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事實擺在眼前了,還要爲池暖開脫嗎?
大家頓時抱着異樣的眼光看着凌灝陽。不僅如此,在場的女人們看着池暖的目光還既鄙夷又驚羨。
池暖吸了吸鼻子,也沒有想到凌灝陽會這樣講。
此時,凌灝陽溫厚的手掌心源源不斷傳來熱意,熱得她心間暖暖的。
還有什麼比大家都誤會了她,而她最在乎的人卻願意相信她還要令人覺得感動呢?
“你大聲地說,你到底拿沒拿。”凌灝陽冷冷出聲。
緊抿成一條線的薄脣扯出一抹嘲諷的笑,似乎是笑栽贓的人做得太不高明。這冷峻高貴的面容,太有氣場,頓時就令在場的所有人不敢再胡亂猜測。
哪怕事實都擺在眼前了,也令人生出了懷疑自己親眼所見的疑惑感。
“你拿了嗎?”凌灝陽低下頭,幽攝着池暖。
“沒拿!”池暖抽了抽氣,忍着心裡的翻騰說道。
譁——
剎那間亂成一片。
“呵。”凌灝陽笑了一下,魅惑撩/人,“沒拿就對了。”
看到池暖眼裡有水光,他撥了撥池暖的頭髮,“既然不是你拿的,那麼東西到底是誰存心放在這裡,一查就知道。”
原本就亂作一片的人羣聽到凌灝陽這句話,更是淡定不了。
張東謀不悅出聲:“凌灝陽!”
張東謀作爲業內最正直的導演,此時眼裡隱約帶着怒火。
凌灝陽是想顛倒黑白嗎?就爲了這麼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
池暖覺得心裡彷彿被一陣電流竄過,被他緊握的手也有些酥酥麻麻,從福利院出來以後,除了養父和養母,沒有人像凌灝陽這樣對她好過了。她心虛地捏了捏凌灝陽的手,並不想讓他爲她而起衝突。
“灝陽,不要……”
凌灝陽卻是勾起了脣,好整以暇優雅又矜貴地看着張東謀,氣度不凡,叱吒片場。
在場不少人都被凌灝陽這鷹隼般的目光嚇到,畢竟凌灝陽向來對人不冷不熱,如果不是像秦明這樣的職位,貼身跟
着凌灝陽,乃至日常起居的接近,根本見不到凌灝陽這商場上說一不二威懾衆生的樣子。
宋微微也瞪着眼睛,眼裡媚意全不見了,只剩惱火。
此時,母盤還在池暖手裡,宋微微穿着戲服踩着古代軟底鞋朝池暖走去。
宋微微化着精緻的妝容,眼妝勾勒出盛氣凌人的氣勢,走到池暖面前,兩個人就像古今穿越一般,面對着面。
池暖雖然穿着隨意,臉上也未施脂粉,但站在宋微微面前,竟然絲毫沒被比下去,反而平常恬淡的面容愣是生出驚豔感,和宋微微爭春鬥豔。
池暖手裡還拿着掉下來的母盤,神情卻一點也不示弱,甚至底氣更足了。
因爲,哪怕全世界都不相信她,可也還有凌灝陽站在他身邊。
男人強大的氣場襯托着她,池暖更是顯得不一般。
“宋微微,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沒拿。”
池暖想到了上次在《亂戰》片場發生的事情,顯然是宋微微還記恨在心,故意栽贓給她下馬威的吧?
越是因爲這樣,池暖越是挺直了腰。
宋微微美眸裡閃過一絲怒火,她朝池暖伸出了手:“還給我!”
池暖也就這麼不甘示弱地看着她,抿了抿脣拿起了母盤,把這小小的卡盤還給了宋微微:“宋小姐,你還是接好了。下次可別拿這麼重要的東西當道具,萬一真丟了就不好了。”
“池暖!!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這母盤不是你偷的,現在當衆人贓並獲,你還想栽贓到薇薇姐身上,誣賴薇薇姐針對你嗎?”
宋微微的助理怒火大盛,直接不顧形象、不顧身份地罵了起來:“你是什麼身份,薇薇姐是什麼身份?你一個什麼也不是的三流小白領,也敢拿自己和身爲影后的薇薇姐比?別說論地位你比不過薇薇姐,論身世財富相貌,你那一點比得過薇薇姐,值得薇薇姐對付你?”
“偷東西就是偷東西,你還不敢承認。”
“夠了!”凌灝陽突然冷冷出聲。
這浮着涼意的聲音透着一股不容忽視的肅殺之意,一下子把宋微
微的助理嚇得夠嗆。
宋微微的臉色也不好看,緊緊捏着重新回到她手裡的卡盤。她也不可思議地看着凌灝陽,“灝陽哥……”
凌灝陽攜着幽色的視線掃過她,桃花眼裡透不出一絲亮意:“這件事,我會讓anko查清楚,片場的監控全部調出來,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我不想再聽到任何有關池暖偷東西的話。”
他似在笑:“這母盤纔多少錢?我凌灝陽的女人,不至於連這點東西都看得上。”
池暖忽地望着凌灝陽,她的眼底溼漉漉的,從來……沒有人讓她這樣有底氣過。
面對着誣賴和栽贓陷害,人們只會說:你偷東西是因爲你窮。你沒有本事,所以纔會偷東西。
就像宋微微助理剛纔說的,她是什麼身份,而宋微微是什麼身份?比得上嗎?
可現在,凌灝陽卻是給了她所有支撐,給了她所有底氣。
——身爲他凌灝陽的女人,根本看不上這點東西。
因爲這些他都有啊,甚至只要她想,這些身外之物他輕而易舉地便可以給她,甚至可以給她他能做到的一切。
而作爲業內翹楚,天之驕子的他,想要什麼沒有?
甚至就連拍戲,也不過是他的一個消遣。他擁有權勢,財富,相貌,集萬千寵愛,擁躉者上億,根本不需要看任何人臉色。同樣,他願意把池暖捧在心尖上護着,那麼也絕對不容任何人看不起她。
身爲凌灝陽的女人,就已經足夠讓池暖很有底氣。
終於,宋微微臉上透着難堪。
池暖之於她,原本就像草芥,而凌灝陽說這些話以後,倒像是她自不量力找池暖麻煩。
宋微微說:“母盤這件事情,對於我來說也是一場意外。”她明明氣得不行,可此時面對着凌灝陽冰冷的表情,她還是極力壓抑着自己,讓自己冷靜又善解人意地說道:“既然灝陽哥都這麼說了,那我就等灝陽哥派人查監控吧。希望能夠還池小姐一個清白,畢竟我也不願意相信這件事情是池小姐做的,說不定一切只是個誤會。”像是帶上了一層假面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