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飛說到這裡,就站了起來,走到辦公桌前拿起先前的那封信,返回會議桌前,說道:“今天早上我在來辦公室的路上有一個叫王克的中年人帶着一個年齡才十五歲的女孩攔住了我的車子,留下來這封信,在大家看這封信之前,首先我要聲明的一點是我並不是想針對某個人,也不是準備燒平常人們常說的新官上任的三把火,只是遇到了,我就不能不過問,由於今天是我剛上班的頭一天。對於我們這裡地幹部和情況都不大瞭解,所以現在我請大家先看這封信,等大家看完信後我們在繼續開會。”凌飛說着就把信遞給了王書記。
凌飛一直靜靜的坐在那裡看着四個人傳閱那封告狀信,同時也認真觀察着看信人的表情,試圖着能夠捕捉到一些對他來講有用的信息,很快的凌飛就見到全檢察長在看完信後,臉上露出戲謔的表情將信遞給他身邊的庒局長,並意味深長的說道:“庒局長!這封信你可以好好的看看,如果其中地事實屬實的話,你可是有很大的包庇。瀆職嫌疑啊!”
庒局長接過信,他雖然不清楚信中的內容,但是卻對信裡所告事情的來龍去脈卻是一清二楚,他拿起信一看,確認了信中的內容之後,立刻邊裝做看信邊開始考慮應對辦法。
這樣的事他並不是第一次遇到,況且他對這件事早有準備。也知道凌飛拿着這件事不放的原因,此時的他恨不得把凌飛碎屍萬段,在他看來,凌飛根本沒有這個資格成爲副書記。不過想歸想,他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不和實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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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之後他裝出一副非常無辜的樣子,氣憤地對凌飛說道:“凌書記!經管這封信中講的完全是子虛烏有的事情,但是按照我國的憲法,現在地我是當事人。所以應該立刻迴避,真金不怕火煉,所以我請求組織上能夠成立專案組。對信中的內容進行調查,還我和我小舅子一家人的清白。”
凌飛對於庒局長地反映非常的滿意,說實在的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如果庒局長沒有擺出委屈的樣子,高調的提出調查,那接下來戲他還真的沒法唱下去,現在好了,庒局長這個樣子,讓他的計劃能夠勝利的實行了。
凌飛立刻擺出一副欣賞地眼神。高姿態的說道:“庒局長!你能有這樣的認識,讓我非常欣慰,就憑這點我相信你是被人誣告的,我黨一貫提倡要對我們的幹部負責,所以爲了證明你的清白以及本着對你的愛護,我認爲立刻成立專案組,對這件事情進行調查,一定要查清楚其中的原由,還庒局長一個清白。”
說到這裡。凌飛對全檢察長吩咐道:“全檢察長!這件事情就由你們檢察院負責,我給你們一個星期的時間。希望你們在工作地時候。一定要本着對我們的幹部認真負責地態度,嚴謹地完成我上任以後安排的第一個任務。”
全檢察長聽到凌飛地話。就看了一眼身邊的庒局長,心裡暗喜道:“真沒想到這個老傢伙也有這樣的一天,不要以爲你把證據毀滅了我就拿你沒辦法,這次我不整死你,那我就跟他姓!”
想到這裡他立刻信誓旦旦地回答道:“請凌書記放心,我們檢察院一定會按照您的指示精神,一絲不苟的完成您上任以來下達的第一個任務。”
凌飛看着衆人,見到滿臉發黑的庒局長,故意笑着問道:“庒局長!對於我這個安排你沒有意見吧?”
此時的庒局長主觀上認爲凌飛是剛來,並不清楚目前FS市的情況,至於安排金院長完全是因爲工作上的巧合,加上他根本就沒有認真的去思考,以及凌飛先前說的那番話,使現在的他心裡即使有在大的不情願也不敢表示出任何的不滿,他儘量的表現出平靜的樣子,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道:“謝謝凌書記的愛護,我相信全院長一定能夠將事情查的水落石出,並還我一個清白。”
紀檢的王書記,看着滿臉表現出準備落井下石的全檢察長和強忍着火氣進行表態的庒局長,再看了看錶情平淡的凌飛,心裡暗暗的琢磨着凌飛的最後一句話,“一定要查清楚其中的原由,還庒局長一個清白!”
沒多久他立刻就從凌飛的話裡聽出點味來,表面上看凌飛定調讓檢察院還庒局長清白,可是卻刻意的忽略了庒局長小舅子一家人,這說明凌飛是想讓檢察院查清楚這件案件,至於凌飛爲什麼沒讓他們紀檢來查,而是讓檢察院介入,其中的原由不難理解,凌飛在來到FS市上任之前一定對這裡的情況和派別做過一番仔細而又詳細的調查,知道全院長和庒局長是屬於不同的派別,同時也知道他們兩人是老對頭,甚至還從這封告狀信的事情中明白姬市長想要利用他剛來FS市上班,不清楚這裡目前的情況,認爲他剛來上任一心急着想做出一番工作,另外想利用他年輕氣勝的心理去攻擊黃書記一方。
只是姬終生萬萬沒想到凌飛是個非常精明的人,而凌飛根本不是一個容易衝動的熱血青年,他經於算計,有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本事,這也是至於凌飛爲什麼讓全院長負責這件案件,這恰恰是凌飛的高明之處,從中不難看出凌飛是想將計就計,順水推舟讓兩派人自己鬥起來,而他準備坐收漁人之利,想到這裡王書記開始爲庒局長感到悲哀,同時他再也不認爲凌飛是個靠關係來鍍金的公子哥,因爲公子哥是根本沒有這樣的實力和手段的,並且讓他在心裡對凌飛的計謀感到深深的佩服,並且明白自己從現在開始應該向誰靠攏。
凌飛聽到庒局長的話,就滿意的笑了笑,說道:“庒局長!你有這個想法非常好,我相信你一定能夠經的起考驗的。”接着凌飛就開始談今天會議的議題。
一個多小時後,凌飛笑着從會議桌前站了起來,笑着說道:“各位!今天的會議就開到這裡,剛纔我在會議上說的幾點要求相信各部門一定能夠完成吧?我並不想來那些所謂的三把火,政府安排我到這裡來工作是對我寄予厚望,所以我希望各部門能夠一絲不苟的完成我交代的任務,確保我市經濟建設的發展。”說着凌飛就和幾個人依依握手,然後讓曲秘書送他們離開他的辦公室。
全院長和衆人一起走出凌飛的辦公室,就一副得勢的樣子,看着身邊的庒局長,笑呵呵的說道:“老庒啊!看來凌書記還是非常信任你的嘛!只是我不知道當凌書記看到有關調查結果之後,是否還會這樣看重你。”說着就哈哈大笑的走進電梯你。
庒局長看着全檢察長小人得志的樣子,就對着電梯門口大罵道:“什麼玩意!看把你拽的,那着雞毛當令箭!”
庒局長與這全檢察長不合已不是一年兩年了,他們一個是黃希文的人,一個是姬終生的人,兩個老大幹架,他們兩個小弟自然也不例外,經常針鋒相對,只不過庒局長一直是黃希文在支持,所以從來沒有被全檢察長打壓過,所以現在看到全檢察長趾高氣昂的樣子,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可以說,庒局長到現在從來沒有憤怒過,他不是傻子,也不是白癡,在這個時候他也察覺了凌飛的用意,只是他沒想到凌飛會這麼狡猾,手段這麼老煉,這根本不是一個年輕人擁有的,可以這麼說,凌飛的這手段分明是隻老奸巨猾的老狐狸。
庒局長覺得有些涼颼颼的,和姬終生這些人鬥了那麼久他都沒有這種感覺。所以他纔會對凌飛有所忌憚。只是他不明白,這個凌飛怎麼會有信心與他們鬥?當年姬終生剛來的時候也沒有凌飛的手段。
不過他不是一個輕易認輸的人,也不是一個任人宰割的人,凌飛既然要鬥,那他就奉陪到底。
曲江站在走廊看着庒局長大罵的樣子,連忙阻止道:“庒局長!這裡是書記的辦公室,你這樣不好,對了黃書記我給你留話,讓你會議開完就到他的辦公室去一趟。”
庒局長聽到曲江的話,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被全檢察長激怒而失態,連忙恢復正常,說道:“曲秘書!謝謝你了,你的情義老哥我心領了。”說着就向着黃希文的辦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