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逸楓,你一臉嚴肅,我以爲你要說什麼呢。你怎麼會這樣問啊,我當然會回來啦。”
看着蘇蒔臉上燦爛的笑臉,蕭逸楓覺得心裡一鬆,也跟着笑了起來。
雖然蘇蒔這次決定回國,但是真的從未想過再也不回來了。因爲她已經習慣了這裡的生活,而且那裡也沒有她不得不留下的理由。
即使是宋潔和劉璟然,她相信他們也已經有了各自的生活。她能夠做的,也只是衷心的祝福他們幸福。在他們有困哪的時候幫上一把。
就這樣,兩個人吃完晚飯後去買了第二天下午的飛機,即將踏上回國的征程。
帝城國際機場。
時隔五年,蘇蒔終於再一次踏上了這片土地。
只見她一頭直髮飄逸,戴着墨鏡,穿着一間玫紅襯衫,腰間一條寬大的黑色腰帶,碎鑽點綴,七分長的牛仔褲,腳下一雙白色板鞋,成熟而幹練。
五年了,她還是回來了。
看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切,蘇蒔靜靜地站在那裡許久,心中思緒翻涌,感覺既激動而又緊張。
在嬌小的蘇蒔的映襯下,身旁身高183的蕭逸楓顯得尤爲的高大,看到身邊的女人從下了飛機就開始靜默不語,他明白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親鄉情怯吧。
因此他十分紳士的並未出聲打擾,只是安靜的以一種守護的姿態站在蘇蒔的身旁,整個人給人的感覺非常的溫和而又踏實。
當意識到同一航班的人陸續都離開了,蘇蒔這纔回過神來。
“逸楓,我們走吧。”
之後兩個人一起離開了機場,準備先找一個地方落腳。
坐在出租車裡,蘇蒔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她覺得自己非常的可悲,明明是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可是最後竟然落得連一個住所都沒有的下場。
到了酒店,已經是晚上的八點了。兩個人決定先各自回房休息一下,順便到倒時差,等到第二天起牀再去監獄辦理蘇南的事情。
躺在酒店的大牀上,蘇蒔輾轉反側的睡不着,這種失眠的感覺她已經大約三年沒有體驗過了。
剛到挪威的頭兩年,她晚上總是會胡思亂想,整夜的不能入睡,有時候即使睡着了,也會做噩夢,然後突然驚醒,睜着眼睛直到天亮。
那一段時間她的精神狀況很不好,必須要藉助藥物才能勉強睡個安穩覺。直到這兩年她才漸漸地恢復了過來,每天過的忙碌而又充實。
雖然帝城不小,想要知道一個人的形容不是那個容易的,但畢竟他是那樣一個萬衆矚目的人。因此這一次既然選擇回國,她的心裡就做好了會聽到有關傅澤梟的消息的準備。
前幾年她一直沒有勇氣去國內的網站搜索關於那個男人的消息,因爲她的心裡很矛盾,不知道希望看到他幸福還是不幸福。好像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會讓她的心裡好受一些。
但是這幾年她已經漸漸地從過去的傷痛中走了出來,開始了新的生活。已經不會再經常地想起曾經的事情了。哪怕偶爾某一個瞬間突然想到,心裡也沒有之前的那種波瀾了。
實在睡不着,蘇蒔也不想再繼續在牀上乾瞪眼,她翻身坐了起來,拿起了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
打開國內的網站,在搜索欄認認真真的打上了‘傅澤梟’三個字,很快,就出現了很多最新的消息。
‘傅氏總裁傅澤梟今日與
美國多家企業成立合作關係,將進一步開闢國外市場。有望帶領傅氏企業走向世界。’‘傅氏總裁與當紅女星一同赴宴,兩人姿態親暱,儼然熱戀男女。’....
看着手機上傅澤梟那張熟悉的英俊的臉龐,蘇蒔百感交集。五年不見,這個男人好像瘦了很多,難道是因爲平時工作太累,沒有按時吃飯的原因嗎?
不自覺的,蘇蒔的心裡就變得擔心起來,只是她自己仍未察覺。
不過從這些花邊新聞可以看出,傅澤梟雖然緋聞不斷,但並沒有固定的對象,想來是並沒有找到那個讓他願意共度一生的人。
如今的他或許仍和當年一樣,心中渴望自由,不喜歡約束,還是那個我行我素,高高在上,不會爲任何人改變的傅氏總裁。
想到這麼多年那個男人仍然是一個人生活着,蘇蒔的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
此時和蘇蒔只有一牆之隔的的隔壁房間,由於時差的原因,蕭逸楓也沒有睡着。這一次回國,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心裡總感覺慌慌的,好像有什麼自己擔心的事情要發生。
幾年前蘇蒔和自己提起的那些事,他當時只是感覺非常的心疼蘇蒔,但是對於傅澤梟這個人並沒有興趣瞭解。
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雖然蘇蒔不肯承認,但是他心裡清楚,她並沒有完全放下曾經的那段感情。
因此他不由得對那個傳說中的傅澤梟產生了好奇,於是他做了一件和蘇蒔一樣的事情。那就是用手機搜索傅澤梟的個人信息。
當看到對方那張精緻冷峻的容顏時,蕭逸楓心裡不由得感嘆道,怪不得蘇蒔這樣成熟淡然的女孩子都會對這個男人念念不忘,用情至深。
因爲即使從一個男人的角度看,哪怕他從未見過傅澤梟,僅僅是通過照片,他都能感受都這個男人身上散發的魅力。
而此時的傅澤梟剛剛結束了一個商業聚餐,獨自一個人回到了漆黑寂靜的別墅。
自從蘇蒔走後,他就讓之前的保姆劉媽去傅宅工作了,只請了一個鐘點工,每個周來打掃兩次衛生。
在傅澤梟看來這個地方是他和蘇蒔兩個人一起生活的地方,這裡有屬於兩個人的回憶。他不想讓其他人住在這裡。
打開客廳的燈,一室冷清,毫無生氣。
沒有人爲他開門,哪怕只是簡單的說了一句‘你回來了’。也沒有人站在廚房爲他親手準備不是很美味的飯菜。
今晚的聚餐招待的是這一次和傅氏合作的商業夥伴,作爲東道主,傅澤梟自然要盡地主之誼,因此全程都在陪酒,最後不免就有些微醺。
他神情疲憊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之後揉了揉有些脹痛的太陽穴,仰着脖子靠在那裡閉目養神。
這麼多年來傅澤梟本應該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孤獨,可是還是會不由自主的奢望着有一天打開這扇門,那個他夜夜思念的人能夠笑着站在門口迎接他。
因此當日復一日的滿懷希望最終得到的卻是一次次的失望的後,傅澤梟心裡甚至對蘇蒔的決絕產生了怨恨的情緒。
蘇蒔啊,蘇蒔,你真是太狠心了,居然真的一走了之,這麼多年都不肯回來。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肯給我。每當夜深人靜一個人躺在牀上,傅澤梟都會產生這樣的怨念。
可是想到蘇蒔那張總是寫滿倔強的小臉,他就覺得心裡空蕩蕩的。因此總是會對着沉寂的空氣說上一句,快
回來吧,蘇蒔,我好想你。
這五年來他每天都都活在後悔裡,他知道之前一直不肯認承認自己的心意確實是他的錯,可是難道蘇蒔這個女人就沒有錯嗎?
她總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好像根本不願意留在自己的身邊,他根本就想不到她心裡居然是有自己的。
他多麼希望能有機會親口告訴蘇蒔,五年前宴會的那個晚上她所看到的都不是真的。一切都是路晗這個該死的事先計劃好的,故意讓他們兩個人產生誤會的。
自從和她在一起後,他從來沒有碰過別的女人。無論是蔣佩佩還是別的什麼人。
想起這件事,傅澤梟只想將罪魁禍首路晗再狠狠地揍一頓,以解他心頭之恨。然而就在這時,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機發出了‘嗡嗡’的震動聲。
睜開眼,傅澤梟不耐的拿起來了手機,沒想到上面顯示的竟然就是‘路晗’兩個字。頓時他不由得冷哼了一聲。
當年當路晗得知自己父親的死和傅澤梟根本一點關係都沒有之後,想到是自己一直以來的誤解才導致他和蘇蒔的分別,他心裡就覺得對不起他們兩個人。
最主要的是蘇蒔並沒有按照原來的計劃去美國,而是突然一下子消失了。這讓他更爲的自責了。
雖然傅澤梟知道真相之後狠狠地揍了他一頓,但是他心裡的愧疚感並沒有因此而減少。之後哪怕知道傅澤梟很不待見他,路晗也依然隔三差五的就會約他一起喝酒。
漸漸地,從一開始堅定地拒絕,到之後不情不願的接受,兩人變得越來越熟悉,瞭解的也越來越深。
由於傅澤梟的性格本就很冷淡,因此見面往往是路晗說的比較多,但男人之間的友誼本就是不需要太多言語的,兩個人都很看重這份感情。
前幾年,路晗在美國掌管的亞力克斯家族出了很大的動/亂,一直對他的位置虎視眈眈的那對兄妹還有去世的老亞力克斯的弟弟兩夥人聯起手來對付他。
由於那段時間他一直在國內,疏於對那邊的管理,因此出現了混在其中的內奸,將他們的一切機密都告訴了對方。
那一次路晗損失慘重,不過好在美國的兄弟及時發現情況,出面制止,纔沒有讓影響進一步擴大。
但是遠在在國內的路晗被突襲,本人受了嚴重的槍傷。在危難之時,是傅澤梟帶人來救了他,這才讓他得以保全性命。兩個人的關係從那之後也變得更爲親近。
其實路晗在很久之前就在考慮回國發展的事情,只是還沒有完全謀劃好就發生了這樣的事。因此痊癒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美國。
之後他嚴厲的懲治了那個內奸,然後不顧家族其他長老的勸阻將那對兄妹和他名義上的叔叔給囚禁了起來。
爲了以後不再過那種打打殺殺的生活,他收購了美國一個大的公司,準備洗白,並逐漸的停止黑幫一切的活動。對於手下的那些兄弟,願意留下的將在公司給他們安排恰當的職位。
如果不願意留下來的,將會得到一筆豐厚的獎賞,可以離開去做想做的事,不過路晗的能力,這麼多年,手下的人也是有目共睹,因此大部分人選擇留了下來。
之後他將公司交給了平時身邊最值得親近的幾個具有管理才能的兄弟,然後帶着一夥人回到了帝城。
在傅澤梟的幫助下,路晗在國內也成立了一所公司,這幾年來發展勁頭十分強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