定的女人。”
“不是說這次是遊蕩者來着嗎?什麼時候又出現了天使?嘖嘖,有意思了!”黑沼豹苦笑着搖搖頭,似乎在爲自己來趟這渾水不值得。
“黑沼豹,你可以把錢給我,自己走,哥哥我來替你出頭!”外形彪悍,一臉兇殘樣的悍僧張風,卻憨厚地笑道。
又是一記苦笑。黑沼豹看着板着臉,冷森陰寒,渾身透着寒煞之氣的東方晴,心裡打了一個激靈,算了。老子寧願面對天使,也不願意對着冰辣椒,這辣椒太辣了,和陳怡芬一個德行。
想到陳怡芬,黑沼豹驚訝的發現,這社會的女警怎麼一個個都這麼強悍?這次也是陳怡芬給自己推薦來地,這可是天大的恩惠。自己知道,這是她在還三年前自己報的線索之情,也是和她打好交道的機會。這天大的面子。自己要是回絕了,以後的日子
黑沼豹抖了抖身,故作豪爽地吼道:“和尚,老子可不怕什麼天使,不就是賊嗎?老子還是賊祖宗呢!嘿嘿,何況還有陳隊在呢,有她老人家在,老子下天入地都不怕,呵呵。對吧,陳隊!”
“那我叫你從這裡跳下去。幹嗎?”東方晴冷冷地看着黑沼豹,撇頭一簇。黑沼豹那獻媚似的爛笑頓時變成一張苦瓜臉。
“天使盜賊團?”昨夜休息,剛剛纔起牀的金曲冒出頭,叼着支大雪茄,摸着蹭亮的禿頭,神采熠熠地走過來,衆人連忙道早。因爲這幾天地相處,誰都從內心敬佩這老頭子,兢兢業業的賞金獵人形象,很是得人心。
“果然有意思。許總,你家的玉扇可值錢啊!連這麼個眼睛裡只瞧上千萬美圓以上的物品纔出手的團伙都對你起了歪腦筋。”金曲笑嘻嘻的對許文傑說道。
“金老,我都快急得跳樓了,您還譏諷我!我家那扇子,誰愛誰要去,把兒子還給我就行了。您不知道,今天早上起來時,我嚇得都快暈過去了,這麼一張恐怖地紙條放在我頭頂上!”果然,許文傑一臉慘白,到現在依然是血色全無,平時那馳聘商場的豪放之氣蕩然無存。
“是從窗外進來的!”凌飛卻推翻了東方晴五分鐘前下的定論:“不過卻是從樓頂翻下的,這樣不會驚動警衛。”
“怎麼說?”東方晴聽見愛人推翻了自己地結論,不怒反喜,這說明是很認真地在告訴自己,他在非常用心地工作。
舔舔脣,凌飛指着窗臺上踏手道:“很簡單,上面的灰塵說明了一切,我剛剛看了一下,有一道很細微的鋼線勒過留下地痕跡,盜賊就是利用大家都認爲只能至下而上的道理,而一反常態,從樓頂上翻下,這樣不會留下一絲蛛絲馬跡。不過我們需要知道的是,她是怎麼上去的!據我這幾天的觀察,樓頂是花園,而樓。梯口,昨夜是我守的,沒有別人上得去,除非!”
衆人一愣,全都明白了是什麼回事,狐疑的眼光紛紛看向了每一個值得自己懷疑的人。
“當然,我也只是猜測。如果對手有燕老哥那樣的身手,飛檐走壁如履平地地本事,那麼自然另當別論。如此一來,今天晚上燕老哥的責任就更重了,我們只能指望你這樣的輕功高手來阻擊同樣有這樣本事的飛賊了。”
“嘿嘿!”夜貓子得意地笑笑,最近他是春風得意,嘉穎那小妮子居然答應等過了這一陣以後,陪他上街看電影。現在除了金老外最得衆人看中的凌飛居然當衆讚揚他的本事,小穎穎怎麼不在,讓她看到我偉大光輝的形象都好。
“天使可沒那麼容易抓住,我曾經和她們或者說是她們其中的一個交過手,說來慚愧,連人影都沒見着,就中招了!”替選進來的一名特衛遺憾地道:“她們就象幽靈鬼魅一樣無影無形,象風一般潛入,又象人間蒸發一般消失。”
衆人不免心底一寒,難道這世上還真有這樣本事的人?不過既然連夜貓子這樣的人都能被凌飛這樣的野獸整得滿地找牙,比他厲害的人自然也有。不過合衆人之力,難道還怕幾個女人嗎?
“陳怡芬帶人來了!”東方晴皺眉一下,瀟灑地甩起風衣一擺,跨出門外。看着她那美妙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凌飛正色問道金曲:“金老,天使到底是幾個人,還是一個集團?”
“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們要是真的決定了來這裡,那麼我們就麻煩了!”金曲看着那張鮮豔的血紅紙片,眉頭皺成了一團。
凌飛眉頭一皺,看來就連金曲也不過小瞧了天使,這事情還真有些辣手。
佈置完晚上的工作,凌飛與金曲對視一眼,裡面充滿了疑惑,兩人同時將目光看向了一旁正喝着嘉穎帶來的熱湯,幸福地笑着的燕南天,不由輕輕搖搖頭。
“金老,今天晚上我還是守內屋吧!”下樓的時候,燕南天湊過頭說道。金曲老臉一橫,狠狠地道:“你還可以去外面的妓院留宿,沒人攔你。”
燕南天舌頭一吐,嚇得縮縮脖子,趕緊閃。
“這小子可能要壞事!,都什麼時候,還在唧唧歪歪,!”金曲看着從二樓賣弄地翻身而下,惹得小穎穎一個勁地拍掌叫好的燕南天,恨鐵不成鋼地怒罵道。
“不就是賊嗎?您老還不是手到擒來,再說,還有我呢!別忘了我們的計劃!”凌飛輕笑一下,信心十足地拍拍金曲的肩膀,大步流星地走下樓。
看着他的背影,金曲略帶慚愧地一笑:“難道老頭子我還不如嫩娃娃有魄力嗎?”
遠遠地,凌飛就看見陳怡芬與四個魁梧的大漢站在一起,一見他下來,陳怡芬就迫不及待地對他道:“凌飛!這邊,這邊!”
走到這幾人身前,陳怡芬趕緊爲凌飛引見:“凌飛,這幾個是省裡下來的搏擊‘高手’,他們可是身懷絕技哦!還說不信您有那麼厲害,想跟您切磋一下。”
言下之意,凌飛自然明白,心裡樂開了花,眼睛偷瞧了一眼正將眼神望向這邊的東方晴那別有深意的笑容。
凌飛深深地看了陳怡芬一眼,陳怡芬的意思他明白,因爲陳怡芬有些迫不及待想探出他的身手,這一次說不定還是她火上澆油呢!
“你好!”大漢看着笑得很古怪很蔑視的凌飛,心裡大是不爽,準備給這小白臉來個下馬威,讓他知道知道厲害。可是凌飛心頭更樂,看這些人的架勢,肯定是一貫都是以勝利者的姿態出現的主,受不得委屈,先給他們一個小禮物吧!
嘿嘿一笑,伸手一握對手試圖與自己叫勁的握手禮,對方的臉猛然一片醬紫。
“幾位還沒吃早餐吧!瞧那小臉青的樣,嘖嘖!小穎穎,幫他們準備包子啊!”走過來的燕南天一見這架勢,差點沒笑疼肚子,終於有來討打了。哈哈。
“聽陳姐說凌先生是從紅箭出來的,可是沒想到這樣年輕,希望能討教一下!”都是直爽人,又被凌飛來了個下馬威,大漢自然不肯罷休,而凌飛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立刻欣喜地點頭,他這猴急的模樣倒是讓大漢一愣,一種不妙的感覺襲上心頭,別是惹着了馬蜂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