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們是準備繼續深入的,但是想了想,大家都覺得應該在這裡等你!”
羅斯聽見姬昊天問話,看了他一眼,繼續解釋道:“之前在上面的廣場那裡,就已經出現了屍王這種厲害的角色,這道石門打開,誰都不知道我們會面對什麼,而且我們也怕一旦開啓這道石門,會對地下廣場那邊造成什麼不利的影響。”
羅斯頓了頓,很坦誠的繼續道:“說實話,在之前離開的時候,我對於你能活着追上我們,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所以按照原本的計劃,是隻等你一個小時,如果一個小時你還沒下來的話,就繼續深入,沒想到,你只用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
“現在人已經齊了,可以繼續前進了!”
姬昊天聽見羅斯的解釋,臉上並沒有什麼異樣的表情。
“我們已經確認過了,這道石門只是一個很普通的石門,通過蠻力就可以打開!”
羅斯微微點頭:“戴維,可以開門了!”
“大家注意防護,小心這個石門後面還會有什麼陷阱和暗器!”
戴維點點頭,等衆人微微後退,手臂周圍迸發出一股強大但是柔和的能量,緩緩抵在了面前巨大的石門之上。
“轟隆隆!”
隨着戴維開始發力,前方的石門傳出了一陣悶響,引得周邊的地面都跟着開始有些顫慄,而且長廊之內更是落下了簌簌灰塵。
隨着石門被開啓一道縫隙,一股凜冽的陰寒支起頓時順着敞開的縫隙呼嘯而出,形成的獵獵風聲,似乎還帶着無盡的哀嚎之聲。
石門外面,姬昊天感受到這股極度陰森和寒冷的氣息,不禁蹙起了眉頭,手掌也在虛空當中微微握拳,調用着周遭的能量爲自己抵擋着這些寒氣的侵蝕。
姬昊天能夠感覺到出來,這些寒氣,並非是大地深處的陰寒,而是一股濃烈的怨毒之氣。
在感受到這陣氣息撲面而來的時候,姬昊天的目光就已經變得陰沉了不少。
他隱隱有一種感覺,這次的地下之行,恐怕要空手而歸了。
雖然沒有親眼見到過生命之泉,但根據歷史上的傳說,姬昊天也清楚,生命之泉是帶有濃郁的生命之力的。
生命之泉。
被譽爲大地之母的乳.汁,號稱蘊養世間所有的植物。
那麼它所表現出來的,應該是一種蓬勃的生命力纔對。
怎麼可能散發出這種沉沉死氣呢?
更何況,姬昊天他們一路走來,不僅沒有在這個地下世界當中遇見任何有生命力的跡象,反而遭遇的都是一些陰森恐怖到了極致的東西。
鬼物!
屍王!
姬昊天難以想象,可以滋養出這種至陰之物的鬼地方,怎麼能夠跟生命之泉扯上關係。
不過,敘國沙漠這邊,不斷有死屍可以復活的傳聞也始終在出現,說明這並不是空穴來風。
這種奇怪的現象,也就使得衆人對於生命之泉的懷疑更加撲朔迷離。
不過事到如今,姬昊天對與這件事,已經有了大概的推測。
第一,這個地方根本就不存在生命之泉。
第二,生命之泉並非傳說當中的神泉,而是類似華夏傳說當中燭污水那種可以滋生鬼物的陰泉。
“咣噹!”
就在姬昊天猜測這地下世界究竟是個什麼地方的時候,戴維已經將前方的石門推開了大約一半,留出了一個足以成年人通過的縫隙,隨後停下了動作:“這道石門在此屹立千年,已經遭到了地下寒氣的腐蝕,剛剛開門的時候,我能明顯的感覺到它內部的斷裂,所以不能繼續推了!”
“沒關係,既然門已經開了,大家就準備通過吧!克里斯琴,照明!”
羅斯點點頭,向着隊伍當中的魔法師吩咐了一句。
“聖光賜福!明亮!”
克里斯琴點點頭,法杖對着門口猛地揮舞了一下,隨後一道光球發射出去,落在地面上以後,隨即便擴散開來,將周遭幾十名方米的範圍照亮。
這道石門之後,仍舊是一個十分寬敞的空間,至少在克里斯琴這道魔法的照明範圍之內,是看不見任何異物的,而且地面也十分平整,只是因爲歲月侵蝕,微微有些腐朽。
“大家注意警戒!我先進門!”
羅斯看見門口沒有什麼詭異的事情發生,緩緩穿過了石門,等羅斯徹底在裡面站穩以後,其餘人也紛紛開始效仿,走到了門口的空間裡。
這處空間,跟之前的地下廣場類似,能見度很低,而且克里斯琴發出去的照明術,只能照亮腳下的地面,投射出去的光影,全部都被周遭一望無際的黑暗吞噬的乾乾淨淨。
“聖光賜福!照耀!”
克里斯琴看着周遭的無盡黑暗,登時將手中的法杖舉起,進行了一段簡短的魔法吟唱,緊接着,他手中法杖的頂端,霎時間迸發出了一陣極爲耀眼的光芒,似的其餘人都側開目光,無法直視。
但奇怪的是,克里斯琴法杖之上迸發出來的光芒,僅僅只是照耀出了十幾米遠的距離,就如同打在了一睹漆黑的牆面上,直接被攔腰斬斷,無法再繼續穿透了。
“這怎麼可能?”
克里斯琴看見自己召喚出來的光芒被阻擋,不僅蹙起了眉頭:“我剛剛釋放的這道魔法,已經是最強的照明術,至少可以將方圓五公里的距離照的亮如白晝,但是在這裡,爲什麼只能找出去十幾米?”
“踏踏!”
與此同時,戴維也舉着巨劍向遠處走了幾步,站在了克里斯琴照明術的盡頭,對着吞噬光明的黑暗當中,一劍劈了下去。
“嗡!”
巨劍劃過,帶起撕裂空氣的聲音,但是戴維並沒有感覺到任何擊中物體的感覺,放眼望去,面前是無邊的黑暗,就連身後透射而來的光芒,都被面前的黑暗吞噬的乾乾淨淨。
“這個地方太詭異了!這種黑暗,我平生未見!”
戴維看着眼前一望無盡的黑色,感覺自己就像是變成了一個盲人一樣,根本什麼都看不見,猶豫再三,也沒敢走到那黑暗當中去一探究竟。
面前的黑暗,宛若一張可以吞噬一些的幽幽之口。
讓他這個教廷的天空騎士,都感覺到了莫名的心悸。