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色酒吧內,依舊是二樓的私人包廂,這次五個兄弟一個不少,封景深是最後一個到場的,一身休閒裝扮讓在座的幾位紛紛側目。
封簡陌飛快的踢了一腳沈歌,沈歌會意,立馬沉不住氣,“哥,你這身裝扮還挺新鮮的?嫂子買的?”
封簡陌有些刻意的連聲乾咳,扼腕嘆氣,他就沒見過這樣笨的,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到底是什麼情商啊,負的N次方了吧!
封景深冷冷的瞥了一眼封簡陌,自顧地坐到了沙發最裡邊,交疊着雙腿,閉目養神了足足三分鐘,才懶懶的說了一句“我今天去了靜安寺,遇見秦漠了。”
“什麼?”異口同聲的三聲驚呼,只有江御城坐在位置上,搖晃着手裡的紅酒杯,劍眉一挑。
“我是跟着路寧去的。”
這次沒人再驚呼了,也知道按照封景深的性子,是不會給出最終謎底的,她們只能根據僅有的線索妄自推測,要說封景深去靜安寺在座的幾人都習以爲常了,大家對於靜安寺的故事都心照不宣,遇上秦漠他們頂多關心兩虎相爭誰勝誰負,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兩人還會是當初見面時的劍拔弩張嗎?
可是再加上一個小嫂子,這事情就玄幻了,而且還是封景深親自跟蹤去的,到底是小嫂子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還是小嫂子發現了封景深不可告人的秘密?要是這麼簡單,封景深會特意說出來嗎?
“你什麼時候對你那個小妻子這般上心了?看來被你封景深盯上還真不知道是福是禍。”江御城懶懶的喝了一口紅酒,興味莫名的道出了關鍵。
封景深很煩躁,從來沒有過的煩躁,他覺得很多事情都越來越不受控制了,老爺子大壽在即,那個女人卻是三天兩頭的給他出亂子,要是今天的慈善晚宴他在場,安昊初就算是再想要在路寧面前求表現也會顧忌他幾分,反倒是他自己因爲跟着那個女人去了一趟靜安寺,將一顆心攪得亂七八糟的。
“六年前翠華山的事你們都知道,小藝在翠屏山的後山救過我,那個地方叫月華庵,今天,月華庵的師太跟我說了一句很莫名其妙的話,她說我和路寧的緣分糾纏於六年前的月華庵,出家人照理說是不會說謊的,可是爲什麼我完全沒印象?”
“會不會當年救你的其實不是許藝,是路寧呢?”
“不可能,小藝手上的手鍊是獨一無二的。”
包廂裡大家都在腦洞大開,他們根本想不通一條手鍊而已,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
封景深說不清楚心裡越來越複雜地心情,許藝和路寧,像兩條緊緊纏繞的藤蔓一樣,讓他理不清頭緒,他的腦海裡一遍又一遍回想六年前那個義無反顧的消瘦身影,腦子裡清晰的只是她手腕間清脆的鈴鐺聲。
的確,他是有理由懷疑當年月華庵就他的人不是許藝,畢竟他根本記不清她的臉,可是去而復返再次出現在他身邊的確實是小藝,可是如果那個女孩真的是路寧,可是這麼多年爲什麼她從來沒有提起過,她有很多次機會來找他說出真相纔對。
不對,她說過,她曾經提過,那次她醉酒回來,曾經問他是不是因爲許藝月華庵的救命之恩才愛上許藝的,當時他打斷了,他以爲她是在拿他和小藝過去的事情在做試探,難道她是打算說出來嗎?可是即便真的是路寧又能怎樣?
他要照顧小藝一輩子從來不只是因爲救命之恩,更多的是爲一句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