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媚順手拿起衣服,稍微遮掩了一下,面前男人的氣場太強,根本忽視不了,拽住還不服氣的胖子,笑的有些尷尬。
“你們先走吧。”蘇蒔突然想起還站在那裡的那幫人,一陣頭疼,想好的不惹事,想好的玩完回去,這次還真是玩到槍頭上了。
趙訓依舊不是很服氣,垂在身側的手狠狠地攥起,要不是徐玄他們拉着,指不準說出什麼,畢竟傅澤梟作風再如何,那也是他們的頂頭上司。
“你不和我們一起回去?”趙訓壓住心底的情緒,臉上看不出其他多餘的情緒,擋在蘇蒔的前邊。
蘇蒔也想回去啊,可是後面這個男人還站在這裡,無論如何,她現在也回不去。
“你們先回去吧。”蘇蒔試圖避開趙訓,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她可不想讓趙訓他們也被波及到怒意,誰知道這個男人生氣的時候會做出什麼事情。
趙訓挺直脊樑,依然不想離開,眼睛死死地盯着蘇蒔,好像要得到什麼答案才甘心,頓了頓,聲音似是帶着幾分失望,“不是說一起進退嗎?”
輕聲的‘呵’,帶着不容忽視,哪怕在嘈雜的環境下,依然清楚的傳遞到周圍人的耳朵裡,不寒而慄。
“你想帶她走?”傅澤梟修長的腿跨過,閃爍的燈光落在他的臉上,莫名的震懾。
趙訓不得不低頭,“我們是一個團隊。”
很清楚的表達出趙訓的意思,傅澤梟臉上的表情更是不辨,他微微彎腰,伸手把蘇蒔抱起來,嬌小的身體恰恰好貼在他的胸膛上。
“等會劉振就來了,你們幾個要爲今天的事情受罰。”傅澤梟的每個字都是輕描淡寫,可偏偏都能在人的心底重重的敲起波瀾。
懲罰啊,誰不知道這犯錯了事情的懲罰多麼可怕啊,甚至比之前的地獄訓練還要可怕。
蘇蒔被抱着,手臂只能攀附着傅澤梟才能穩定下來,垂了垂眼,依舊把聲音冷下來,“你們先回去!我等一會兒回去!”
等一會兒……
一男一女能幹什麼,僅僅說到這裡,他們就明白了,更別說趙訓了,趙訓的臉色一下子難看下來,他一直喜歡的人竟然和傅澤梟有關係,並且甘願做沒有名分的,他覺得自己之前的真心完全被人當做不值錢的踩踏了!
“好。”趙訓冷笑,毫無留戀的轉身,“那咱們回去,省的礙着別人的眼。”
聽的徐玄一頭的冷汗,畢竟面前的男人給了他們發展的平臺,這些話也無疑是在挑釁他的尊嚴。
“傅少,那我們先回去領罰了,這件事是我們竄倒的,和蘇蒔沒有關係。”徐玄說完,也匆匆的離開。
蘇蒔依舊勾着他的脖頸,心情莫名的有些複雜,自從她莫名其妙被家族扔出去的時候,已經對所有的事情都失望了,可遇到這個男人之後偏偏所有的事情都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至少對這些兄弟,她是真心實意的,可面前這個男人,她也說不清自己的情緒,可能是害怕,可能也衍生出其他的情緒吧,她現在不想知道,只想想方設法的離開他,回到蘇氏問問怎麼回事!
“還沒玩夠?”傅澤梟眸子沉黑,淳厚的嗓音緩緩落下,不悅的眯眸看着懷裡的女人。
蘇蒔垂下眼,“玩夠了。”
“我還以爲你很喜歡暴露給別的男人看呢。”傅澤梟冷意覆下,蘇蒔已經被他包裹成糉子一樣的嚴實,除了略尖瘦的小臉,什麼都看不到,完全的裹在西裝裡。
……
等被送回傅氏莊園的時候,蘇蒔開始後悔自己今天的魯莽,如果不是非要比賽爭出勝負,自己也不會就這麼重新回來!重新在他監視下!
“我想回去。”蘇蒔想了很久,赤足走到書房,敲開門進去,烏黑澄澈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傅澤梟。
很乾淨的眼神,好像一眼就能看到底,傅澤梟沒有迴應,而是淡淡的望着她,等着她接下來的話。
屋內的平靜好像會被無限的擴大,蘇蒔咬咬牙,“還沒到一年,我想回到訓練營。”
“回去繼續籌劃逃跑?”傅澤梟嗓音冰涼,把檔案袋的文件扔在桌子上。
裡面全都是關於蘇蒔的消息,哪怕很小的細節也被清楚的記錄下來,他一直找人監督她?
蘇蒔的心猛然一沉。
“我沒想逃走,主子。”蘇蒔垂着眸子,看不出什麼情緒,除了尾音帶着幾分顫抖,再沒有什麼變化。
傅澤梟懶懶的依靠在椅子上,手指稍彎曲叩擊着桌面,“乖女孩,那你解釋一下,畫出訓練營地圖和收集傅氏資料幹什麼?”
蘇蒔走近,卻被他拉到腿上,兩個人親暱的坐姿,蘇蒔的脊樑都緊緊地繃起。
她還沒想好怎麼回答,就聽到男人冷意的呵笑,“因爲愛慕我?”
蘇蒔猛然擡頭,看着他黑曜石的眼睛,好像隨時都能把人吸進去一樣,準備好的理由也好像滿都是破綻,逃不過這個男人的眼睛。
她的貝齒幾乎要把嘴脣咬破,傅澤梟冰冷的手指拂過她的嘴脣,感受着她的戰慄,“是不是對你太縱容了,現在翅膀硬了,想自己飛了?”
他都知道!他什麼都知道!
蘇蒔狠狠壓下自己的慌亂,臉上有些不正常的泛白,“我只是想了解更多,更好的發揮技能,靠自己的能力,而不是依靠您。”
脊樑骨不停地竄着冷意,她的命都在傅澤梟的手裡,好像隨時都會被取走一樣,這樣的感覺,蘇蒔不喜歡!恨不得現在就逃走!
哪怕現在的生活的確是不錯,可蘇蒔依舊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不敢想象,日後要是他對自己失去了興趣,會不會比那些被送走的棄子更加的可悲。
那些資料上的記錄清清楚楚的落在蘇蒔的眼裡,她知道傅澤梟的能力不可小覷,倒是沒想到,她那麼隱蔽的動作都能被發現。
可她需要了解這些,然後制定合適的計劃,徹底的離開他的視線。
可是,現在萬萬不能暴露!
“這幾天先待在這裡,回去的事情再議。”傅澤梟伸手把她前額的碎髮撩到後邊,語氣輕緩,似是情話,可聲音裡的涼意讓蘇蒔哆嗦。
現在不能回去?蘇蒔不可置信的擡眼,看着他。
傅澤梟的額頭抵着她,“你喜歡他,嗯?”
尾音勾起略涼的弧度,哪怕不指明是誰,蘇蒔也聽的清楚,下意識的搖頭,“我不喜歡他。”
這樣乾脆的回答
讓傅澤梟的臉色好看的多,沒等蘇蒔說話,冰冷的脣貼上她,細細的碾壓,卻帶着不可抗拒的強勢。
男人的佔有慾,強勢的讓她喘息不來。
果然連着三天,蘇蒔都被扔在傅氏莊園,而傅澤梟不知道去哪裡了,從那天開始一直沒出現。
“我想出去走走。”蘇蒔走到門口,卻被保鏢攔住,淡淡的說道。
保鏢沒有得到任何的命令,也不知道蘇小姐可不可以出去,有些爲難的看着白管家,而被盯着的白管家感到一陣的後腦勺疼。
上一次,蘇蒔說想出去走走的時候,他差一點被打死,還好命大,這一次他不着痕跡的往後退了幾步,生怕重演上一次的悲劇。
“蘇小姐,主子這幾天就回來了,您還是在這裡待着吧,需要什麼跟我說一聲。”
“我想出去。”蘇蒔依舊固執的說道,自從那次的賭注,她一直都記着林媚,那個說和城南蘇家有關係的女人。
蘇家已經成了她的心結,既想回去,又因爲被扔出的事情感到耿耿於懷,她現在只想回去問清楚,爲什麼?
“想去哪?”
突然出現的嗓音,讓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頎長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熨燙整齊的手工西服襯出他矜貴冷漠的氣質。
不是說四五天才回來嗎?
蘇蒔從一開始就搞不清他,更不知道這個男人爲什麼留下自己,只是因爲當初說拿命交換?她忍不住自嘲,自己的命哪裡有那麼值錢。
“走。”傅澤梟的話一向很少,執着她的手腕,徑直出去。
蘇蒔踉蹌了幾下,纔跟上他的腳步,忍不住皺眉,這是去哪裡?
關於傅氏的消息,她查到的不多,尤其是傅澤梟的,幾乎都沒有什麼有用的消息,唯一知道的是,傅氏原本屬於他大哥的,卻被他強制取下,他大哥也被囚禁。對親人都如此,蘇蒔不知道自己會面對什麼。
出於本能的畏懼。
車子開的平穩,一路上他沒有說話,蘇蒔也沒有開口的準備,雖然面上平靜,可是她的心裡早就亂糟糟的,這個男人讓人愈加捉摸不透了。
“去哪裡?”蘇蒔看着外邊倒退的景色,越來越陌生,不由否認有些警惕。
傅澤梟闔着眼,語氣也帶着一股漫不經心,“賭場。”
賭……
也不知道是不是蘇蒔敏感,總覺得是傅澤梟故意爲之的,因爲上次自己賭注的事情。雖然自從回去他沒說什麼,可態度的變化她還是能感受出來的。
蘇蒔的眼神波動了幾下,手緊扣在一起,強迫自己看着外邊的風景。
“你不是喜歡賭嗎,那就帶你去。”傅澤梟的嗓音清冽帶着高嶺的寒意,讓人萌生畏懼。
蘇蒔的身體徹底的僵硬住,嘴角的弧度幾乎都維持不住,“主子,我不喜歡這些。”
“不喜歡?那你喜歡那個男人?”
傅希城不在意的把手放在膝蓋上,聲音分明那麼清,可毫不留情的打在蘇蒔的心臟上,他還在計較之前的事情。
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蘇蒔待了那麼久,自然清楚其中的制度,尤其是懲罰制度,瞳孔猛的收縮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