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聽到凌飛地話,就看了一眼凌飛,心理做了一番掙扎之後,回答道:“我是爲了生活所,所以心甘情願的到這裡來上班地。”
凌飛能從女孩的話裡感覺到她的言不由衷,不過凌飛還是從女孩臉上的表情裡感覺到這裡面一定有點什麼,他想了想,問道:“小姐!我知道你心裡的顧慮,從口音上你應該能聽出我是外地人,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給你帶來什麼威脅,其實完全可以幫我當作一個聽衆,將你心裡地事情告訴我,或許我能夠幫上忙也說不定。”
眼睛是心靈的窗口,可以讓人輕而易舉的相信別人的話,所以當女孩接觸到凌飛那清澈的眼神,從那眼神裡她感覺到凌飛地真誠,讓她的內心經過了一番劇烈的掙扎,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她感覺到眼前的男人也許真的能幫上她也說不定,想到這裡她才小聲地回答道:“先生!說出來也許你並不相信,甚至還感覺到荒唐,我的故事很老套,因爲我賣身治父?”
凌飛從女孩此時的表情裡感覺到女孩的那份悲哀的心情,於是他聲音柔和的說道:“小姐!這個世界不公平的事情總是會有很多,有許多事情我們雖然沒有親身經歷過,但是它卻實實在在的曾經發生過了,所以你剛纔的這番話我是絕對相信,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誰能保證自己沒有身不由己的一天呢?再說了,我們只是陌路的人,你有必要編這樣的故事來騙我嗎?這對你根本沒有任何好處。另外從你的眼神中我知道你並不是一位願意在這裡工作的女孩,所以先前我纔會那樣的問你。”
女孩一雙美目斜眸凝睇地望着凌飛,漾着薄薄的水光,回答道:“我是上海復旦大學的,而我的父親是普通人,因爲得了尿毒症,所以需要每週到醫院透析一次,而我們家就我父親一個勞力,爲了我父親的病,我媽就到別人家裡做鐘點工,另外我們還把家裡的房子都賣了,可是卻始終無法滿足父親高額的醫療費用,就欠下一的債務,我們家欠這家夜總會老闆的錢所以我只能到這裡來上班還債。”
尿毒症是一種非常危險的疾病尿,實際上是指人體不能通過腎臟產生尿液,將體內代謝產生的廢物和過多的水分排出體外,引起的毒害。現代醫學認爲尿毒症是腎功能喪失後,機體內部生化過程紊亂而產生的一系列複雜的綜合徵。而不是一個獨立的疾病,稱爲腎功能衰竭綜合徵或簡稱腎衰。
這種病非常難治,需要很多的資金支持,根本不是普通人家能夠負擔的起的。
凌飛聽到這裡,就問道:“小姐!冒昧的問一句,你們家怎麼會到這裡來借錢呢?難道你的親戚們就這樣見死不救嗎?”
女孩聽到凌飛的問話,輕嘆了口氣,回答道:“先生,不瞞您說,我們家的親戚能借的都已經被我們借過了,最後沒辦法纔想到這一步,只是我們沒想到的是,當時借錢的時候說好了如果沒錢還。就到這裡來打工還債,可是我們只借了五萬,但是,到我被迫來這裡之前短短的半年地時間內就變成了十五萬,如果我不從事這個工作的話,他們就要把我賣到非洲國家。”說到這裡女孩的聲音變的哽咽起來。
凌飛聞言眉頭不由的一皺,問道:“小姐!難道你們沒到公安局去報案嗎?他們的所作所爲就是明顯地利用高利貸良爲娼。只要你們到公安局一告,絕對是一告一個倒,難道你們不知道嗎?”
女孩看着凌飛的表情,臉色暗淡的回答道:“先生!我們FS市其實本地人並不多。大部分都是來自於全國各地的外來人口,不過聽你剛纔地這句話,我幾乎可以確定你確實是外地來的,您說的沒錯,如果在外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絕對是一告一個準,但是在我們這裡就未必了。要知道在我們這樣的地方能開一所這麼大的不夜城是非常難的,而且還屹立不倒。沒有一定地關係根本就不可?上人間的幕後老闆是誰嗎?那是我們市公安局地胡政委,在公安局裡他絕對是個一言九鼎的人物,我聽這裡的姐妹們說,幾次省公安廳來突擊。但是他們卻始終都能提前得到風聲,曾經也有人去告,但是去告的人現在都如人間蒸發般消失不見了。姐妹們有的說是被賣到很遠地地方去了,有的說被先奸後殺給埋了,有的說是被作性奴了,總之各種流言都有,可是從那幾次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感去告了。”
凌飛一聽到女孩說郝政委,心裡就立刻明白喜部長帶他來這裡的真實目地了,凌飛看着眼前的女孩,心中就打定主義讓喜部長利用一回,於是他就伸手拿出包,從裡面拿出紙和筆在上面寫下一段留言和一個地址及兩組電話號碼,遞給女孩,笑着說道:“尿毒症是一種非常危險的疾病,但並非都是絕症,有的時候許多病人家屬都會認爲得了這種病只能靠透析維持殘生,這種看法未免偏頗,尿毒症病人正確的做法是,到一家醫療技術較好的醫院求醫,讓醫生盡一切可能尋找可逆病因,爭取儘早徹底消除可逆疾病,脫離尿毒症。如果病人家屬沒有這方面的知識或者醫生沒有這樣的觀念,錯過了可逆轉的尿毒症治療時機,則會變成不可逆轉的尿毒症,所以你們應盡最大的努力不失時機地抓緊治療,小姐!我剛好認識幾位醫生都是尿毒症方面的專家,你只要拿着我給你的紙條,去找他們,到時候他們就會無償的爲你父親治病。”
女孩聽到凌飛的話,高興的從椅子前站了起來,但是她的高興還沒持續多久,臉色就再次的變的暗淡下來,她接過凌飛遞給她的紙條,說了聲謝謝就陷入沉默當中。
凌飛見到女孩的表情,心裡先是一愣,纔想起女孩的債務,想到這裡凌飛就對女孩說道:“小姐!我明白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不就是那五萬塊錢的債務嗎?這樣吧!我打個電話,讓人送五萬元過來,幫你先還上債務,然後你就立刻帶你父親到北京去治病。”凌飛說到這裡就掏出手機給關河打了過去,等電話通了後,凌飛就立刻問道:“關河!你剛纔人在那裡?”
“凌少!我就在離您不遠的地方,您有什麼吩咐嗎?”關河在電話裡恭謹的回答道。
凌飛聽到關河的話,就伸手示意女孩稍等片刻,而他則站了起來,走到一邊小聲的吩咐道:“命令韓庚他們立刻集合,換上的衣服,給我暗中包圍天不夜城,等待我的命令,另外我車上有一張銀行卡,你到就近的取款機給我取五萬塊錢送到不夜城的二樓來。”
“凌少!我現在就去取錢,刀鋒將在一個小時內到位,請首長放心。”關河在電話裡回答道。
凌飛聞言就說了聲謝謝,然後掛斷電話,接着凌飛又拿起電話,按出一組電話號碼,說道:“朱局長!我是凌飛!現在有緊急任務,你給我把市刑警隊支隊,支隊的全體幹警給我集合起來在市局裡待命,記住了!主要保密工作一定要用自己人,治安支隊就不要通知了,到時候等我的電話。”凌飛說完就掛段電話。
凌飛重新走會座位前坐了下來,笑着對女孩說道:“小姐!你請稍等片刻,我的人很快就會把錢送過來。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不過你放心,雖然我是外地人,但是我在這地頭上還是能說上話的,來喝茶!”凌飛說着就拿起桌上地茶小口的喝了一口,笑着問道:“小姐!跟你聊了一晚。你總不能讓我就這樣一直稱呼你小姐吧!”
女孩聽到凌飛幽默的話,心裡的壓力瞬間小了很多,臉上漸漸的呈現出甜甜的笑容,自我介紹道:“我姓潔名叫芙柔。是上海復旦大學藝術系地學生。”
凌飛笑了笑,也自我介紹道:“我是凌飛!北京人,到這邊來工作的,剛來才兩個月,這次要不是我的那位同事拉我到這裡,我還真的不知道FS市會有這麼一個地方。不夜城,名副其實啊!”
潔芙柔美眸流轉。膩聲道:“凌先生!北京多好!許多人都想留在北京,卻始終不能如願。爲什麼您卻偏偏跑到我們這個地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