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奉瑞明白凌飛所說的聊天到底是什麼意思,他知道想要真正的和凌飛搞好關係,那一定要有真才實料,想到這裡,他仔細的考慮一番後,慎重的說道:“凌書記!我覺得我還是跟您聊聊我們的黃書記和荊市長吧!相信您對他們應該會更感興趣的。”
說到這裡,王奉瑞就開始跟凌飛談起着兩人來,他仔細的將黃希文和姬終生兩人的性格和他們的一些關係跟凌飛做了個仔細的介紹,另外他也將庒慶忌和全蕭山的關係做了一個介紹。
王奉瑞介紹的非常詳細,把這幾年來他暗中調查的事情幾的跟凌飛講述了一遍,這次會談凌飛算是對FS市目前的情況有了個詳細的瞭解,讓凌飛的眼界是豁然慨然,心裡的思路明顯的清晰了許多,同時他也開始在心裡對自己醞釀許久的計劃做改變,使其更加的完善起來。
可以說,FS市的政府高層的鬥爭是華夏官場的縮影,不過與其他的地方不同,黃希文代表着FS市本土階層的利益。而姬終生代表着外來人士。兩派爲了各自的利益而進行龍爭虎鬥。
而通過王奉瑞的話,凌飛更是瞭解到了黃希文他們這些代表本土階層的能量有多大。可以說,作爲FS市的民間勢力,黃氏家族已經到了無孔不入的地步。而且這些年來黃氏家族做了許多不可告人的壞事,這些事完全可以讓黃氏家族成爲別人除之後快的害羣之馬,從而凌飛可以肯定,姬終生之所以能與黃希文鬥到現在,是因爲沒有觸及黃希文的底線。
王奉瑞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打攪凌飛,他邊喝咖啡邊靜靜的看着沉思中的凌飛,此時凌飛的表情讓王他感覺到深不可測,其中有種難以言語的味道,讓人感覺跟他的實際年齡非常不相符。
凌飛認真的將自己的思路從頭到尾的整理了一遍,這才緩過神來,他看着坐在面前的王奉瑞,笑着說道:“王書記!你看我這光顧着想事,卻忘記你還坐在這裡。”
王奉瑞聞言,就含蓄的回答道:“凌書記!平日裡要是沒事的時候,我也是獨自一個人來到這裡,像現在這樣坐着,一坐就是半天,只是今天多了凌書記您而已。”
凌飛笑了笑,謙和的說道:“王書記!其實你的這種減壓辦法非常好,現在生活節奏越來越快,而且現實生活又是極其複雜的,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負,對自己有所要求,我們要顧及的事情太多,家庭、工作賦予我們太多的責任和義務,但是這種要求應該建立在實際的、力所能及的基礎上,特別是我們這些人,在華夏目前的體制下存在的許多不公平地地方,讓我們經常感到工作、生活受到挫折。往往是因爲自我目標難以實現,就感到自卑失望,過高的期望只會使人誤以爲自己總是倒運而終日憂鬱,所以適當的減壓能夠促使我們調整自己的生活目標。使得自己變的輕鬆愉快。”
頓了頓,凌飛繼續道:“因爲我們面對困境、情緒懊喪時,不防從相反方向思考問題,這能使人的心理和情緒發生良性變化,得出完全相反的結論,使人戰勝沮喪。從不良情緒中解脫出來。客觀地評價事情、評價自己,得意黯然,失意泰然。在積極向上努力進取的同時,擁有一顆坦然面對成功與失敗的平常心。才能使自己心情舒暢。”
王奉瑞聽到凌飛的話,就笑呵呵地回答道:“凌書記!您說的確實沒錯,從前。有個老太太整天愁眉苦臉:天不下雨,她就掛念賣雨傘的大兒子沒生意做;天下雨了,她又憂心開染房地女兒不能曬布。後來,有個鄰居對她說:“你怎麼就不反過想想呢?如果下雨了,大兒子的生意一定好;如果不下雨,二兒子就可曬布。”老太太一聽恍然大悟,從此不再愁眉不展。這個故事就是反向心理地極好詮釋。”
“王書記!你說的沒錯,這就是樂觀主義者與悲觀主義者的區別。樂觀主義往往能把壞的想成好的,悲觀主義者往往會把好的想成壞的,所以對一個人來說,樂觀還是悲觀對一個人來說非常重要,甚至可以決定一個人的命運。”
凌飛說到這裡,就看了看時間,說道:“王書記!剛纔跟你聊天非常愉快,希望以後我們還有這樣的機會,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王奉瑞聽到凌飛的話,就連忙從椅子前站了起來,恭謹的回答道:“凌書記!要不是知道您的年齡,我真的無法將您剛纔講地那番話和您的年齡聯繫在一起,說實話今天跟您的談話讓我實益非淺啊!”
凌飛從椅子前站了起來,邊向包廂外走邊笑着說道:“王書記!你也就不用恭維我了,我自己有多少分量我自己知道,好了!你就別送了,我自己出去就可以了,再見!”凌飛說着就向着咖啡屋外走去。
當凌飛走出咖啡屋地時候,夜幕就已經降臨,凌飛站在馬路邊上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將吳晗告訴他的地址告訴司機,就向着那個地方趕去。
就在凌飛往那邊趕地時候,庒慶忌心急如焚的坐在包廂內,心理可是忐忑不安,從他家那母夜叉的外甥被帶走之後,下午他連單位都沒去,就到處找人託關係打聽燕武的消息,最終得到的結果是燕武並沒有被帶回檢察院,甚至連去帶燕武的檢察官們也沒有一個人回來,得知這個情況後,庒慶忌知道這次全蕭山是想把他往死裡整,想到這裡他把唯一的希望掛在凌飛的身上,希望凌飛並不像傳言中說的那樣是來鍍金的。
凌飛坐着車子來到庒慶忌所說的農莊,等他下車走進去之後,就有一位服務員迎了上來,並禮貌的問好道:“先生晚上好!”
凌飛聞言就問道:“小姐!我已經約人了,他姓庒!”
“是庒局長吧!他已經來了,他在來的時候曾經吩咐過,如果有位先生找他,就直接帶他進去,先生您這邊請!”一位服務員恭謹的回答完,就在前面爲凌飛引路。
凌飛跟在服務員的後面走進一間包廂裡,就見到庒慶忌面容無光的坐在椅子上,跟早上的時候看起來完全是兩樣。
庒慶忌見到凌飛進來,就連忙從椅子前站了起來,巴結的說道:“凌書記!您來了,您快請坐!”
凌飛在一張椅子前坐了下來,笑着問道:“庒局長!今天你把我請來。不知道想跟我談些什麼呢?”
庒慶忌連忙招呼了服務員一聲,就笑着對凌飛說道:“凌書記!我知道您現在的心裡是怎麼看我的,其實我也這樣,凌書記!雖然您今天剛來,但是我相信您一定對我們這裡地狀況有些瞭解,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我之所以走到今天的這個地步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至於您說我縱容燕武,我承認這點。但是…”
凌飛聽到庒慶忌說到這裡,就出聲阻止道:“好了!你也別說這些事情了,你是個成年人。並不是個沒有主見的小孩子,如果當初你不走這步沒人會你。至於你家裡的那些事情我知道,但是不管怎麼樣,你確實已經瀆職了。庒局長!說實話對於你的今天,我真爲你惋惜,根據我從別人那裡瞭解到的情況,你在沒擔任局長之前,是個優秀的人民警察,功勞可是一件接着一件,可是我就真想不明白了,當年那個嫉惡如仇地刑警隊長爲什麼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所以庒局長!待會你如果想說什麼,我希望你考慮清楚了再說。可別再一開口就不停的推脫責任,如果你還是那樣的話,那隻會更讓我看不起你。”
庒慶忌聽了凌飛的話有些汗然。他以前的確是個好警察,只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些年來庒慶忌在黃希文的影響下,越來越傷風敗俗,越來越不稱職了。想到這些年來自己的所作所爲,庒慶忌驚訝的發現,自己原來已經做了這麼多壞事了。
庒慶忌從政這麼多年。就算對上級主管地廳長和黃希文他們,他也沒有像現在這樣緊張過。庒慶忌拿起面巾擦了擦汗,回答道:“凌書記!您放心!我一定不會再說那些熊話。”庒慶忌說到這裡,服務員剛好端着菜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