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流胤喘息着,乾癟的胸腹誇張的起伏,瓢潑的雨水打在他光溜溜的頭上,焦黑乾癟的肌膚上,形成了一股股小溪流了下去。方纔黑色火焰的灼燒致使他全身的肌肉都萎縮下去,爲了讓徐麟炙不起疑心,他甚至都沒運用靈力抵禦,而是依靠着被始源玄氣強化過得肉.體硬抗,所以此時的他就如同貧困國度之中的災民一般,形象糟糕至極。
他內視自己命魂之上的靈痕,在方纔引爆血色骨架的時候,他已經灌注了大部分的靈力,此時八成的靈痕都暗淡了下去,沒有十天半月的修整別想恢復。不過還好的是,鬼刃階別的五道靈痕都還全部亮着,閉上眼默默估算了一下,他吐出一口氣,跳出了大坑。
“寒荒傲魂!”
不同於以往的僅有冰龍頭顱出現,這一次竟然出現了一隻完整的冰龍,通體冰藍色的巨龍橫亙在幽夜雨幕中,怒對高天撕裂夜空的雷電咆哮着。流胤跳上龍頭抓緊了龍角,朝着靈殺眼的頂部急衝飛去。
幽冷的惡夜,傾瀉的暴雨,咆哮的雷電,一人一龍逆天而上。
“轟”
失去了徐麟炙的控制,這座被啓動的超級靈力勁弩肆意宣泄起來,各種混雜能量的攻擊如狂風驟雨。曾經的無妄輪鬼是無之納靈體質,可以容納使用各種屬性的靈力,堪稱變態,給當時的流胤造成了很大困擾,不過與現在眼前的這座靈殺眼比起來,那就什麼都不是了。
通體使用各色靈力晶石打造的它,在啓動之後已經化身爲噴薄靈力之炎的火山,任何膽敢靠近的存在都必將遭受到最爲致命的打擊!
“這個廢物!”察覺到了靈殺眼的啓動,徐簾希當即陰沉怒罵出聲,在他看來,這麼一個小小的擎山城之中能出現什麼樣的強者?得到了至尊血麟子母蟲的徐麟炙居然戰敗身死,讓的最後的防禦靈殺眼啓動起來,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不知死的傢伙,待本少爺完成一切,必要將你製成鼎爐,囚役百年!”他看向了牀上側臥的冰幽滄玄,昏睡之中的冰幽滄玄少了一份平日裡的百變神韻,但是卻多了一種沉靜無聲的妖嬈,而對於男人來說,這是無解的毒藥,妖冶的慾望充斥在了他的眼中。
一個小水晶瓶被他掏了出來,當中有着小半瓶的血。不同於普通的精血,這是比之更加珍貴的魂血,是隻有高階的妖族蠻獸才能提煉而出的東西。他晃了晃水晶瓶,當中的魂血也隨之搖晃起來,閃爍的魂血光芒把整個房間都給渲染成爲了夢幻的赤金色。
“極陰極陽,我自大成!”徐簾希一口吞下整瓶魂血,能量充沛的魂血當即把他染成了赤金色,蛟龍的虛影在他周身圍繞咆哮起來。
“轟隆隆”
格外粗壯的閃電撕裂了夜空,流胤透過雨幕擡頭望去,靈殺眼的頂部竟然出現了一輪半殘的赤金色大日。這**日高浮於夜空,無盡的雷電暴雨都好似懾服於這強大的威勢。
“該死的!”流胤當即急了,看樣子徐簾希已然得到了極陽,也就是說冰幽滄玄的極陰之血也剩不下多久的時間了,等到這**日徹底成型,一切都完了。但是流胤卻仍舊在靈殺眼的半腰,前方是更加恐怖的天塹難關。
“混蛋,給我開!”心急如焚的流胤不再顧及任何,手持雙刃的他化身爲鋒利的刃芒,駕馭着冰龍怒闖進了絞殺一切的靈力風暴。
“轟轟轟”
這座絞殺一切的靈殺眼果然不愧爲擎山城的最強守護,安穩的護佑了擎山城的居民上百年,而此時衝擊在一重又一重毀滅攻擊之中的流胤,簡直就像是被扔進了地獄之中進行油鍋之刑的囚魂。不啻於火山噴發式的能量衝擊把他給轟擊的大口吐血,他多災多難的命魂早已出現了無數道猙獰的裂縫,此時這條五千方百計才勉強爲流胤修復好的命魂就像是一個破爛的風箱,只要流胤心中強撐着的那一口氣沒了,一切都將結束。
九天怒雷咆哮的聲音漸漸消失在流胤爆鳴聲轟響的耳朵裡,眼前絢爛刺目的靈力風暴也在他乾癟充血的眼中慢慢失去平常的色彩,原本血腥味十足的暴雨也變得不是那麼令人作嘔起來,看樣子毀滅的打擊已然逐漸摧毀了流胤的感知能力。
可是儘管如此,流胤仍舊在揮動着手中滿是豁口的雙刃,揮灑着逐漸滯澀的靈力,一點一點的向上,不肯退縮。
就這樣忍受着非人的苦楚,流胤在毀滅一切的靈力風暴之中居然漸漸的又爬升了一大段距離,而靈殺眼最終的防禦手段也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靈力所化的蛟蛇盤踞在靈殺眼的外壁上,就像是筷子的頂端捲起了一大根麪條,但是兩者的大小比例卻是滴水與汪洋。
靈蛇秉承萬靈而生,這一整座靈殺眼全是爲它所用的能源,假如單純的只論破壞力,這傢伙甚至可以滅掉那條曾不可一世的蛟龍!
它仰天咆哮,恐怖的聲浪震碎了雨幕,整片空間都轟然震盪起來。
流胤當即覺得好似有萬顆暴雷炸響在他的腦海之中一般,頭痛的快要撕裂開,之前還算完整的鬼刃階別靈痕竟然在這一聲吼嘯之下被生生震出了裂紋,失控的靈力由保護傘化爲了致命狂蛇,猛烈的在內部大肆破壞起來,他心神一陣恍惚,眼前一黑的向下栽去。
下降了數十丈距離的流胤被冰龍再次接住,醒轉之後的他劇烈的咳血起來,期間甚至伴隨着觸目驚心的內臟碎塊。
一重又一重的威壓從高天之上的靈蛇處散發出來,這種強勁的威壓好似一座座高山大嶽壓在了流胤的心頭,直讓他喘不過氣。但是隨着被壓迫的力量越漸強大,流胤胸腔之中被壓抑許久的某些東西卻彷彿要破繭而出。他擡起頭,幽冷腥臭的暴雨灌進眼睛裡,沖刷掉了渾濁的血色,漸漸沖刷出焚天的狂怒。
“想要阻攔我,那你便死吧!”
冰藍色的刃形物再現流胤的眼中,他死死盯着暴雨雷電之中盤踞的滅世靈蛇,一股前所未有的凜寒意志爆發出來。
而像是臣服於流胤的意志一般,靈蛇所盤踞之處的虛空竟然發出了“咔咔”的聲響,狂烈燃燒的靈焰逐漸凝固,傾瀉而下的漫天暴雨也停滯在了虛空,就連九天之上劈下來的萬丈雷電也都停滯在了這方虛空。
從遠處望去的話,靈蛇所盤踞的那一片虛空都好似由動態的畫面逐漸被凍結爲了一種可怕的靜態,並且最終走向了湮滅,集整座靈殺眼能量而生的靈蛇甚至都無法做出任何反抗!
無論是九天怒雷,怒燃的靈焰,還是靈殺眼的最強生命體,這些至爲狂暴的存在被強行轉化爲了流胤想要的樣子,這簡直是神蹟!
“咳咳”
完成了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流胤再也忍不住的大口吐起了血,猩紅的血順着他乾枯的手臂狂涌下來,並被再次降臨的暴雨給沖刷掉。出現有冰藍色刃形物的右眼也刺痛無比,他強行睜開眼,卻發現右半邊的視野模糊到幾不可見,除了這些之外,他的身體內部也爛了個七七八八。
不過這些都還不是最嚴重的,最嚴重的還是他的命魂。先前他的命魂只是出現了裂縫,但是此時由始源玄氣所修補的另一半命魂竟然與他的本命魂分裂開來,看着這溢散而出的珍貴寶氣,流胤猶豫了。
此時的他有兩個選擇,要麼使用最後僅剩的靈力強行留住始源玄氣,然後再慢慢地使其與自己的本命魂再度粘合,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磨合,修復到之前的情形雖然會很漫長,但是卻也並非不可能。只是這麼一來的話,自己今天可就沒有任何一戰之力了。
而第二個便是利用這珍貴的寶氣修復自己破爛的身體,有了這些逆天的寶氣,暫時修復到戰前的狀態絕對沒問題,只是這樣的做法無異於飲鴆止渴。
半魂之人,命不長久。
流胤擡起頭來,冰冷腥臭的雨水灌進他的嘴裡,他看向那個趨近圓滿的赤金色大日,苦笑一聲。
罷了,罷了!
流胤握緊了龍角,一聲怒吼,座下的冰龍也好似感受到了流胤的決意一般,咆哮一聲,逆漫天暴雨雷電怒衝向了最終的靈殺眼之頂。
五十丈、四十八丈、四十五丈、四十三丈
流胤死死的盯着靈殺眼的頂部,七成左右的赤金色大日正在緩慢的走向圓滿,而剩餘的時間也是冰幽滄玄所剩下的時間。
四十丈、三十五丈、三十丈
按照如此速度,在大日成型之前自己應該可以趕到,並且自己的傷勢也在逐漸修復着,使用最終一擊結束一切吧!
二十丈、十五丈
我來了,等我!
三丈
流胤已經能看到最終之地了,他怒吼着,腳下發力從冰龍頭部猛地躍起來,矯捷的身影直衝向了那扇窗。
還差一點!
流胤伸出手去抓近在咫尺的窗沿,並且手指已經抓到了。但是就在他要躍進去的時候,一股強大的力卻突然從裡面爆發出來,把快要破窗而入的流胤給生生震飛。
倒飛出來的流胤猛地擡起頭看向了高空的那輪赤金色大日,卻發現那**日已然轉變爲圓滿的幽藍色與赤金色並存模樣。
“不!”
流胤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萬丈深淵的谷底,冷徹入骨的絕望澆滅了他所有的希望。
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會這樣?!
被冰龍接住的流胤躺在上面看着上方的那輪混色大日,眼神逐漸瘋狂,他再次跳起來不顧一切的攻擊赤金色與幽藍色混雜的防護罩。
“滾出來!”
僅剩的靈力被他肆意的揮灑,但是這毫無章法的攻擊統統被反彈回了流胤的身上,他大口吐血的被崩飛,狼狽至極,而眼前的防護罩卻光滑如新,好似在告訴世人,裡面正在進行完美的陰陽交泰,任何人都不要打擾。
暴雨嘩嘩的仍舊傾瀉着,咆哮的怒雷也在高天之上肆意的炸閃,一切都好似在嘲笑流胤的無用之功。
不知道第多少次被崩飛,流胤終於認命,他躺在冰龍背上,閉上了眼睛。
如是過了小半個時辰,一道光柱沖天直上,堅不可摧的防護罩也終於是告破,流胤猛地睜眼跳了起來,他趕緊看向了上方,此時那輪混色大日已經完成了使命,消失在暴雨之中。
流胤不言不語,駕馭冰龍來到靈殺眼的頂部,握緊冰刃跳了進去,手上的青筋暴起如蛇。
才一進入裡面,浩瀚的能量餘波還能感受得到,並且潮溼的空氣裡瀰漫着濃重的淫.糜味道,這讓流胤臉上的弒殺更爲高漲起來。
“砰”
流胤咬牙,一刀斬碎了最後的一扇門,映入眼簾的是正在穿衣的徐簾希,而一旁的大牀上還有一個赤.裸的雪白肉.體,上面滿是糟糕的痕跡。
“原來是你小子,沒想到你可真是命大!”意氣風發的徐簾希臉上劃過驚詫,而後他又笑起來,“不過你這麼急着來,是想喝本少爺的涮鍋水了?”
“我要你死!”流胤咬碎了一口鋼牙,眼睛赤紅充血的怒吼,並握緊了冰刃狠狠斬了過去。
“想本少爺死?你確信自己有這個資格?”徐簾希輕巧側身躲開,然後屈指彈在流胤的刀上。流胤只感覺一股難以想象的熾熱巨力傳來,身體不可抑制的向着一側崩飛出去,然後狠狠的撞向了牆壁上。
流胤強行改變姿態,穩穩落地,爆卷的怒氣直欲焚天。
“煌冽耀殺!”
“御劍狂歌—無赦!”
“御劍狂歌—葬魂!”
“極御太滄—罪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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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靈!”
所有的靈術都被狂怒之中的流胤給使了出來,但是吸收了逆天之力的徐簾希卻早已不是曾經的那個他了,流胤的一切手段被他給輕易化解,即便是攻無不克的降靈也生生被他給一拳轟碎了。
“虧我那麼高看你,你就這點本事?”徐簾希掏着耳朵,一臉無趣。而另一邊的流胤卻是力竭的躺在地上,面色頹敗。
“你說你就這點本事還要跟本少爺搶女人,你哪來的勇氣啊?”徐簾希走到了流胤的近前,擡腳踩在流胤頭上,“不過看在你不遠千里的把女人給送到本少爺嘴裡,本少爺倒是要好好感謝你!”
徐簾希摸着下巴,“對了,你個廢物還不知道這女人美妙的滋味吧?不如本少爺給你好好講講個中滋味?”他狂笑起來。
流胤牙關緊咬,眼睛都瞪出了血,“我要你死!”
“嗯嗯,知道了!”徐簾希打了個哈欠,姿態懶懶,“來來來,做你想做!”他擡起了腳,真的站在了那,好似不做抵抗。
流胤眼睛赤紅,怒吼一聲揮刀衝上去,“你會後悔的!”
“砰”
大概是幾十次之後,流胤又一次的被一拳打飛,栽倒在血泊中,幾顆牙齒也伴隨着血液飛了出去,這間房間裡已經滿是流胤的血。
“小子我玩夠了。”徐簾希指尖出現了一粒赤金色的能量球,恐怖的波動讓空間都顫動起來,整個靈殺眼的頂部甚至都無法承受這股力量而被掀翻了,陰冷腥臭的暴雨頓時灌注進來。
這是他首次動用新晉獲得的力量,不愧是吸收了陰陽之力的力量,這種波動居然已經隱隱的超過了瀧術的範疇!
“本少爺這就發善心送你去下面見你的女人!”他的身體漸漸拔高,居然在暴雨之中緩緩的升空。他佇立在夜雨呼嘯的虛空之中,那一粒赤金色光芒暴漲至丈許大小,四周一丈方圓之內沒有任何其他東西膽敢靠近,虛空都出現了褶皺,而其中滾動着的狂躁能量甚至讓九天的雷電都懾服!
“是麼?”流胤從血泊之中踉蹌站了起來,胸腹間劇烈起伏,但是他的眼睛卻在此時變得明亮異常,
“牢血囚縛!”
這片空間之內所有流胤流下的血色轟然暴動起來,它們喧囂着衝上高天,形成了一方血牢困住了徐簾希的四周空間。
“呵,裝神弄鬼!”徐簾希不屑冷笑,只是感覺流胤在做最後的徒勞掙扎,但是隨着這些血液的接近,他居然感覺到了一種心悸!
“我說過,”流胤擡頭,眼睛變得妖冶至極,就連聲音也變爲了惡魔低語的深沉如海,
“你會後悔的!”
“無限血殺!”
血牢變得更加喧囂起來,裡面甚至出現了地獄之中行刑的血鬼,它們尖嘯着接近其中的徐簾希,爪子如同刀鋒一般銳利。
“不過魑魅魍魎,給老子誅滅!”徐簾希怒吼着甩出了那一粒赤金色光芒,赤金色光芒狠狠的激撞在血牢上,但是卻瞬間湮滅!
“怎麼可能?!”徐簾希連上滿是陰沉,他怒吼着肆意揮灑起能量來,像是方纔的那種攻擊信手拈來。然而,結局仍舊未能改變。
“該死的!老子已經吞噬了陰陽之力,老子是無敵的!”他一聲咆哮,竟然化作了之前死掉的那條蛟龍!
“轟轟轟”
蛟龍形態的徐簾希更加的狂暴了,每一擊都擁有移山填海之力,但是這同樣放大的血牢卻仍舊牢牢地禁錮着他的四周,越來越多的血鬼出現在其中。磨牙吮血的它們望着蛟龍,就如同望着肥美的獵物。
赤金色的能量被蛟龍態的徐簾希狂噴着,虛空都被他撕裂開了恐怖的裂縫,虛空逆流進入這片空間,造成了難以想象的破壞,但是這一切仍舊未能有任何改變。
越來越多的血鬼出現在暴雨之中,這座血牢就是徐簾希的執刑之地!
血鬼們終於動了起來,它們迫不及待的衝向了碩大的蛟龍,血腥盛宴,開始了!
“吼”
蛟龍淒厲的嘶吼起來,但是這些殺不死的血鬼如跗骨之蛆,一點一點的啃噬掉了他的一切,任憑赤金色的能量如何狂怒,終究是被血色給生生的壓制吞噬掉了。
“吼”
又一聲恐怖的咆哮傳來,血腥宴會之中竟然再次出現了一尊更強大的血魔,它只在這片空間露出了一隻爪子,龐大如山的爪子一把抓住了蛟龍頭顱,然後生生撕裂下來,帶進了異次元。
“咳咳”
恢復爲本體的流胤虛弱咳嗽起來,此時的他再也沒有了任何一絲靈力,力氣也小的可憐,他不在關注高天之上的血腥宴會,而是走到了冰幽滄玄的屍身前,默默地掏出了一件衣物覆蓋在她赤.裸的身體上,然後俯身將其抱了起來。
蛟龍失去控制的能量變得狂暴起來,那座血牢之中吃飽了的血鬼們漸漸迴歸異次元,於是這狂暴的能量便是把血牢給撐大開來,紊亂的狂暴波動讓人心驚。
流胤趕忙呼喚冰龍,然後跳了上去,血色囚牢在此刻也是終於達到了極限,轟然爆炸開來。
“轟轟轟轟”
強力的爆炸也引起了下方靈殺眼的爆炸,整片漆黑的雨夜被映照的如同白晝,大量的光與熱蒸發了巨量的雨水,被暴雨淋了一夜的大地竟然都乾枯龜裂起來。
而流胤卻陷入了險境,如此強力的爆炸使得身處空中的他倉皇逃避。然而爆炸的餘波終究還是追上了他,冰龍在一陣哀鳴聲中即將被碾碎,流胤咬緊牙關把冰幽滄玄的屍身抱在胸前跳了下去。
恐怖的爆炸與餘波持續了大概能有小半刻鐘才最終散去,其所造成的損害不啻於被小星體的撞擊。
刺目的光芒漸漸散去,暗夜與暴雨重歸大地。
流胤跪坐在地上,抱着冰幽滄玄冰冷的的屍體,心裡什麼都想不起來,暴雨嘩嘩的淋着他同樣冰涼的身體。
他低下頭去,埋首於冰幽滄玄的黑髮中,心底的絕望一如這幽冷的雨夜。在這廣闊的天地間,此刻的他就如喧囂暴雨中的一滴雨,從未感受到過的彷徨與無助溢滿了他的心頭。
“啪嘰啪嘰”
一陣行走於暴雨泥濘之中的腳步聲傳來。
“你果然喜歡男的!”
流胤聞聲擡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纖弱苗條的麗影,她撐着一把油紙傘,暴雨打在油紙傘上發出了吧嗒吧嗒的聲響。那人低頭看向流胤,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而流胤在此時也終於是看清了傘下那人的面貌,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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