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現在要怎麼辦?”流胤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什麼事啊這是。
“您就娶了她得了,我看那個歧魑很不錯,有我們蠻族的狂野之美!”考克豎起了大拇指,讚歎歧魑的美貌。
“我在說很正經的事。”流胤可笑不出來,“那個女人不會纏上我吧?”他突然有些神經兮兮的問。
考克搖頭,流胤見狀纔要鬆口氣,卻聽考克嘴裡說:“您就別多想了,那是肯定會。”
擦你大爺!
流胤纔要開口罵,就聽到外面喊了起來:“夫君在嗎?”聲音柔婉至極,如果是不知道的人的話,或許會以爲其主人是個很嬌弱的娉婷淑女。流胤一聽就炸了,這蠻族妞都追到自己的住處來了?
“你,出去,就說我不在。”流胤臉色黑黑的指揮考克。
考克無奈一嘆,“好吧,人家要是不信,可不能怪我。”他站起身來向着外面走去。
流胤真的是無語了,這蠻族的人真的是有夠狂野的,這麼着就把自己給許出去了?流胤走到了內室裡,看着還在沉睡的鬱芳蘿雅有點頭疼,想了想,他抱起了鬱芳蘿雅,直接從側門跑了。
躲一會是一會吧。
借了條小船,流胤帶着鬱芳蘿雅划船來到了島外比較遠的一處雨林,這片內海其實很小,到了這裡都已經是半陸地了。
划着小船在有些渾濁的水面行進,四周是稀疏高大的樹木,午後的陽光透過茂密的枝葉灑落下來,林子裡還能聽到一些鳥鳴獸吼,這樣的環境倒是不錯。
想着接下來要進行的事情,流胤就有些頭疼,他倒不是頭疼現下的角鬥,而是回到了中域該怎麼辦。
從最後利用符咒逃走之時的情況來看,估計易玄水所帶來的力量會折損不少,另外就是屬於鬱芳蘿雅的勢力在這一場紛亂中也是消耗了很多,儘管傅蟄的勢力也有所消耗,但是終究是比鬱芳蘿雅這一派的要少。
再有就是玉娘生前所留下的力量,流胤根本也不知道在哪啊,這讓他上哪去找?
然後就是鬱芳蘿雅一直的沉睡不醒,真的是一件比一件更讓人頭疼。
漫無目的的不知道向前劃了多遠,一個老者卻突然出現在了他的眼前,竟然是那個流胤開始遇到的真烏大巫祝。
“好久不見,少俠!”真烏大巫祝仍舊是那副扮相,面上含笑,一派的從容不迫。
“你想做什麼?”流胤止住了小船,放出了念力查探四周,發現了不遠處還有一夥蠻族,估計是和真烏一起的。
“這一次我來只是想表達我們的誠意。”真烏大巫祝也不提讓流胤加入他們,而是直接給福利。(少俠留郵箱吧--.)
“哦?”流胤自然不信。
“您的朋友一直昏迷不醒,對吧?”真烏大巫祝笑得從容。
“然後呢?”流胤思索這些人來的目的,就憑自己和鬱芳蘿雅兩個人能讓他們這麼惦記?
“我能喚醒她。”真烏大巫祝說出了他帶來的誠意。
“條件呢?”流胤到沒有覺得他會還鬱芳蘿雅,從對方的地位來看,也不是卒子,不可能會放出來作爲害死鬱芳蘿雅的犧牲品,另外自己在一邊也不是放着好看的,對方真要有什麼不軌,自己還是能看出來的,所以,他才覺得對方應該是可以喚醒鬱芳蘿雅,只是懷揣了目的。
“條件?”真烏大巫祝笑着嘆了口氣,“條件就是希望您能看清楚赤鴻一族的真正面目,我之前所說的話並不是妄言!”真烏大巫祝看起來就是那種德高望重的精神領袖,從外表來看就能讓人不由得信服,此時他嚴肅認真的說這些,流胤的潛意識裡也是不由得信了幾分。
“什麼時候可以喚醒她?”流胤本來就不打算摻和進他們兩族的事,單純的正與邪其實在這世間並不存在,所謂的正與邪還不是大多數人們自己下的定義?更何況流胤本來也就不是什麼好人,所以真烏所說的赤鴻一族真面目,跟他是半毛錢的關係都欠奉,只要不扯上他,你們愛咋打咋打。
“現在就可以。”雖然沒得到流胤的許諾,但是最起碼流胤已經不是那麼排斥他們了,這也算是進步,所以真烏大巫祝的臉上還是露出了笑。“隨我來。”說罷,他就馭駛着自己腳下的小船向着雨林的深處劃去了,而流胤則是看了一眼自己船中沉睡着的鬱芳蘿雅,之後緊隨其後。
三人來到的是一處比較空曠的區域,一株巨大的樹樁呈現在了他們的眼前。這樹樁的直徑少說也能有三四丈,估計作爲其前身的大樹應該是這一帶的樹王了。而此時樹樁的平面在水面的一丈來高處,上面有十來個蠻族在緊張的佈置着什麼。
“我們上去。”真烏對流胤說,然後他順着上面人遞下來的軟梯就慢悠悠的爬了上去。流胤看了一眼,抱起了鬱芳蘿雅直接躍了上去。
到了上面流胤纔看清了這些蠻族在做什麼,原來是在刻畫一個陣法,這些蠻族用奇奇怪怪的材料刻畫了一個看起來十分詭異的陣法,不過流胤卻沒有從其中看出什麼殺氣,這讓他放心不少。
“我的這位朋友,究竟是怎麼了?”看着真烏大巫祝也面色嚴肅的加入了大陣的刻畫,流胤不由得問了句。
真烏大巫祝聞言一笑,因爲流胤問這些就是代表着對於他們的戒心下降了不少。“她是陷入了迷魂狀態。”真烏大巫祝手中拿着一些奇奇怪怪的材料,繞着大陣一步步的走,並且按照某些玄奧的軌跡扔下一些材料,對於流胤所問的話回答的很認真。
“恩。“流胤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不再打擾真烏,因爲看起來真烏現在所做的十份耗費精力,因爲他已經看到真烏的額頭上滿是汗水了。
過了能有好一會,一個十分怪異的大陣終是刻畫完成。“來,把你的朋友放到大陣中心!”真烏大巫祝面色肅穆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